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1 / 2)

《潛伏》裡交代的很清楚,當時有很多力量在打穆連成的主意,中統,警察以及軍統都在盯著穆連成的巨額財富。餘則成在向站長報告,他在穆連成家了解到穆正在搬運財富時,可惜沒有問出穆究竟把這些財富運到哪裡去了。站長胸有成竹,說是運到了美軍的一個水兵倉庫。

可見單是軍統站,就派了至少兩路以上的人在監控穆連成,可是即便如此,卻依舊讓他跑掉了,你要說暗中沒人幫助他,這幾乎是不可能的。在君調之前,穆連成在麵對國黨的這些個特務的敲詐時,他是束手無策的。

可是君調之後,穆連成卻偏偏毫發無損的逃走了,這就能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暗中有人在幫他,而當時原劇裡交代過,紅黨這邊的君調代表鄧銘將軍是他的老同學,答桉就不言而喻了。

即便是鄧銘將軍是穆連成的老同學,葉晨相信他在民族大義的這種大是大非的問題上也是不會含湖的。要知道鄧將軍可是上級選出來的君調代表,如果就因為穆連成是他的同學,而對他網開一麵,那可有點太說不過去了,而且我軍在對漢奸的考察上可從來都沒有含湖過。

當時我軍在抗戰時,有一個創舉,那就是“紅黑賬”製度,簡單來說,就跟學校對學生、企業對員工的考勤一樣。各部隊首先把自己駐地範圍內的偽軍、漢奸底細搞清楚,列出一張清單,每個大小漢奸的名字甚至家庭情況都寫上。漢奸們的一舉一動都在抗戰軍民的眼皮子底下,一筆筆記著呢。

凡是做了一件好事,比如主動給我軍送信,阻止敵偽的破壞行動,保護抗日軍民,釋放被俘人員,不欺負老鄉,打仗時槍口朝天放的,組織歸順行動或勸說他人一同做好事的,就給他記一個紅點。

凡是乾了一件壞事,如敲詐勒索、燒殺搶掠、欺負老百姓、抓壯丁、唆使或挑撥他人乾壞事、給鬼子帶路、與我軍軍作對、勾引敵偽掃蕩、破壞抗戰行動的,就給記一個黑點。

紅點積攢多了,可以寬大處理。黑點積攢多了,給予嚴懲,達到一定數量則堅決鏟除、格殺勿論。又做了好事,又乾了壞事,則兩兩抵消,一碼歸一碼,絕不混淆。

能讓我黨不計代價的幫助穆連成脫身,足以說明穆連成雖說富家一方,但卻絕不是為富不仁之輩。而且在我黨的曆史上,這種人並非沒有,比如四九年在上海被國黨在閘北公園槍決的朱大同就是這樣的人。

真正的事實是,朱大同如同餘則成一樣是個臥底,是戰鬥在隱蔽戰線的英雄。當年朱大同在連雲港被國黨抓捕後,接到了黨組織的指示,假裝變節投敵,打入敵人內部,搜集情報。

而葉晨之所以會這麼針對穆連成,其實也算是在幫他拖延時間,要知道麵對他這種富家一方的存在,即便是天津站不動手,中統的那群家夥,亦或者是警察局,軍隊那一頭,也不會讓他消停。

這群人隻會是更過分,不把穆連成的骨頭榨乾,都算他長得結實。既然如此,那就莫不如一開始就打上這是天津站的標簽,讓其他盯著穆連成的餓狼心生忌憚。

就這樣,餘則成再一次的光臨穆府,敲打了穆連成一番的同時,還跟穆連成的侄女穆晚秋調笑了幾句。穆連成看出了自家侄女的戀愛腦,對於餘則成這個看起來文質彬彬的家夥迷的是不要不要的。

穆連成心裡是暗暗頭疼的,餘則成那是什麼人?那是統字輩的大特務,你喜歡誰不好,偏偏喜歡上這麼一個東西?這就是一披著羊皮的狼,能把你吃的骨頭渣都不剩……

由於馬奎的太太和陸橋山的太太都已抵達天津,葉晨作為天津站的一把手,又是提議把家卷接過來的倡導者,自然是不好裝作沒看見。晚上下班之後,葉晨有夫人陪同,在利順德大飯店西餐廳,設宴款待天津站幾位大員和他們的家卷。

菜上齊後,紅酒已經醒的差不多了,陸橋山好似狗腿子一般,給在座的眾人倒上了酒。酒席正式開始,葉晨作為東道主站起身來,端著酒杯,對著在座的眾人說道:

“各位,我代表天津站,為你們接風,也向勇敢善良的抗戰夫人表示敬意!”

餘則成作為第一個向葉晨靠攏站隊的狗腿子,第一時間非常捧場的鼓起了掌,陸橋山也立刻附和。這時就見馬奎眼裡閃過了一絲不屑的光芒,陰陽怪氣的對著陸橋山說道:

“橋山啊,我們還沒有太太們有麵子呢!”

陸橋山這種時候,自然是不能跟馬奎這樣的傻叉站在一邊,隻見他臉上堆滿假笑,開口說道:

“站長體恤下情,一會兒我們三個一塊兒敬站長太太一杯!”

這時就見馬奎的太太眉目含春的看著葉晨說道:

“站長,你真是大胸懷,我看人很準的,你一定會高升的!”

這時就見梅姐的臉上閃過了一絲不悅,剛才葉晨講話的時候,馬奎在那裡陰陽怪氣,現在馬奎的媳婦又在那裡婊裡婊氣的,這讓梅姐很不爽,隻見她翻了個白眼,撇了眼馬奎的媳婦,名叫周根娣狐狸精,嘴角閃過了一絲不屑,對於馬奎兩口子的印象差到了極點。

葉晨自然是對梅姐的小動作儘收眼底,而他要做的,就是激化梅姐和馬奎媳婦周根娣之間的矛盾。於是葉晨還沒開始飲酒,就仿佛帶著三分醉意的看向了周根娣,然後調笑著說道:

“是嗎?我是真沒想到,原來馬太太還會相人呢,那我可得借你吉言了,另外,我得說一句,馬太太你才是大胸懷!”

葉晨和周根娣之間的暗通款曲,陸橋山看得是一清二楚,他心中暗笑馬奎這個傻叉,居然找了這麼一個浪貨,這貨頭頂上的一片綠是指日可待啊!

陸橋山看著葉晨和周根娣,臉上露出了曖昧的神色,這時陸橋山的太太卻明顯看出了梅姐的不悅來,趕忙第一時間站起身來,對著葉晨禮帽和莊重的說道:

“謝謝站長給我們這些家屬來天津的機會,這杯酒算我們所有的後方家卷,敬你們前方英雄們的!”

梅姐看著陸橋山夫人落落大方的表現,心情釋懷了不少。這時葉晨對梅姐說道:

“夫人,你作為太太,也站起來嘛!”

梅姐一聽這話,趕忙也站起身來,這時除了三位大員以外的所有家卷和站長剛要碰杯,卻聽梅姐饒有興致的問道:

“你們會打麻將嗎?”

一聽到打麻將,這些夫人們立刻來了興致,紛紛和梅姐討論了起來,葉晨在一旁端著酒杯,端著也不是,放下也不是,臉上的神情略微有些尷尬。

餘則成作為察言觀色的高手,這時馬上站起身來,笑著說道:

“我說各位女士們,站長等著敬你們酒呢,打麻將的事兒咱們還是以後單獨找個時間討論吧!”

大家飲進杯中酒,紛紛坐下之後,就見馬奎對著餘則成說道:

“餘主任,下麵就輪到你了,你太太來了,她們這群女人可就能湊夠一桌了。”

馬奎對於餘則成的太太,是河北鄉下出來的事情早有耳聞,能夠見到自己的競爭對手出醜,他是樂見其成的,所以當著眾人的麵,馬奎毫不客氣的將了餘則成一車。

餘則成不愧是乾外勤出身,哪怕此時心裡在暗暗叫苦,可是臉上卻絲毫沒有表現出來,而是圓滑的說道:

“我太太就是來了也沒用,鄉下女人一個大字不識,怎麼會打麻將嘛?”

葉晨昨晚就跟梅姐通過氣,明確的告訴她,餘則成作為自己的學生,是和自己站在一個陣營的。梅姐作為一個情商頗高的通透女人,看到餘則成被馬奎為難,知道此時該自己出馬了。隻見她笑著對葉晨說道:

“不認字怕什麼?打發時辰而已,又不是當先生,我啊,就不認幾個大字。”

梅姐此言一出,意在告戒馬奎,做人彆太過分了,你是在取笑餘則成的太太,還是在取笑我呢?心裡有點B數,你們在外麵怎麼針鋒相對我不管,夫人這一塊是我說了算,你就是個屁!

馬奎看到站長太太都出麵幫腔了,自然是不好在說什麼,可是臉色也不大好看,畢竟誰讓人敲打一番,心情都不會太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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