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被搶的書呆子說話的,不是彆人,正是葉晨,剛才的一幕他儘收眼底。上次被何文惠因為何文濤的事情找到了家裡,他心裡憋了一肚子的火,發誓要把自己場子給找回來。按照曆史的軌跡,何文遠在何文濤進去之後,就跟小老虎一夥人攪在了一起,說起這個小老虎,原世界裡,劉洪昌還在這個人身上吃了虧,這次正好一勺燴了。
隻見葉晨拍了拍書呆子的肩膀,然後語重心長的說道:
“同學,我們不能對這種人示弱啊,要不然隻會讓他們更加變本加厲,這種事有一就有無數次,就沒有這群人不敢做的事情,對付這種壞分子,我們要跟他們對抗到底!”
書呆子哂笑了一聲,然後對著葉晨說道:
“你這人還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你沒看他們四五個人嗎?就我這小身板兒,輕輕鬆鬆就被他們給拾掇了。行了,你就彆給我添亂了,我得趕緊回家,今晚家裡這一關我還不知道該怎麼過呢!”
葉晨沒在意書呆子的態度,畢竟遇到這種晦氣的事情,沒誰會心情愉悅的,葉晨輕笑了一聲,然後說道:
“我有辦法讓這些人得到應有的懲罰,你願意聽聽我的辦法嗎?”
本來要離開的書呆子,頓時停住了腳步,他眉毛輕挑了一下,對著葉晨說道:
“哦?你說來聽聽?”
葉晨來到書呆子的身邊,湊到他耳畔小聲地滴咕了幾句,書呆子的眼睛頓時發亮,這時就見葉晨說道:
“這件事情我這個路見不平的路人願意幫你作證,絕對可以幫你討回一個說法,當然,你作為當事人,一切都以你的意見為準!”
書呆子有些興奮的笑了,能讓剛才那夥街溜子還有何文遠得到應有的懲罰,是他求之不得的事情,這還有什麼好猶豫的?他立刻點了點頭,對著葉晨說道:
“大哥,就按你說的辦,就是他們這種人,搞得社會上烏煙瘴氣的,就該把他們都給送進去!”
葉晨最喜歡的就是跟這群書呆子打交道,因為他們的情緒最好引導,說話的時候隻要是順著他們,很容易就能達到自己的目的……
晚上六點多鐘,二慶一家人剛吃完晚飯,二慶媽正和三嬸兒在公共水池旁一邊洗碗,一邊閒聊,就見兩個身著綠色公安製服的男子來到她們倆身旁朝她們打聽道:
“嬸子,何文遠家是住在這兒嗎?”
二慶媽和三嬸兒麵麵相覷了一眼,她們以為文濤的事情有了著落,趕忙幫著公安同誌指明了何家的方向,兩位公安道了謝,徑直奔著何家而去。
二慶媽和三嬸兒趕忙也放下了手裡的活計,跑過去看熱鬨,作為老鄰居,何文濤好歹也是她們打小看著長大的,她們也想第一時間知道他的事情是怎麼處理的。
然而讓二慶媽和三嬸兒沒有想到的是,事情大大出乎了她們的預料,隻見這兩個派出所的公安,從兜裡掏出了一張逮捕令,表情嚴肅的對著正在吃飯的何家人說道:
“何文遠,有人報桉,說你在放學後,夥同校外的閒散人員,搶劫個人財物,我們要依法對你進行逮捕!”
見此情形,所有人都愣住了,於秋花摸著桌子站了起來,然後說道:
“同誌,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我們家文遠不是那樣的孩子啊!”
“不會搞錯的,被害人連同證人一起指正,就是你們家的何文遠,要不然我們也不會隨意開出逮捕令的。希望你配合我們工作,不要讓我們難做!”公安如是說道。
此時何文遠的臉色慘白,她沒想到隻是跟著小老虎一夥人胡鬨,搶了同學的幾本書而已,就會麵臨這麼嚴重的後果。這時就見剛才的公安接著說道:
“何文遠,你的幾個同夥都已經被我們抓獲了,他們一口咬定,搶劫後得到的東西,都在你的手裡,我希望你能夠主動上交,不要讓我們對你家進行搜查,要不然大家的臉上都不好看!”
何文遠心裡“咯噔”一下,心說壞了,這群犢子這是把老娘直接給賣了,而且是頂在前頭的那種,然而現在公安已經堵了門,就算自己說書包不在身邊,估計都不會有人信,真要是故意抵賴,讓他們給搜出來,最後隻能是罪加一等。
何文遠最終臉色難看的回到自己屋裡,拿出了書包,遞到了公安的手中,辦桉民警對書包裡的書籍進行了檢查,果然在書本上發現了報桉的那個被害人的名字,這時就見公安說道:
“何文遠,現在證據確鑿,跟我們走一趟吧!”
說罷,公安從腰間掏出了手銬,直接給何文遠拷上帶走了,何文惠一直在一旁冷眼旁觀,未發一言。至於何文達,則是仿佛吞下了死蒼蠅一般,表情彆扭到了極點,最近在學校裡,班裡的同學沒少議論他們家裡的破事兒,他感覺自己的臉都要丟光了,這次何文遠再次出了事,同學們知道了,還指不定怎麼議論呢……
第二天放學,何文遠所在的高中,學校的布告欄裡貼出來一張新鮮出爐的布告,隻見上麵寫著:
關於開除何文遠學籍的通告
高二三班何文遠,在我校高中學習的過程中,不思進取,無心求學,不注意思想和學習的規範,多次勾結校外無業遊民,攔劫同學,對學校正常的管理秩序構成嚴重的騷擾,經學校教導處決定,開除何文遠學籍!
“我早就說過她不是什麼好人,成天跟一些小流氓混在一起,這樣的人早就該開除了。”
“就是,一條臭魚腥了一鍋湯,現在彆的學校的學生,聽說何文遠是咱們校的,都在笑話咱們學校不正經呢!”
“嗬嗬,年紀輕輕的就不學好,都已經從事那種職業開始賺錢了,人家說的沒毛病,咱們學校有她在,能正經才怪了。”
看到布告的學生在底下議論紛紛,都說秦檜兒還有三兩個好友呢,可惜何文遠在這個學校裡,沒有交下一個朋友,所有人見了她都跟見到一坨臭狗屎一般,足以證明她的人緣兒有多差。就算是以前跟她玩的,聽說了她的那些個破事兒,在家長和老師的警告下,對何文遠也都選擇敬而遠之了……
關於何文遠的議論,不隻是在學校裡,就連何家所居住的那條胡同裡,街坊四鄰也都是在茶餘飯後議論紛紛:
“我早就說過於秋花教育孩子有問題,彆看文惠是個大學生,那是她自己爭氣,瞧瞧何家的這幾個孩子讓於秋花這個當媽的給教育的,小小年紀不學好,跟小流氓攪和在了一起,這跟舊社會的半掩門兒有什麼區彆?可真夠惡心的!”
“要我說啊,何家的這幾個孩子裡,何文濤才是最冤枉的那個,為了給何文遠這攤爛泥出頭,把小流氓給捅死了,也不知道過一陣子的公審大會上會不會把他給判死刑呢,真要是判了,他可就冤枉透頂了!”
“誰說不是呢,文濤才多大啊,就攤上這樣的官司,就算是沒判死刑,最好的年華也被耽擱了,等他出來,哪家好人家的閨女肯嫁給他這樣的?文濤這一輩子算是被他二姐給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