“你們仨不是一向報團兒嗎?他都回去了你不回去也不是個事兒啊,你也給我滾蛋,家長不來學校,你也不用回來了!”
第二一早,不出意外的,陳尋,喬燃和趙燁在學校出了大名,因為學校的大喇叭把他們的光輝事跡在間操的時候直接廣而告之了:
“昨晚上,學校發生了一起嚴重的違紀事件,高一一班的陳尋,趙燁,喬燃三人趁著晚自習私拉學校電閘,嚴重的違反了學校紀律,對於學校的管理造成了極其惡劣的影響,經過校委會研究決定,給予趙燁留校察看,陳尋記大過,喬燃嚴重警告的處分,特此通知希望全校學生引以為戒。趙燁,喬燃,你們倆到領操台做檢討吧!”
彆看教導主任的很嚴重,動輒攆回家,再不就是開除,這個時代的老師到底還是對於學生認真負責的,而且違紀的三人,除了趙燁是個學渣,陳尋和喬燃的學習成績在班級都是名列前茅,要不然也不會犯的一樣的事兒,受到的處分卻截然不同。
而且能來實驗一中這所重點高中上學的學生,除了學霸以外,家裡幾乎都是有權有勢的存在,老話得好,在四九城抄起板兒磚見人就砸,十個裡麵九個乾部,話雖糙但是理不糙,各種人脈互相交織,遠不是一個學校的教導主任就能扛得住的。
從電視裡就能看得出來,即便是方茴這樣每沉默寡言的透明,家裡的環境都不是一般的好,為了讓自家閨女走出校園冷暴力的陰霾,不惜托人找關係把她轉到實驗一中來,最後更是在法國讀書,這是一般家庭的孩子能做到的嗎?所以葉晨對於學校這樣的處理結果,一點都不感覺到意外。
這次事件對於喬燃倒是還好,畢竟不傷筋不動骨的,可趙燁就不一樣了,但凡是再犯一點錯,等待他的就是直接滾蛋的下場,所以趙燁領操台上一番聲淚俱下的檢討,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受了多大的委屈。
課間的時候,門鈴草得瑟的對當初不信任三人組的那名男生道:
“我就陳尋不是那樣的人吧,你還不信,瞧瞧咱們班長為了咱們受了多大的委屈,現在都還在醫院躺著呢,喬燃,趙燁,晚上咱們一起去醫院看看他吧,正好有人給我爸送了些補品,到時候一塊堆兒給他帶過去補補。”
喬燃朝著葉晨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後對著門鈴草澹澹笑了笑,道:
“行啊,不過你得問大馬猴兒讓不讓。等你晚自習下課放學的時候,醫院早就關門不讓探視了,彆在那塊兒想一出是一出了。陳尋的情況沒你想的那麼嚴重,肋骨骨裂而已,真想要看他,等周末的時候大家一起約出來去醫院看吧,現在大馬猴兒看咱們班眼眶子發青,彆找那個不自在了,要不然倒黴的是咱們。”
陳尋不在的時候,喬燃在班級裡話還是有一定的威信的,本身他就是學霸,平時待人溫文爾雅,大家都願意跟他親近,門鈴草聽他這麼,仔細想想還就是這麼個理兒,班級剛被學校通報批評,再鬨出集體逃課的事件,學校不炸了鍋才怪。
葉晨才懶得搭理這群毛兒都沒長齊的屁孩兒,沒人招惹他才懶得搭理這些人,希望陳尋他們幾個長點記性,如果還對他繼續搞針對,他不介意繼續讓他們吃點苦頭。此時他正趴在桌上搬運著文章,做文抄公呢,平日裡大手大腳慣了,冷不丁回到一九九九年,沒錢對於他來,絕對是一種痛苦,所以重抄舊業是一件很有必要的事情。
至於方茴,也算得上是因禍得福了,至少沒讓同學莫名其妙的針對,雖胳膊脫臼遭零罪,卻收獲了喬燃的友情,二人在學校的圖書館偶遇了幾次,竟然發現大家讀書的品味相同,這對方茴這個文青來,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
星期的時候,喬燃,趙燁幾人一起來到醫院看望陳尋,喬燃對著負責陳尋的主治醫生問道:
“大夫,我朋友的情況怎麼樣?需要一直住院治療嗎?”
醫生澹澹笑了笑,然後道:
“肋骨骨裂其實不是什麼嚴重的情況,肋骨如果隻是出現骨裂,沒有什麼移位,可以采取保守治療,不用住院也可以,患者的家裡人不放心,所以才在這裡住了幾,呆會兒他家人就過來給他辦理出院手續了。”
聽到大夫這麼,喬燃安下心來,進了屋,對著躺在病床的陳尋道:
“陳尋,咱們那拉學校電閘摔倒,絕對不是什麼意外,是有人故意害咱們!”
門鈴草和閨蜜何莎都是一愣,她們完全沒有聽喬燃和趙燁起過這件事情。陳尋陰沉著臉道:
“我早就有此懷疑了,當時趙燁在那塊兒罵罵咧咧的時候,我就覺得事情不大對,不過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了,我直接就栽下了樓,這兩在醫院住著,一直沒能跟你們聯係,所以不知道具體的詳情。”
喬燃伸手從褲兜裡掏出了一團紙巾,打開之後,裡麵擺著幾粒黃豆,這時就聽喬燃道:
“當時我和趙燁都是被人用這東西打在下麵了,要不然也不至於站立不穩,咱們被人針對了!”
陳尋看著喬燃手中的黃豆,不屑的笑了笑,然後道:
“夠下作的,敢跟咱們玩兒臟活,查出來是誰乾的了嗎?”
喬燃點零頭,然後道:
“當咱們走後不在教室的,除了方茴以外,就新來的那個轉校生葉晨去了廁所,外班的不至於針對咱們,所以隻能是內鬼,我問過了,當方茴去給曆史老師送作業去了,所以是誰乾的就不用我再多了吧?”
陳尋還沒什麼表示呢,門鈴草先炸了毛了,直接罵罵咧咧的道:
“那個新來的怎麼這麼陰險!我早就看他不想是個好人,等著吧,我絕對饒不了他,賤人!”
人往往都是這樣,看不見自己的後腳跟,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事情做的飛起,彆人一旦反擊,就被冠以“賤人”的名號。陳尋沒理會門鈴草的罵罵咧咧,更不會跟她解釋二者的淵源,他看了眼喬燃和趙燁,然後道:
“讓一個外來的把咱們兄弟玩兒的這麼慘,出去都讓人笑話,等我明回學校的,是時候讓他見識一下咱們這些坐地戶的厲害了!”
周一開學,葉晨手裡拿著一套新鮮出爐的煎餅餜子,邊吃邊往高一一班的教室走,結果剛進走廊,就聽到有人聲招呼:
“來了來了!”
葉晨把煎餅餜子三口兩口的吃完,把塑料袋隨手扔進了垃圾箱,來到教室門前,看了眼虛掩著的教室門,再把目光看向了門的上方,嘴角露出了一抹不屑的笑意。
葉晨也沒廢話,直接右手用力把門推開,隨即一洗臉盆涼水從上麵跌落,還沒等教室裡的人幸災樂禍的笑出來,電光火石之間葉晨直接回身一個側踢,洗臉盆“咣”的一聲,被葉晨踢向了教室內看熱鬨的那群可愛的同學,涼水撒的漫都是,教室裡的人沒人幸免,全都被淋成了落湯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