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晨趁著王胖子站起的間隙,小聲提醒道:
“教了五個字,為人民服務!”
王胖子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麵對著白絮依言答道:
“您教了五個字,為人民服務!”
王胖子在麵對白絮這個小老師的時候,表現的非常有禮貌,應該說坐在這裡的所有人,對於白絮,都表現出了足夠的尊敬,因為無論在什麼時候,有文化的人都會獲得大家的認可,哪怕老師本身也不大,哪怕她還是個中學剛畢業的學生。
白絮自然是聽到了葉晨在一旁提醒王胖子,她一臉笑眯眯的看著王胖子說道:
“你來到黑板前把它們寫出來!”
此話一出,王胖子頓時就傻了眼,支支吾吾了半天,然後擺出了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說道:
“我不會!”
白絮示意王胖子坐下,將目標指向了葉晨,對著他說道:
“他不會,那你來黑板前寫出來吧!”
屋裡就這麼大的空間,即便是放個屁都能聽到響,更何況葉晨小聲提醒王胖子,白絮自然是聽的一清二楚,這讓好為人師的小丫頭心生不滿,決定懲戒一下自己頑劣的學生。
葉晨也有些意外,吃瓜居然吃到了自己身上,也真是沒誰了。看來自己還是陋習難改,當初上學的時候就犯過這毛病,居然還會在這樣的錯誤麵前栽倒,不得不說是一個諷刺。
葉晨抬起頭將目光看向了白絮,發現她還真不是故意整蠱自己,目光中帶著鼓勵和真切,這讓葉晨不由得感到有些好笑。不過還是起身走到前麵。
原劇中這段劇情的時候,說到許忠義有一手非常漂亮的瘦金體,他擔心自己會暴露,所以故意反其道而行之,為了不暴露自己學習好,以防被人發現紕漏,故意從右向左用相反的筆畫寫字,並且在完成白絮給留的作業的時候,還故意誇張的用腳來完成。
對於這段劇情葉晨嗤之以鼻,因為你讓一個沒有寫字基礎的人把字寫好,可能是件很困難的事情,可是讓一個書法大家把字故意寫的難看,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難度。
正所謂學好不容易,學壞一出溜,許忠義之所以這麼做,是擔心自己長此以往,養成了習慣,會讓自己好不容易練成的瘦金體毀於一旦,其實說穿了就是矯情,他壓根兒就沒把所謂的潛伏當成是一回事,抱得純粹是混日子的態度,所以才會做出這麼騷的操作。
不過葉晨也沒打算出什麼風頭,畢竟指望一個什麼都不會的文盲,上來就寫對老師教了一遍的字,那會讓老師非常有成就感的,到時候盯緊了自己,可不是一件什麼好事情,而且葉晨看過原劇,熟知小丫頭白絮的性格,知道這是個好奇心很重的姑娘,葉晨可不想自己成為她的研究對象。
葉晨從白絮的手裡接過了粉筆,在黑板上寫下了五個字裡最簡單的一個“人”字,然後露出了店小二那招牌式的笑容,對著白絮說道:
“老師,你講的太快了,我就記住了一個“人”字,其他的都給忘了!”
白絮不由得氣結,但是伸手不打笑臉人,而且她接觸這群人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知道這群人已經錯過了最佳的學習年齡,忘性大是一件司空見慣的事情,也沒辦法過分的苛責,而且她全程都在看著底下的學生,葉晨一直全神貫注的盯著黑板,沒有一絲的溜號,也讓她說不出責備的話語,隻好有些無力的說道:
“能記住一個字,這就說明我的辛苦沒白費,隻要你肯學,老師一定會儘力教。以後有什麼不會的,可以隨時來找我,隨著知識的積累,我相信你一定會成為一個對人民、對國家有用的文化人。”
看著白絮不厭其煩的教著自己這群大老粗,葉晨哪怕是厚黑到了極致,臉皮也微燙了起來,因為欺騙一個真心希望你好的人,真不是什麼露臉的事情。不過一切都是為了讓自己更好的在這邊紮下根,隻能是如此。
葉晨來到東北的時候,已經入了十月,這邊和南方最大的差異就體現在溫度上,十月這邊就已經開始下雪了,而且這時候紅黨條件真的是極為艱苦,穿的都比較單薄,沒有過冬的棉衣。
如果是葉晨本尊的身體倒是還好,可是許忠義的底子早就因為在重慶那邊的養尊處優給養成了亞健康了。葉晨乾活的時候不惜力,出了一身的汗,等到閒下來的時候,涼風一吹,直接就風寒入體了。
負責後勤工作的大姐跟著葉晨一起忙活,很快就發現了他的不對勁,因為好好一個小夥,突然打起了擺子,而且臉已經燒的通紅,大姐連忙過來問道:
“許振東,你這是怎麼了?”
葉晨嘴角扯出了一個笑容,然後說道:
“大姐,我突然感覺身上好冷!”
大姐拿手在葉晨的額頭試了試體溫,發現燙手,連忙說道:
“哎呀,你這是發燒了,趕緊回屋躺一會兒,這邊也沒啥活了,我收收尾就過去看你去!”
葉晨渾身癱軟無力,昏昏沉沉的回到自己屋裡睡下,等到他再次睜開眼的時候,發現屋子裡的小火爐被燒的熱乎乎的,自己捂在被窩裡出了一身的汗,葉晨爬起來,靠在炕邊,屋子裡有些昏黃的油燈發出暗澹的光。
葉晨在現實生活裡都是自己一個人生活,即便是生了病,也是自己爬起來到醫院去掛號看病,開藥,現在這時候,自然是不用指望有這條件,有了疾病隻能靠
自己硬挺。
葉晨剛坐起來沒一會兒,屋門被人從外麵推開,葉晨回身看去,發現是大姐拎著一盞油燈從外麵走了進來,後麵跟著的是三團的團長,隻見他手捧著一碗還冒著熱氣,剛出鍋的麵條。
大姐進屋看到葉晨坐起身來,連忙招呼道:
“喲,你怎麼都起來了!”
屋子裡來了客,葉晨剛要起身招呼,大姐一把攔住了他,開口說道:
“彆動彆動,你就在被窩裡好好捂著發發汗,小心著涼!”
葉晨突然覺得自己的心裡熱乎乎的,諸天世界裡雖然他已經成過好幾次家了,但是他還是很容易被這種親情所打動。可能是因為葉晨現實生活裡缺少被人關愛的感覺,所以他在諸天世界裡,遇到對自己真心好的人,總是會發自內心的感動,並且全身心的對那個人進行回報。
而且從重慶來到東北的這段時間裡,雖說這邊的條件比重慶要艱苦的多,但是葉晨在這邊卻覺得無比的放鬆,因為這裡的人待人都足夠真誠,作為一名心理學大家,葉晨能夠分辨的出一個人是虛情還是假意。這裡沒有重慶那邊的爾虞我詐,葉晨在這裡睡覺都睡得格外的踏實。
團長看著葉晨笑吟吟的說道:
“臭小子,你可嚇了我一跳,終於是醒過來了。”
大姐幫著葉晨披上了外套,一邊拿著布巾幫葉晨擦拭額頭上的汗水,一邊有些擔心的說道:
“你都昏睡了兩天了你知道嗎?看這汗出的!”
就在這時,團長的警衛員在門外喊了一聲“報告”,團長讓他進來,隻見警衛員說道:
“團長,政委請您現在立刻回團部!”
團長點了點頭,然後對著葉晨說道:
“把這麵條吃了,這是我親自下廚房給你做的,都給我消滅掉,我先走了!”
大姐從桌上拿過了麵條,挑了起來,要喂到葉晨的嘴裡,葉晨的老臉難得的一紅,然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