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嘉路愣了一下,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葉晨說的“第三條腿”是什麼意思,有些嬌嗔的在葉晨的肩膀捶了一下,臉變的更紅了,笑罵道:
“你這憊懶的家夥,還真是沒個正形!”
葉晨笑了笑,現在的女生才剛開始接觸到互聯網,還沒接觸各種葷段子的洗禮,所以才表現的有些嬌羞,換了二十年後,恐怕連“嗬嗬”都懶得發出一聲來。葉晨看著遠方,對安嘉路輕聲說道:
“其實我覺得解冰在這件事情上,做的還是挺爺們兒的,他做這件事情的目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肯定是跟你進行了報備,按你現在的態度,你當時應該是表示了抗拒,可即便是這樣,他也還是做了,他看不得你受到委屈,甚至在選拔的檔口,也不惜違反紀律,為了自己心愛的女生,找回場子,從這就足以看得出來,他是真的喜歡你。”
安嘉路認真的打量了餘罪一眼,然後說道:
“餘罪,看來我要對你刮目相看了,沒想到你作為一個男人,胸懷氣魄還是蠻大的。”
葉晨故意將目光在安嘉路的胸前停留了一小下,然後一副謙虛的表情,連聲說道:
“哪裡哪裡,您誇獎了,我可比不了你的有容乃大!”
葉晨的舉動再明顯不過,這讓安嘉路不禁想到了當初在食堂,葉晨壓在自己身上的情形,雖說短暫,但是那種觸感讓安嘉路印象深刻,甚至是終身難忘。
可是安嘉路隨即意識到了不對勁,她是個聰明的女孩,而且好歹她也出身於大富之家,父母在省城也算是背景深厚,耳目渲染之下,她也早早的學會了透過現象看本質,她的目光盯著葉晨,然後開口道:
“餘罪,你這算是自黑嗎?目的是讓我離你遠一點?刻意保持和我之間的距離?甚至不惜讓我給你打上登徒子的標簽?你玩的挺狠啊,方不方便告訴我,這是為什麼?”
說完安嘉路的表情變得有些冰冷,因為她此刻意識到了葉晨的目的,既然如此,當初對自己沒興趣,為何還要當著大家的麵,來撩撥自己,等到自己有了一絲心動的時候,卻把他本人表現的這麼不堪,為的就是推開自己。自己在他眼中究竟算是什麼?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玩物嗎?
葉晨沒想到安嘉路居然這麼快就想通了這一切,然而他肯定不能將真相對安嘉路說出來,畢竟未知的道路上危險重重,一個不慎就會導致自己滿盤皆輸。葉晨笑了笑,然後說道:
“安女神,你想到哪兒去了?我本身就是這麼個俗人啊,你想我和解冰那樣彬彬有禮,像個紳士一樣,對不起,我實在是做不到啊,我從小接受的教育,教會我的就是讓我當個下裡巴人,因為我老子,就是個賣水果缺斤短倆,以次充好的奸商。”
葉晨打算用事實讓安嘉路清醒一些,所以讓自己在她的眼裡變得更不堪,是個很好的選擇。然而讓葉晨沒想到的是,安嘉路沉默了許久,突然笑了,她湊到了葉晨跟前,小聲說道:
“我懂了,剛才在你們寢室,我聽說你喜歡人妻?你說我和解冰結了婚,暗地裡再背著他和你好,這是不是就如你所願了?”
安嘉路的話,好像是天空劈下的一到驚雷,把葉晨給雷到不行,他在刷某音平台的時候,看到過一句話,男人騷起來的時候,就沒女人什麼事了。嗬嗬,你們真是太低估女人的戰鬥力了,她們葷起來的時候,那真是什麼話都敢往外蹦啊!
然而葉晨畢竟是久經戰場,他很快就回過了神,做出一副色授魂與的豬哥表情,拍手連聲說道:
“好啊好啊!!!”
安嘉路看著葉晨的模樣,不由得氣結,對著葉晨踹了一腳,然後傲嬌的說道:
“好你個大頭鬼,你活該單身!”
說罷安嘉路頭也不回的走了葉晨也沒在意,用手撲了撲安嘉路踢臟了的地方,這褲子可是借的,真要是弄壞了,漢奸非跟自己玩兒命不可。
葉晨歎了口氣,他看的出來,安嘉路沒有真的生氣,要不然她是不會表現出這種嬌嗔的態度來,現在這程度,更像是小情侶間的打情罵俏。葉晨從褲兜裡掏出了從駱駝那裡借的MP3,找到文件,按下了回放鍵,聽了聽剛才的錄音,口中喃喃自語道:
“還得進行下刪減啊,要不然某人聽了,容易吐血三升,那可就罪過了!”
學校就這麼大點的地方,安嘉路和葉晨約會的事情,此時早就已經不脛而走,解冰作為安嘉路的頭號追求者,此時自然是收到了風聲,他恨的牙根兒癢癢,然而卻沒有一點辦法。
以前他還真沒把葉晨那夥人當成是一回事,然而自從上次從外校找人,來學校收拾葉晨,沒想到自己找的那幾個家夥,居然被葉晨這夥人給揍了兩頓,這讓解冰好一通破財,去給人看病不說,還付出了一筆酬勞,從此他再不敢輕舉妄動。
正在這時,跟解冰一個寢室的同學,進到了屋裡,看到解冰後,對他說道:
“樓下餘罪找你,你下去看看吧!”
解冰愣了一下,隨即心裡升起了一絲警惕,不過他沒選擇逃避,穿上了外套,朝著樓下走去,到了樓下,發現葉晨正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解冰硬著頭皮走過去,有些生硬的問道:
“你有事嗎?”
葉晨還是那副萬年不變的笑容,打量了一眼四周,然後說道:
“有沒有事你自己不清楚嗎?你確定要跟我在這兒談?”
解冰頓時語塞,這就是把柄被人抓在手裡的壞處了,體校的那群哥們兒把他給撂了的事情他很清楚,換成任何一個正常人,被打成那個熊德性,他想不撂都難,畢竟這又不是戰爭年代,講究所謂的民族氣節。解冰沉默了許久,然後說道:
“走吧,校門口不遠處有個咖啡館,咱們去那裡談,我請客!”
葉晨搖了搖頭,直接開口拒絕道:
“不用把事情弄得那麼複雜,再說咖啡那鳥屎的味道,我實在是喝不慣,我就是個俗人,就去訓練館吧,現在那裡沒人。”
然而白天訓練館發生的那一幕,已經讓葉晨大受震撼,他知道以葉晨的格鬥水平,自己在他手中是萬萬討不到便宜的,解冰有些警惕的看了一眼葉晨,然後說道:
“你不會是想要打我吧?你可考慮清楚!”
葉晨嗤笑了一聲,撇了葉晨一眼,然後說道:
“瞧你那個慫樣,我要真想揍你,還用等到現在?去不去隨你!”
說罷葉晨沒在理會解冰,徑直朝著訓練館的方向走去,解冰想了想,一咬牙,跟在了葉晨的身後。到了訓練館以後,葉晨直奔休息區的大長椅,坐下之後,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示意解冰坐過來,看到解冰坐下之後,葉晨玩味的笑了笑,然後說道:
“說說看吧,解大帥哥,你打算怎麼擺平上次的事情,來彌補我們精神和身體上的損失?”
解冰此刻也感受到了葉晨的無恥,因為明明他們才是打人的一方,受傷的全是自己這邊的人,解冰有些不服氣的說道:
“餘罪你要是這麼說就沒意思了,你們根本連油皮都沒破,哪來的身體和精神上的損失?你什麼意思?明說吧!”
葉晨嗬嗬笑了笑,然後對解冰說道:
“解大帥哥,你這麼多年的書都白讀了嗎?戰爭史研究過沒有?不知道戰敗國要割地賠款的嗎?還非要讓我明說嗎?我們這群糙老爺們兒自然是屁事沒有,可是那天跟我們一起吃飯的,可是還有周文涓呢,你瞅瞅你把人家姑娘給嚇的,連做了好幾天的噩夢,我之所以找你索要賠款,是給人家姑娘的精神損失,你覺得我會霸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