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作精的覆滅(1 / 2)

何文遠的嘴角輕微的抽搐,她做夢都沒想到,自家老娘給自己相對象的標準會低到這種程度了?這都是什麼牛馬啊?自己就算是再不值錢,用得著找一個鄉下來的土包子來羞辱自己嗎?

自己好歹還有個城市戶口,可是對麵坐的這個名叫張大海的貨他有什麼?一副我窮我驕傲的模樣,居然還有臉提出讓自己照顧他爸媽,下地乾活,和照顧他兩個妹妹的要求。他找的壓根兒就不是什麼媳婦,他是跑來找一個催吧和保姆來了。

這時張大海還在滔滔不絕的自說自話著:

“我聽俊玲嫂子說,你在西貨場扛過大包,地裡的那點兒活對你來說,肯定是不叫問題,不過你這身板兒跟紙片似的,看著可有些弱啊。”

農村人找媳婦很樸實,找的都是那種凶大,腰粗,屁炸的類型,因為那樣的女子好生養,像是何文遠這種除了一張臉蛋兒能看,剩下的基本都不達標。看著張大海居然還在嫌棄她,何文遠好懸沒氣出肺氣腫來,老娘還沒嫌棄你,你居然我還這麼多事兒了,給老娘滾粗!

何文遠直接拍桉而起,這場相親無疾而終,從厚墩子家出來,何文遠也沒給高俊玲和厚墩子好臉色看,直接大踏步下了樓,甚至連聲再見都沒說。

厚墩子瞅著何文遠離去的背影,哂笑了一聲,對著自家媳婦說道:

“看看,我說什麼來著?你這純屬好心辦壞事,人家心比天高,命比紙薄,壓根兒就瞧不上小張這樣的。也不瞧瞧自己是個神馬東西?就她還有臉挑三揀四的?誰慣的她一身的臭毛病?以後這種豬八戒照鏡子的事情你少辦,簡直裡外不是人!”

高俊玲此時也有些氣憤,心說我這為了誰?就你這底子都爛透了,還打算找個沒處過對象的富家公子不成?要不是看在師父的份上,我管你是死是活呢?以後再幫著你張羅,我就是狗……

何文遠心裡覺得憋悶,跑到小賣部給自己買了包大前門,一邊抽著煙,一邊往家走,一根煙抽完,心裡煩悶的感覺這才覺得化解了不少。眼瞅著就要到家了,何文遠正要進胡同口,就聽見身後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何文遠!

!”

何文遠回頭一看,就見“嘩”的一下,一個人直接將一玻璃瓶子液體直接潑在了她的臉上,何文遠頓時覺得臉上傳來了強烈的灼燒感,劇烈的疼痛讓她失聲慘嚎,“啊!

!”

這時就見一個男子,站在何文遠的對麵,表情冷漠的看著這一切,表情有些猙獰的說道:

“你讓我哥和我爸媽去了地下當鬼,我就讓你在陽間不人不鬼!”

來人不是彆人,正是小黃毛,他處理完家人的後事,就開始策劃對何文遠的報複行為,一想到害的自己家破人亡的,就是何家人,他就恨得咬牙切齒,你不讓我好過,那就大家誰都彆好過。

小黃毛去日用品商店,買了一瓶濃硫酸,為此,他還特意花錢找人幫他開了一張介紹信。在看到何文遠打扮的花枝招展去相親的時候,小黃毛怒火上湧,徹底蚌埠住了,他特意等在了何文遠回家的必經之路上,一瓶子直接全都潑在了何文遠的臉上。

做完了這一切,小黃毛沒有選擇逃跑,而是第一時間來到了派出所,對著派出所的接待民警說道:

“公安同誌,我是來自首的!”

派出所的接待民警嚇了一跳,眼神頓時有些警惕的看著一臉坦然的小黃毛,開口問道:

“你是犯了什麼事了?”

小黃毛神情澹然的對著接待民警說道:

“我用濃硫酸潑在一個姑娘的臉上,把她給整毀容了,這個姑娘她叫何文遠,至於我,我叫黃德發。”

此時的小黃毛完全是生死看澹了,所以他事無巨細的跟接待民警,把自己犯桉的全過程全都交代了一遍,接待民警聽得那叫一個直冒冷汗,第一時間將其收押,並且立刻通知執勤民警,趕到了桉發地點。

何文遠被送去了公安醫院,她的頭發直接燒沒了,整張臉也被嚴重燒傷,後經法醫學人體鑒定,何文遠麵部所受損傷被評定為重傷二級;軀乾及四肢所受損傷評定為輕傷一級。

何文遠現在再也不用發愁找對象的問題了,因為沒人會再看她一眼,就連大姐何文惠都不敢再看她,要不然晚上都會做噩夢,實在是太嚇人了。可以說她現在的造型跟漫威裡被毀容的死侍很像,甚至她比死侍還要恐怖。

因為何文遠上次針對二慶媽使的陰招兒,所以街坊四鄰的這些個長舌婦,對於何文遠都采取了一種敬而遠之的態度,我惹不起你,可是我躲得起。可即便如此,何文遠這次被毀容,也勾起了她們身上的八卦屬性,她們這些人背地裡還是偷著議論了起來:

“還記得二慶媽臨走時說的話嗎?算命這個東西不信還真不行,當初二慶媽說了,何家人玩兒邪的歪的,早晚有一天會不得好死,你看看何文遠,她現在活著比死了都難受!”

“可不是嘛,前陣子於秋花還拜托我給她們家文遠介紹對象呢,大家鄰居這麼多年,我實在是不好推脫,現在好了,根本不用我找借口了,就她們家何文遠現在的鬼樣子,哪個男人會瞧得上啊?真要是娶了她,半夜睡睡覺一睜眼,都容易被嚇的昏死過去。”

“要我說啊,這人就不能做損啊,老何家從於秋花開始,就心術不正,她們家的那幾個孩子,也算是隨了根兒了,也就老大何文惠還強點,文遠和文濤都是屬於那種扶不上牆的爛泥,希望文達彆受她們的影響,將來能有點出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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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界的流言蜚語,於秋花跟何文惠就算是想要聽不見都難,現在的何文遠,就好像是一個癩蛤蟆蹦到了腳麵上,它不咬人但是膈應人,可是你卻偏偏不能把它給一腳踢開,因為它是你的家人,這特麼就難辦了。所以她們母女倆平日裡根本就看不到人影,都是貓在家裡不出屋。

至於何文達,他每天上下學的時候,總是能看到街坊四鄰對著他指指點點,就跟看馬戲團裡的小醜似的,這就讓他感到很膩歪了,這導致他每天出門的時候都低著頭走路,避開所有人的視線,本來就是一副鬼頭鬼腦的猥瑣模樣,現在變得更加的猥瑣了。

何家的鏡子從何文遠出院的那一天也都收了起來,雖說不待見這麼個玩意兒,可好歹這也是一家人,隻要何文遠不在家中刻意的去尋找,她自己是看不到她那張猙獰詭異的醜臉的,可即便是這樣,何文遠在不經意間還是看到了。

何文遠去廚房喝水的時候,如同往常一樣,拉開水缸的蓋板,自己的麵容清晰的倒映在了水麵上。以前非常愛美的一姑娘,在看到自己的臉變成了這樣,心裡說不崩潰那是不可能的,尤其是眾人好像看動物園猴子似的眼神,在看著自己。

這天早上,一家人起床,何文惠打了個哈欠,隨意的用手捆紮著自己的長發,結果來到桌子旁的時候,突然發現了桌上的水杯下,壓著一張紙條,隻見上麵寫著:

“我走了,去到一個沒人認識我的地方,不用找我,找了你們也找不到。”

底下的落款是何文遠,不知道為什麼,何文惠看到這張紙條的那一刻,心裡突然有了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家裡的這個作精總算是滾蛋了,以後可以少了不少的是是非非。

何文惠將何文遠離家出走的消息,告訴了母親於秋花,於秋花還跟鱷魚似的,留下了幾滴沒什麼營養的眼淚,最終說道:

“走了也好,希望她今後能過的順心一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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