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地下交通線(2 / 2)

小鬼子華北最高司令香月清司領教過衛俊如的厲害,敬稱其為“虎將”。遠征軍總司令史迪威在回憶錄中則稱中國遠征軍司令衛俊如為“**中最能乾的將領”。漂亮國出版的《華夏人名大辭典》乾脆稱衛俊如為“常勝將軍”。

然而就是這麼樣一員虎將,和常凱申之間卻有嫌隙,彼此互相看不順眼,衛俊如嫌棄常凱申不顧民族大義,每日隻想著內鬥,耗子扛槍窩裡橫,常凱申則是因為他跟我黨親近,而對他一直有著防範之心!

抗戰勝利後,衛俊如攜夫人赴漂亮國考察。期間jf戰爭爆發,衛俊如意識到隻要自己回國,必定會被常凱申派往戰爭一線。不願與國人兵戎相見的衛俊如以延長考察期為由,在國外拖延時間,這一表現令常凱申極為不滿。

現在要找替罪羊,常凱申第一時間把注意打到了衛俊如的身上,連著給海外發了好幾個加急電報,衛俊如看到實在是拖不下去了,最後隻能是無奈的回到了國內。

“東北剿總”是“東北行轅”改組後的名稱,成立於民國三十七年一月。這也是陳辭修在東北執政期間,國黨實施的最後一項改革。國黨在東北這兩年,地區最高統帥部的名字換了不少,不管怎麼說,這也算是“改革”的成果了。可問題是,你總改名有什麼用?我黨怕你改名麼?這名字再怎麼改,你不也是人家的手下敗將麼?

衛俊如被派到東北的時候,伸手朝著常凱申要錢,結果卻被常凱申給拒絕了,差點沒給衛俊如氣的血管爆裂,因為常凱申是這麼說的:

“你除了會張嘴要錢,你還會乾點什麼?財政部已經七八年沒給東北發過一分錢津費了,我們不是還是把小鬼子給趕出去了嗎?自己去想辦法解決,彆一天到晚隻知道伸手!”

衛俊如拉著一張老臉,跟彆人欠了他八百吊錢似的,心說你上有政策,我下有對策,你不是不掏錢嗎?沒關係,我頂多去磨洋工就完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愛咋地咋地吧!

在這種情況下,**能打勝仗,那才叫邪了門了呢,**經過一番挫敗後,在東北的勢力隻剩下長春、沉陽和錦州這三塊孤島。比起長春,沉陽的情況能略好些,至少東塔機場還在**的掌控之下,與外界的聯係尚可正常地交流。

但就在這時,齊公子突然發現個問題:沉陽一些高校的大學教職員工,在圍城之後便接二連三地失蹤了。他自己失蹤也罷,最奇怪的是,連同家屬也一塊失蹤,這樣一來,就不得不引起國黨情報部門的注意了。

“我懷疑,他們很有可能是逃往紅區了。”齊公子憂心忡忡地說道:

“紅黨正在為奪取天下後,人才的儲備做著打算。”

紅黨同國黨爭奪人才,齊公子並不驚訝,可人才不通過機場就能跑出沉陽,這才叫人感到費解。“估計這群地下黨是有自己的秘密運輸通道,查!一定要查!”

結果查來查去,所有的疑點,全都集中到一個被稱之為“店小二”的督查室副主任身上。

“哎?這‘店小二’什麼時候改行做人販子了?”齊公子攥著調查報告,有些疑惑不解了。據內線反饋,凡是跟“店小二”有過接觸的大學職員,事後都無一例外地失蹤了,很意外,也很蹊蹺。“這裡麵一定有事,我倒想看看,這些人的失蹤是不是跟你‘店小二’有關!”

然而查來查去,雖然沒有摸到不利於葉晨的證據,但卻意外地發現了‘店小二’的一張關係網。這個關係網究竟有多複雜,誰都無法想象,齊公子拿到名單後,剛剛看了幾眼,就被這龐大的勢力給徹底震驚了。

名單上即有華夏人,也有外國人,上至南京正府的高官,下至底層的販夫走卒,基本上都被囊括在內。

“這隻是一部分,根據從側麵分析的結果來看,有許多事情,我們還是兩眼一抹黑,”趙致對著齊公子說道:

“名單上的人,跟地下黨並沒有多少來往,所以靠他們把大學先生弄出沉陽,這幾乎不可能。因此我敢斷定,在‘店小二’手中應該還有一張網,而這張網,就是他們的秘密渠道。”

“你說得沒錯,”齊公子看著手中的名單,心有餘季的說道:

“據我所知,紅黨後勤補給的能力,比起兩年前早已是不可同日而語了。有些本該被禁運的物資,現在也可以堂而皇之地出現在紅區。所以你想,這些東西都是哪來的?不在要害部門,沒有極大的權利和關係,運得出去嗎?”

齊公子的話,還反映出了一個關鍵。如果參與的人員成分複雜,那麼在行動過程中是很容易出現問題的。可這條線至今也沒有暴露,這說明什麼?說明這條線上的人,都是清一色信仰堅定的紅色分子。

“早知這樣,當初就該跟他一爭到底,”趙致悻悻地看了眼齊公子,然後說道:

“我們要能早點跟店小二和於秀凝似的,他也不至於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趙致這話有點委屈齊公子了,實際上,齊公子也一直沒打算放棄跟“店小二”爭鬥。隻不過以前一動他,這國統區的經濟就滑坡,連續折騰了幾次,次次都是如此。弄到最後,連一些國黨上層這些人都快承受不住了。你剿紅歸剿紅,可你齊公子也不能為了隻完成你那點份內事,就把黨國的經濟基礎給整崩潰啊!

但是現在,這個顧慮不存在了,國黨在東北的經濟已然是徹底崩潰了。“哼哼!‘店小二’隻要不玩經濟,那我還怕他麼?現在是跟他徹底清算的時候了。”可要清算,就得師出有名,你齊公子打算以什麼名義跟他了結此帳呢?隻見齊公子對著趙致說道,

“通過這條秘密渠道,找出他是地下黨的鐵證!”

以往的證據,都無法扳倒葉晨,這家夥很鬼,總能在千鈞一發之際,用合理的借口為自己脫身,因此一般的證據是肯定不行了,這一次,必須要講究個鐵證如山。

“對了,我們手中不是還有他通共的紙條麼?可不可以利用一下?”趙致突然想起了什麼,對著齊公子問道。

“那張紙條沒用了。”齊公子搖搖頭,“你恐怕還不清楚,當初在南站負責剿滅那兩個偵察兵的那夥士兵,全都在戰場上反水了。你再追究這件事,沒準‘店小二’會借口說,這件事是那夥人乾的,跟他一點關係也沒有。”

情報和證據都要講究個時效性,趙致把這個重要的環節給忽略了。不過忽略了也無所謂,正是這以往的經驗教訓,才迫使他們掌握了跟“店小二”周旋的技巧。

“這是我們能將他置於死地的最後一次機會。”看看牆上的日曆牌,齊公子無奈地歎口氣,神色變得極其憂鬱的說道:

“留給我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我要在他們破城之前,為黨國除掉這個禍患!”?小書包小說網(xiaoshubao.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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