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黃毛的嘴角彎起了一個弧度,玩味的看著何文遠說道:
“你不是想玩嗎?我這不是帶你來了嗎?走啊!”
何文遠下意識的感覺到了危險,往後退了一步,這時候大黃毛原形畢露的說道:
“聽話,不聽話可就不好玩了啊,知道嗎?”
說罷大黃毛直接把何文遠給攔腰抱了起來,何文遠再不明白他的不懷好意那就是傻子了,大聲叫道:
“你乾嘛啊,放開我,你這個臭流氓!”
大黃毛直接把何文遠扔在了一個帆布扣著的貨堆上,一個大嘴巴子抽了過去,冷聲說道:
“我給你臉了是吧?你不是想玩兒嗎?今晚我就陪你好好玩兒!”
何文遠此時終於知道恐懼了,她弱聲對大黃毛哀求道:
“我求求你了,你放過我吧!”
大黃毛冷哼了一聲,然後對著何文遠說道:
“你求我?我弟弟應該求誰去?他到現在還在蹲笆籬子呢,這都是拜你大姐所賜!
!”
大黃毛跟何文遠進行了一番深入淺出的交流,完事兒之後,大黃毛精神抖擻的站起了身,給自己點著了一支煙,吐出了一個煙圈兒,然後對著癱在那裡雙目無神的何文遠說道:
“臭丫頭,今天這事兒你可怪不了我,要怪你也得去怪你姐,當初要不是她報警,把我弟弟給送進去了,今天這事也不會發生!怎麼樣?玩的開心吧?我也挺開心的!”
說著大黃毛壞笑了一聲,從兜裡把剛才的大團結掏出來,扔在了何文遠的身上,然後說道:
“拿著吧,這是你應得的!”
說完大黃毛直接跨上了自行車,揚長而去。這兩天陪著何文遠演戲,都快要把她給演吐了,現在戲也落幕了,他才懶得繼續去裝出一副舔狗的模樣。
至於何文遠,則是不知道過了多久,從貨堆上爬了起來,撿起了她那把破笛子,拉吧拉吧的回了家,如同一具行屍走肉一般。大黃毛的話,一直在她的腦中回蕩,她對何文惠的恨意達到了頂點,自己隻不過是一隻替罪羊,這一切憑什麼隻能是自己來承受?!
躺在床上的何文遠,委屈的甚至不敢發出哭聲,唯恐被一牆之隔的母親於秋花聽到,畢竟這不是什麼露臉的事情,她隻能用被子蒙住了腦袋,咬碎了牙往肚子裡咽……
不得不說,男女之間的那點事兒,其實就是層窗戶紙,捅破了也就捅破了,何文遠的心理承受能力也還是蠻強的,幾天的時間她就自我調節過來了,不但如此,她還去了趟商店,買回來一堆東西,之所以如此,是因為她已經決定了要跟何文惠打擂台。
這個家裡這幾年一直都是何文惠做主,何文遠早就看她不爽了,再加上這次的事情,何文遠弄死何文惠的心都有了,不過事兒要一件件辦,飯要一口口吃,首先她要先把文濤和文達拉攏到自己的戰線上來。
回到家後,何文遠搬著一堆東西,進了文濤和文遠的房間。文濤正在上鋪上躺著看小人書,至於何文達則是在寫作業,何文遠對著何文達招呼道:
“文達,過來!”
眼尖的何文達自然是注意到了二姐捧著的一堆東西,趕忙屁顛兒屁顛兒的跑過去,這時隻見何文遠拿著幾隻嶄新的鉛筆和一隻鋼筆,外加一個文具盒遞給了何文達,何文達激動的說道:
“姐,這都是你賣的啊?哪兒來的這麼多錢啊?”
何文遠的心裡被針紮似的痛了一下,隨即板著臉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你要不要?問那麼多乾嘛?”
下麵在分發禮物,何文濤早就不澹定了,不過他平日裡跟何文遠的關係比較緊張,所以不好意思湊過去,還在床上故作矜持,這時就見何文遠說道:
“文濤,你還在那兒裝什麼大爺啊?下來!”
此時何文濤臉上藏不住的喜悅,不過他還是繃著,不過卻馬上從鋪上跳了下來,來到了何文遠身邊,故作無知的問道:
“怎麼了姐?”
要知道這些年何文濤都沒管何文遠叫過姐,因為他覺得二姐何文遠自私自利到了極點,絲毫不值得他尊重。然而此時麵臨著何文遠的糖衣炮彈,何文濤還是第一時間慫了。
何文濤的小心思,自然是沒能瞞過何文遠,不過既然決定拉攏兩個弟弟,何文遠也懶得跟他廢話,直接拿起了一隻白色的高腰球鞋問道:
“這球鞋是你想要的那款嗎?”
何文濤的心臟劇烈跳動,不過他還是強行抑製住了自己內心的喜悅,接過了何文遠遞過來的鞋盒問道:
“乾嘛呀?給我了,謝謝二姐啊!”
禮物送出去了,何文遠的心裡爽到了極點,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大黃毛又怎麼會輕易地放過她?自己的弟弟現在還在苦窯裡蹲著呢,他要對何家人殺人誅心。
第二天下午放學,何文濤穿上了新球鞋去跟同學們打了一場籃球,人逢喜事精神爽,何文濤超常發揮,贏得了比賽勝利,打完籃球,他們正要回家,何文濤還對著二慶顯擺:
“我今天之所以能打贏,就是因為我穿了新球鞋!”
二慶被逗樂了,他就沒聽過這種說法,不過還是對發小表示了恭喜,然後問道:
“是文惠姐給你買的吧?”
作為鄰居,二慶知道何文濤家裡管事兒的是他大姐,畢竟家裡隻有她上班,結果這時卻見何文濤得瑟的說道:
“這回你可是猜錯了,這是我二姐給我買的。”
這時就見幾個街溜子在一旁犯著壞笑議論道:
“瞧那孫子這個得瑟啊,不就一雙躍進鞋嘛,我看他都要上天了!”
這時就見有人不屑的冷哼了一聲,然後說道:
“你知道個屁啊,這些可不是她姐給她買的,是大黃毛給他買的,她姐一個學生,哪來的錢給他買球鞋?知道大黃毛為啥給他買球鞋嗎?因為大黃毛把他姐給辦了,哈哈哈!
!”
這群街溜子要議論起彆的,可能還沒有這麼大的興趣,一聊起花邊新聞來,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忙不迭的打聽:
“我去,這種事情可不能瞎說,真的假的啊?”
這時就見剛才那個說話的家夥洋洋得意的說道:
“知道大黃毛給了他姐多少錢嗎?一百塊,大黃毛說了,她姐活好,給她一百塊值了!”
說完後,那個家夥還故意對著何文濤打了個流氓哨,何文濤的火“蹭”的一下就上來了,他要去跟這群人拚命。二慶作為發小,自然是了解何文濤的性格,趕忙一把拉住他,小聲對他說道:
“文濤,千萬彆衝動,他們人多,你自己對付不了,關鍵是先找你姐問清楚怎麼回事兒,要是他們瞎造謠,咱們就去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