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鮮為人知的背後(2 / 2)

“對,就是他,這個家夥狡猾得很,對著燈光看了下我的眼鏡,就知道我在故意裝近視。不過當初他也有糗的時候,剛領到的稿費,就讓小猴崽子那群人給劫了,雖說後來找回來了,不過那也是半年以後了!”

老爺子聽了孫女的話,眼睛眯縫了起來,撇了眼孫女一眼,然後說道:

“跟你爺爺還玩兒心眼兒?我吃過的鹽比你走過的路還多,跟我玩話術有意思嗎?說吧,你今晚醉翁之意不在酒的跟我扯了半天,到底有什麼目的?”

門鈴草知道自己這點道行在爺爺跟前根本就不夠看,略帶嬌嗔的晃了晃老爺子的胳膊,然後說道:

“小猴崽子被送進去後,我聽人說他爸要找我同學的麻煩,做人就不帶這樣的,自家的事兒沒理明白,反而怪罪起了旁人,這世上哪有這樣的道理?爺爺你說是吧?”

門鈴草的話讓老爺子沉默了,豐富的閱曆讓他知道這些人毀人的手段有多陰損,彆看孫女的同學現在因為獲獎的緣故名聲大噪,一切都有過去的那一天,到時候就是他該倒黴的時候了。老爺子看了眼依偎在自己身邊的孫女,然後問道:

“所以呢?你是想幫他出這個頭?你是喜歡上那個家夥了?”

門鈴草的臉瞬間紅了起來,一摔爺爺的胳膊,然後說道:

“瞎說什麼呢,路不平有人踩,事不平有人管,我就是看不慣他們仗勢欺人,你就說這件事你管不管吧!”

老爺子看著孫女有些惱羞成怒的樣子,哈哈大笑,然後說道:

“在你這兒吃了一晚上的憋,可算讓我找回來了。我又沒說不管,放心吧,明天我會安排人去處理這件事情,這些紈絝正事兒不乾,隻知道闖禍,該給他們提個醒了!”

“謝謝爺爺!”門鈴草笑著對爺爺說道。

老爺子憐愛的摩挲了一下門鈴草的頭頂,然後說道:

“我家小草輕易不跟我開口,好不容易求到我,我自然要把事情給辦的漂漂亮亮的。”

陪著老爺子看完了直播,門鈴草回到了自己的臥室,靠在床上看著剛拿到手的畢業照,喃喃自語道:

“叫了我一晚上的門貴人了,我不做點貴人該做的事,豈不是對不起這個稱呼了?希望你今後安好吧!”

“侯健接見!”監獄走廊的甬道裡,站班的雜工在鐵門處喊道。

侯健趕緊從鋪上跳下來,每個月他最期盼的就是這一天了,不光因為父母每次接見會給他帶來各種生活物資,給他的卡上打錢,還因為他一直在求父親想辦法早日把他給往外撈。

當初他們這夥人因為暴力犯罪進來,進到圈裡才知道,暴力犯罪是不允許刑期過半辦理假釋的。當時侯健覺得頭頂的天都塌了,一想到他作為主犯,要在監獄裡帶上最少五六年,他想死的心都有了。最後還是父親承諾,幫他托人找關係,爭取把減刑辦到最大的幅度,讓他早日從裡麵出來。

然而監獄把今年的減刑報上去之後,他的減刑申請卻被退了回來,這讓侯健心急如焚,不知道在哪個環節出現了問題,所以他著急從自己老子那裡問個說法,要知道耽誤一次減刑,就意味著他最少要在裡麵多呆上一年到一年半的時間,在這裡多呆上一秒對他來說都是種痛苦的折磨。

侯健來到接見室才得知,父親辦理了接見聚餐,侯健第一時間意識到,父親恐怕是有什麼事情要私下裡對自己說。平日裡接見的時候,往往都是犯人和家屬隔著一塊玻璃通過電話進行溝通,隻有辦理聚餐才能兩個人麵對麵的進行交流。

經過漫長的等待,飯菜擺上了餐桌,看守的獄警在門外站崗,侯健終於得到了跟父親說話的機會,此時麵前雖然擺滿了佳肴,可是二人卻都沒有心思動快,侯健對著父親問道:

“爸,到底出什麼事兒了?為什麼我今年報上去的減刑會被上麵給退了回來?你沒溝通好嗎?”

侯健的父親此時臉色也有些難看,他撇了眼兒子,從兜裡掏出煙來,給自己點上一根,然後把煙盒扔給了侯健,父子倆吞雲吐霧的同時,侯健的父親歎了口氣,然後說道:

“咱們這是被人警告了,你還記得當初讓我去查那個叫做葉晨的家夥吧?應該就是那邊出了岔子,有人已經把話遞了過來,這次減刑被退回來,隻是個警告,讓我規矩一點,再有什麼彆的想法,他們就會想辦法讓你的桉子打回重審。”

侯健的臉色瞬間就變了,當初他作為團夥作桉的主犯,可以說被判的算是比較輕的了,這自然離不開父親的四處斡旋,有些事情是沒法擺上台麵的,一旦真的被發回重審,那可就不是現在剩下的這點刑期了,前麵做的努力絕對前功儘棄。侯健有些不甘心的問道:

“爸,什麼人敢做到這個份兒上?這算是徹底撕破臉了吧?他們就沒考慮後果嗎?我動葉晨關他們屁事?”

侯健的父親哂笑了一聲,然後對侯健說道:

“跟我厲害顯不出你的本事,等到出去你把這話跟門家老爺子去說,這是他親自交代下來的,讓你把心思放正了,彆想些有的沒的,你覺得有他給那小子站台,我還敢背地裡玩臟活兒嗎?”

侯健瞬間傻了眼,現在不是人家考慮撕破臉的後果,而是自己這邊要考慮真要把門家惹怒了,自己家會承受什麼樣的怒火,圈子也分三六九等的,自家的身板兒在門家麵前絕對是不夠看。侯健有些氣急敗壞的說道:

“這件事跟他家有什麼關係?至於為了一個外人這麼整我嗎?”

侯健的父親有些憐憫的看了眼自己的兒子,然後說道:

“這件事隻能怪你自己不長眼,你不知道他們家的小草就在實驗一中上學嗎?小時候你被她收拾那麼多回就沒長點兒記性?那個葉晨和趙燁是她同學,你覺得他們關係近,還是你跟門鈴草的關係近?”

聽到父親提到了門鈴草,侯健瞬間成了霜打的茄子,那可是圈內腹黑的一比的大魔王,在她手上吃虧的簡直不要太多,彆看侯健是個混不吝,在她麵前還真就不夠看,彆看她是個女生,可是在家裡卻是公主一樣的存在,家裡可是有一群哥哥聽從她調遣的。

看到侯健垂頭喪氣的模樣,侯健的父親長歎了口氣,然後說道:

“行了,彆想太多了,這件事就算翻篇兒了,咱們腰杆沒人粗,就得認慫,多呆個一年半載就多呆吧,家裡也不會短你吃喝的,眼瞅著你的刑期就過半了,估摸著奧運前怎麼也能出來了!”

葉晨做夢都不會想到,這件事情背後有這麼多的波折,更不會想到自己險些就惹禍上身,此時他正跟同學悠閒的站在海邊,看著眼前的天涯海角,拍照留念呢。趙燁穿著沙灘褲,看著遠處的林嘉茉,對葉晨和喬燃笑著說道:

“前陣子上網的時候,蘇凱還跟我顯擺,說他徒步去青海和西藏旅遊,等我回去的時候,見了他我得好好的臊一臊他,丫去個西藏有什麼可豪橫的,爺還去過天涯海角呢。”

喬燃捶了趙燁一拳,然後說道:

“彆擱這兒得瑟了,你丫這是沾了葉晨的光,去了首體好好鍛煉吧,大話都說出去了,我還等著零八年奧運的時候,看你大顯身手呢!”

趙燁被喬燃給說的紅了臉,訕訕的說道:

“我就是吹個牛,你可不帶當真的,我是自家人知自家事兒,就我這兩下子差得遠了,體育這條路沒那麼好走,這些年我努力積攢人脈,畢了業爭取多賺點錢才是真格的,我不想讓我父母再跟著我受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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