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j校放假一周之後,精英選拔剩下的十六人,陸陸續續的回到了學校,然而他們這群人,有的迎來了喜訊,有的則是迎來了噩耗。解冰,安嘉路等人,被許平秋帶來的人給領走各個崗位實習去了。去至於鼠標,豆包,牲口這些人,則是被單獨留在了訓練館,沒過多一會兒,校訓導主任來到了訓練館,表情嚴肅的看著被挑剩下的這群人,開口說道:
“半個月前,我校的一夥學生,在校外大排檔跟人鬥毆滋事,不止如此,還揪著體校的學生打了兩起兒,實在是很出息,都被人家學校的領導找到咱們學校來了,是誰乾的,主動站出來吧,既然敢做就要敢認,彆讓我把你的名字點出來,實話告訴你們,打架的一個都跑不了。
是不是以為自己做的挺隱秘的?把監控攝像頭給挪開,就以為彆人看不見了?這世上還有個東西叫dv,你們打架的畫麵,被晚報的記者給拍了個正著,已經登上了晉城晚報,你們幾個可真給咱們學校長臉啊。這件事的性質極其惡劣,我們j校必須給社會,給被打的校外人員一個交代。”
訓導主任的話一出,鼠標等人的心頓時沉到了穀底,然而他們再一想到剛才解冰被實習單位帶走時的趾高氣昂,心裡就不是個滋味,隻見牲口直接站了出來,對著訓導主任說道:
“主任,解冰都被人帶去實習了,您才開始追究這件事,不覺得有些晚嗎?當初在校外大排檔,可是他找人對我們進行圍毆的。怎麼,現在要見報了,你們校領導開始慌了,早乾嘛去了?我看你們是早就打好讓我們給這件事背鍋的主意了吧?!當初這件事就是我帶頭的,你也不用找彆人了,我自己一個人扛了!”
牲口這貨平時性子就直,眼睛裡不揉沙子,可不代表他是個傻子,解冰走後,訓導處才開始翻後賬,他就算腦子再不好使,也覺出了其中的貓膩來了,再加上這些年,跟葉晨,鼠標等人朝夕相處,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彆的沒學會,懟人學了個實打實,一句話出口,能給人直接懟到南牆根兒去。
鼠標看著這貨頓時恨到了不行,牲口,你特麼真是個憨憨,訓導主任好歹也是咱們一個學校的老師,好好求一求,說說軟話,事情未必沒有轉圜的餘地,結果你可倒好,直接一下子把人給得罪死了,還嘲諷學校對於解冰和咱們雙標,這也是你可以說出來的?長不長點腦子?
訓導主任差點破防,心裡暗罵許平秋這個家夥不靠譜,自己配合他演戲,實在是件辛苦的差事。其實在j校裡,學生之間打架事件時有發生,畢竟都是荷爾蒙旺盛的年紀,互相有點隔閡,是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以往隻要是不太過分,學校方麵都會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至於跟外校發生矛盾,學校肯定是偏向自己人的,畢竟無論什麼時候,自家的孩子都是最好的。
可是如今許平秋已經給他半攤了牌,明確的表示,要在這群人裡選拔一批特勤,那麼安全保障工作就成了重中之重,自己也是認可他的這個方案的,甚至還簽了保密協議,為此校長王嵐,還專門出麵,聯係了市裡宣傳口的朋友幫忙打掩護。將這件事情登報,一切準備工作都已經就緒,自然是不能在自己這裡出現紕漏。
隻見訓導主任冷笑了兩聲,然後說道:
“張猛,你還挺有哥們兒義氣的,隻是你憑什麼認為自己可以扛的下來?覺得我剛才是跟你開玩笑嗎?校方的處罰結果已經下來了,我也隻是通知你們一聲,當初參與打架的人,一個都跑不了,全部開除學籍。你們站不站出來其實已經無所謂了,現在要做的,也隻剩下去風紀處寫一份交代材料,然後拿著開除學籍的證明,圓潤的滾蛋了!”
眾人全都傻了眼,他們沒想到事情會落到這樣無法收場的地步,訓導處主任說完,直接就轉身離開了,他怕自己再不走,戲就露餡了,看著自己的學生失落的表情,他真怕自己忍不住將事情給揭穿。
鼠標,豆包一夥人,在眾目睽睽之下,被風紀處的人給帶走了,等他們寫完交代材料,會宿舍收拾好行李,走出學校的時候,每個人都是一臉的迷茫,自己這些年的努力,頃刻間化為了烏有,說不難過那是沒長心。
汪慎修看了看自己的一眾死黨,笑嗬嗬的說道:
“我說哥幾個彆這麼喪啊,開除已經成了既定事實,既然改變不了,那就愉快的承受吧,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鼠標翻了個白眼,嘴裡都都囔囔的說道:
“漢奸,你以為誰都跟你似的那麼騷氣?你小子可以憑著一張小白臉跑去吃軟飯,哥幾個可沒那本事,我們硬件兒條件不達標啊!”
鼠標的騷話逗笑了眾人,壓抑的氛圍,頓時如同氣球被戳了個洞,煙消雲散,漢奸也笑了,對著鼠標說道:
“你個鱉孫兒就知道衝我使勁,走吧哥幾個,我帶你們吃香喝辣的去,就算是各回各家,臨行之前,咱們幾個也得好好的喝一頓!”
這時就見駱駝有些後反勁的看著眾人,然後說道:
“哎不對啊,憑啥挨處分的就咱哥幾個?當初打架最歡的,可是餘罪那個王八羔子,咋把他給摘出去了?哥幾個被開除了,他卻屁事兒沒有?”
駱駝的一句話,把大家都給搞鬱悶了,牲口憋了半天,開口罵道:
“艸!這個賤人,哪回出事兒,就數他溜得最快,我特麼真想掐死這王八蛋!”
豆包撇了眼牲口,嗤笑了兩聲,然後說道:
“都知根知底,少跟哥幾個吹牛叉了,哪次你跟賤人動手,不是被插眼就是被掏襠,咋就不長個記性呢?”
眾人最後還是聽從了漢奸的建議,大家熱熱鬨鬨的吃了一頓散夥飯,大家都敞開了喝,最後幾乎都是酩酊大醉,因為這次一彆,再見就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雖說在學校的時候,這群禍害在一起總是掐架,可是在麵對外敵的時候,這群家夥從來都是同仇敵愾,也由此結下了深厚的友情,如今要分開了,自然是有著諸多的不舍。
散席之後,幾人互相攙扶著,找了家旅館開了房間,然後蒙頭大睡。第二天早上,每個人走的時候,都沒跟大家打招呼,這是他們事先約定好的,為的是不讓氣氛變得那麼傷感。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從他們離校的那一刻,就有一群看不見的外勤,時刻的跟在他們的後麵,掌握著他們的行蹤。每個人來到火車站,還沒等買到回家的車票,就被人給出其不意的敲暈,沒有一個例外,等到他們再次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身在一個密閉的房間。
等到眾人清醒過來,看著周遭的環境,和熟悉的兄弟,每個人的臉上都有些懵,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正在這時,安全屋的房門被打開,許平秋和校訓導主任從門外走了進來。
鼠標等人見到訓導主任,因為昨天被開除學籍的事情,心裡還有著怨懟的情緒,沒人選擇理睬,不約而同的陷入了沉默,這也間接的表達了他們的抵觸情緒。然而訓導主任是乾什麼的?這輩子他淨跟學生打交道了,迎來送往的,不知見識過多少刺兒頭,隻見他大聲說道:
“立正!”
房間裡的所有學生,立刻條件反射一般,下意識的站起了隊列,這時就聽訓導主任開口道:
“零二屆八名學員,從現在開始,你們正式劃歸省刑偵處直屬指揮,麵前這位就是你們新領導,不用懷疑,你們才是這次選拔勝出者,解冰,安嘉路等人是為了行動需要,在明麵上給你們打掩護的。我代表全校向你們表示祝賀,至於具體的細節,就由省刑偵處的許平秋處長跟你們詳細解釋吧,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說罷,訓導主任看了眼許平秋,對著他示意了一下,徑直離開了房間。房間裡的鼠標,豆包等人,被這個喜訊給雷的不輕,鼠標更是誇張,直接一個高蹦了起來,這不得不讓人懷疑,這個死胖子是怎麼跳的那麼高的。
許平秋麵容和藹的看著眼前這一幕,他深知先是把人打入無底深淵,再給他希望,會造成多大的情緒起伏,等到眾人都平複了情緒,許平秋這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