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荒誕不經(1 / 2)

第二天上午,出去摸底的兄弟回來了,彙報的時候直搓臉,哆哆嗦嗦的,看來是凍得夠嗆。不過這點小事在那強烈的發財欲望麵前,根本是不值一提的。隻見他一邊烤火,一邊向二人彙報著情況。

“都查清楚了,五八一倉庫的老毛子是三班倒,每八個小時換一次班。兵力大約在一個連左右。”

“還有嗎?”陳明覺得這情報太膚淺,沒有體現出軍統外勤那良好的個人素質,畢竟葉晨初來乍到的,陳明想要秀一秀自己的肌肉,展現一下自己的實力。

然而事與願違,小弟接下來的話直接打臉:

“弟兄們進不去,也說不明白,所以就隻能遠遠看著。”

沒有十足的把握,陳明是不會輕易動手的,因此他麵露難色有些猶豫不決。

“他們把貨物運到哪?”葉晨在一旁追問道:

“負責裝卸的有沒有中國人?”

“在大東的被服廠卸貨,那些裝卸工都是中國人。”

“好,這咱就有辦法了。”看看陳明,葉晨微微一笑,然後說道:

“被服廠總不會是戒備森嚴吧?咱先去哪兒等他,卸完貨,就求老毛子司機辦點私事。然後再借他的身份做掩護,混進五八一。”

想發橫財就得冒險,關鍵是,這個險究竟冒得值不值?多年來的外勤生涯讓陳明變得非常的謹慎,讓不然,他也不會在跟小鬼子周旋了八年,然後全身而退,隻見他對葉晨說道:

“為安全起見,許老弟,我認為這件事還得從長計議。”

“嗯?您打算收手?”葉晨心裡一緊,眼睛撇向了陳明。

“收手?那不便宜老毛子了嗎?讓他們把弄來的東西運回國,這你甘心麼?”喘口粗氣,陳明強壓怒火說道:

“所以,咱怎麼都得給他找點麻煩不是?哪怕在他車胎上紮個眼。”

“哦?那老大您想怎麼辦?”葉晨幫陳明點了根煙,然後問道。

我認為想要成功,就得再整點萬全之策。”點點桌麵,陳明那老狐狸的本色,在此刻暴露得一覽無遺,隻見他發狠說道:

“人生離不開‘酒、色、財、氣’這四個字,當然了,叫老毛子‘生氣’咱得不償失,不如在‘酒、色、財’上多做點文章。”

酒是上好的燒鍋,這對開飯店的來說,根本沒多大問題。為以防萬一,負責研製器械的特務,還提純了一大桶工業酒精來備用,畢竟老毛子以能喝著稱,萬一到時候放不倒他們,那可就出了大樂子了。

可色呢?隻見陳明眯縫著眼,然後胸有成竹的說道:

“北市場有的是半掩門兒,多找幾個漂亮的,我就不信他老毛子都是太監?”

陳明這招也夠損的,北市場雖說半掩門兒多,可楊梅大瘡也多。為了陰老毛子一把,陳明算徹底豁出去了,把菜館賬麵上所有的錢,全部從錢櫃中提了出來,然後說道:….“我就不信他老毛子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能在那群祖宗的撩撥下守身如玉的,我反正是沒見過。媽了個巴子的!他從東北連偷帶搶弄到的錢,都給老子乖乖花在醫藥費上吧!”

葉晨被陳明這猝不及防的騷操作給鬨的差點沒閃了腰,陳老大,可特麼真有你的,你這是打算給老毛子製造一場生化危機啊。葉晨這才想起了當初看原劇的時候,負責看守五八一倉庫的,是一水兒的老毛子女兵,這才找到了根源,鬨了半天,都是陳老大的功勞,這特麼也真是沒誰了。

老陳手下的特務可不是吹出來的,在沈陽混了多年,地界人頭混得比自家炕頭還熟。出去轉了沒多久,便拉來大大小小一百多個掩門子的暗娼。不過這招來的女的也有說道,沒病不漂亮的不要,有病能看出來的也不要。結果一來去,最後還剩下十幾個清純可人的大姑娘。

“就她們了!”老陳一拍大腿,把人員定下來了,然後吩咐道:

“再找些行頭給她們換上,記住了,千萬彆讓人看出她們女表子!”

這群人辦起事,是要多荒唐有多荒唐。一排整整齊齊的“大姑娘”,有的穿學生裝,有的是“銀行職員”、……瞧得在一旁檢驗成果的葉晨,連嘴都快合不上。

“你看看,像許老弟這等斯文人,現在也方寸大亂了不是?嗬嗬!我就不信老毛子,他在這節骨眼上也能扛得住?”陳明在一旁竊笑道。

葉晨徹底無話可說了。他本想用“酒精”來解決問題,可讓陳明這麼一引申,形勢就變得更加複雜化了。

晚上十一點多鐘,一行人在被服廠灌醉老毛子司機後,打著“送人回家”的旗號,連人帶車開進了五八一倉庫。進門的時候,老毛子值班人員並沒有難為他們,因為這些抗聯出身的老毛子,此前就接到了上級的“命令”。所以收到特務們的“孝敬”後,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把他們全都統統放行。可到了衛戍值班室,一切就開始走樣了。

“這老毛子怎麼都是女的?”指指過來詢問的老毛子女兵,陳明驚愕得直卡巴眼睛,然後說道:“那咱這一車的姑娘……該孝敬誰呀?”

陳明這時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雖說奉天的半掩門兒大多數都是靠他吃飯,可是天寒地凍的,這麼晚把人家給拉出來,這筆支出勢必是不能少的,畢竟沒人會願意義務勞動,一想到錢白花了,陳明不禁一陣肉疼。

“自己留著用吧!”葉晨沒好氣的

說道,從他一上車,這些所謂的“學生”、“職員”就不斷地撩次他。具可靠統計,摸他前胸後背的手,在高峰期間可達六雙之多。也算是見多識廣的葉晨,此刻恨不得能直接跳車逃跑,自己這點道行在這群女流氓麵前是真的不夠看啊。….“注意涵養!涵養!”葉晨實在是吃不消了了,無力的哀求道:

“這裡有那麼多男人不去搞,你們乾嘛非衝我來?去去去!老子對女人沒興趣!”

此言一出,眾人是哄堂大笑。丟人丟掉家了,瞧瞧那些弟兄們的古怪眼神,葉晨恨不得把陳明給生吞活剝,這孫子這是在壞我名聲,經曆這麼多的諸天世界,老子還沒有這麼狼狽的時候呢!

“許老弟呀!現在該咋辦?”陳明無計可施了,對著葉晨說道:

“二鬼子這個廢物,老子派他出來摸底,結果這狗日的連個公母都分不清,我特麼真想踹死這個鱉孫兒!”

其實這個事情怪不得旁人,因為這是葉晨偷摸跟地下交通站臨時溝通做出的決定,總不能真讓陳明把人家士兵給謔謔了。

“要不……還是我們這些男人上吧?”貪婪地啃啃手指頭,一個小特務在旁邊建議道:

“昨天我剛剛洗過腳…….”

“滾蛋!”葉晨也沒客氣,“親熱怎麼說,你能跟她們表達清楚嗎?”

“哦……”

眼瞅計劃就要泡湯了,陳明急得是兩眼瓦藍,用手頻繁的撓頭說道:

“許老弟啊!許老弟啊!這可怎麼辦?怎麼辦?”

“行行行!你們先一邊待著去,我來!”迎向蘇軍女兵的一瞬間,葉晨豎起手指擺了擺,然後說道:

“順便再讓你們瞧瞧,這真正的老爺們該怎麼做??

葉晨展開雙臂走上前,打過招呼後,和那些女兵們“哢哢哢”一通擁抱。在場的國黨特務和“淑女”,誰曾見過這陣勢?一個個是大眼瞪小眼,小眼又瞄上了綠豆眼。

“老大,你說許先生……這算沒接觸過女人嗎?”小特務又啃起了手指頭。

陳明也看得納了悶兒,就葉晨剛才在車上的表現,這前後的反差實在是太大了。陳明說道:

“是啊,我也覺得不像可剛才……我怎就覺得他還是雛兒呢?”

“呸!一群狐狸精!”瞧瞧那英姿颯爽的老毛子女兵,有個半掩門兒心裡不平衡了,手帕在鼻子上一捂,閉上眼睛罵了句“騷狐狸,不正經”。

“哎哎哎?你說誰呢?”陳明一聽就來氣了,指著那女的喝斥道:()

“禮節,禮節你懂不懂?嗨!跟你說了也白費,都給我站好嘍!誰叫你們把大腿露出來啦?啊?媽個巴子的,剛剛買的新棉袍,咋一穿在你們身上就開衩了?”

就在這時,葉晨和一名女軍官談笑風生地走過來,並用俄語向她介紹陳明說:“這是前來勞軍的陳先生。”

女軍官大大方方地展開雙臂擁過來,弄得老陳一哆嗦,三魂差點沒丟了七魄。

“這是怎個意思?”陳明有點扛不住,用求救的眼神望向許忠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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