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點頭疼,你幫我按一下。”
就在這時,焦濤剛好回來,來到辦公室裡正要向老傅彙報情況,看到沈嘉文,也沒在意,畢竟大家都不是外人,隻見焦濤說道:
“老大,我已經將葉晨送到鄭潮那裡了!”
傅國生咧了一下嘴,一臉頭痛的表情,對著焦濤說道:
“快彆跟我提鄭潮那個廢物了,你前腳剛走,他就讓葉晨那小子給廢了,現在這工夫,恐怕都已經被沉海了!”
“我艸!”焦濤也破了防。
此時就連幫傅國生按摩的沈嘉文也不淡定了,她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將目光看向了傅國生。傅國生長歎了一聲,然後說道:
“鄭潮這孫子在我進去的這段時間裡一直都蹦噠的挺歡,他以為我不知道呢,光頭仔就是他的小弟,當初在看守所裡襲擊我,完全就是出自鄭潮的授意,我之所以沒動他,就是出於生意上的考慮。
我這次會派葉晨過去,就是想讓這倆貨掐起來,不管是鄭潮取得上風,還是葉晨鳩占鵲巢,取而代之,都是我願意看到的。可我萬萬沒想到,鄭潮這廢物,居然放個屁的工夫就讓人給弄死了,這打亂了我的很多計劃!”
萬頃鎮這個地方也許不大出名,可是數不清的電子水貨都是通過這裡分銷到羊城的各大電器行。大量的境外電子垃圾通過這裡林立的小型電子廠消化,變成貼牌的顯示器、電腦主機、筆記本、手機,更有甚者,有些電子廠根本就是把舊貨噴漆拋光,堂而皇之地賣給分銷商。
葉晨將車開到了一個已經荒廢的廠區,停下了車,從車上走下來。跟在他車後的許平秋等人也第一時間跟著下了車,這時就見葉晨對著鼠標招呼道:
“鼠標,我給你拿點錢,你去一趟成人用品商店,去幫我買個充氣娃娃去,趕緊的,我著急!”
林宇婧輕啐了一口葉晨,這家夥的話實在是太有歧義了。這時鼠標則是反應過來,葉晨可能有情況,不方便讓他聽見,他從葉晨手裡接過了一遝百元大鈔,朝高遠要了車鑰匙,直接驅車離開。
許平秋看著葉晨,開口問道:
“剛才我們在玩具廠外麵聽到槍聲,到底出了什麼事?!”
葉晨也沒回答,而是直接用鑰匙打開了汽車的後備箱,鄭潮渾身是血的出現在了眾人麵前。這時葉晨才對許平秋解釋道:
“傅國生把我安排到鄭潮這裡,結果這個癟犢子怕我是老傅安插的釘子,想要給我個下馬威,讓手下的馬仔要掰斷我的手指。迫於無奈,我隻好拚命反抗,結果他直接掏出槍來威脅我,幸虧我的基本功紮實,奪過了槍反客為主,要不然你們現在見到的,恐怕已經是我的屍體了。屋裡整整十一個馬仔圍著我,我如果不施以雷霆手段,肯定是鎮不住這些家夥的!”
許平秋用手指撓的自己的寸頭“咯咯”作響,思考了許久,朝著葉晨一努嘴,問道:
“說說看,你是怎麼打算的?”
葉晨組織了一下語言,看著特勤組的眾人說道:
“我剛跟傅國生聯係過,告知他我要把鄭潮沉到海裡去,所以呆會兒鼠標的充氣娃娃買來之後,我會像前幾天晚上那次一樣,情景再現一次,至於鄭潮,就交給你們處理了,能從他身上挖到什麼有用的線索,全看你們自己的本事!
其次,鼠標呆會兒要跟著我回去,我要把鄭潮手底下的走私團夥,掌握到自己的手裡,鼠標可以幫我控製住走私集團內部的局勢。至於這麼做的原因,其實也很簡單,自從傅國生進去之後,他們的貨源中斷,這些家夥急得跟火燒屁股似的。
然而今天發生了這種事,我敢肯定,以老傅謹慎的性格,沒有意外情況發生的話,他會選擇靜默。而這時候,我會一點點侵蝕其他走私集團的市場份額,蛋糕就這麼大,被我吃了,這群人勢必會狗急跳牆,這時候一旦他們的心態不穩,咱們的機會就來了!”
許平秋思考了良久,查遺補缺之後,最終認同了葉晨的方案,接著,許平秋突然對著葉晨問道:
“餘罪,你還記得周文涓嗎?”
葉晨愣了下神,這段時間他的大腦一直保持高速運轉,早就把自己帶入到一個小混混的狀態,周文涓這個名字,把他一下從虛幻拉到了現實,他有些疑惑的看著許平秋,然後問道:
“當然記得,她能留在省城實習,還多虧了您的幫忙,怎麼想起來她了?”
許平秋從上衣口袋裡拿出了兩張照片,遞給了葉晨,然後說道:
“周文涓在市局法醫處工作,她在整理屍檢報告的時候,無意中從死去的特勤關海飛的胃裡,觀察到一個U盤碎片,經過我們仔細的比對,發現這個硬盤我們國內沒有,是走私貨,市麵上甚至都沒有。
走私這種硬盤的團夥也被我們找到了,他們的老大叫王白,綽號“疤鼠”,前科累累,平時在火車站附近活動。就在關海飛遇害後不久,這個“疤鼠”也消失了,消失前,解散了他所有的手下。他手下有個馬仔,綽號“粉仔”,在疤鼠消失之後,一直跟著鄭潮在混,我希望你能從他口中,打聽出疤鼠的行蹤來。”
許平秋這麼一說,葉晨想起了一切,沉吟了片刻,然後開口說道:
“其實不用去跟什麼粉仔打探疤鼠的情報,還記得我從看守所裡出來,一直在火車站附近黑吃黑嗎?我打劫的人裡,就有曾經的疤鼠手下,我聽他們說起過,疤鼠之所以將他們解散,是因為他殺了警察,剛才聽你這麼一說,一切都能對的上了。疤鼠的手下還對我說過,這小子包養了一個情婦,一直生活在羊城,也許你們可以從那個女人身上打開突破口。”
如果疤鼠的情婦,是個一心一意的女人,葉晨不介意跟她進行一番深入的交流,去打探疤鼠的情報,畢竟好吃不如餃子,好玩不如……包嫂子。可惜,這個女人浪的很,疤鼠手下的馬仔,就沒有她沒發生關係的,這種女人就是輛公交車,實在是太容易交叉感染了。
許平秋聽到這個消息,簡直是喜出望外,他有些激動的抓住了葉晨的肩膀,說道:
“餘罪,可真有你的,沒想到你歪打正著,給我們提供了一個這麼大的線索!”
葉晨不客氣的扒拉開許平秋的手臂,然後說道:
“正巧,我也想讓你幫我看一看照片!”
說罷,葉晨從口袋裡拿出了手機,調出了一張照片,遞給許平秋,開口說道:
“我真是不知道你們這群特勤是怎麼做後勤保障工作的,你讓他這麼一個熟人,出現在我的視野裡,你是嫌我死的不夠快嗎?按道理他現在應該在晉省市局,為什麼會出現在羊城的緝私隊?為什麼會這麼巧,是他來到這裡追查走私的事情?這也就是焦濤送我來鄭潮這裡的時候,被我無意間給發現了,要不然還不知道會釀成多嚴重的後果呢!你可彆告訴我這是一個偶然!”
許平秋接過了葉晨的手機,看著上麵的照片,臉色也變得很難看,因為葉晨拍下的不是彆人,正是他在J校的同學解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