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對峙(2 / 2)

餘則成迅速的從寫字台的抽屜裡,掏出了手槍,至於翠萍,則是手腳麻利的把地鋪的行李卷了起來,放進了櫃櫥。

餘則成打開手搶的保險,來到樓下把門打開的瞬間,兩個持槍的行動隊特務,把槍口對準了他,厲聲嗬斥道:

“彆動!”

李涯這時從後麵走了進來,指了指餘則成手裡的手槍,示意手下人把他的槍下了,然後一臉戲謔的看著餘則成,開口說道:

“餘副站長,跟我走一趟吧!”

餘則成表現的一臉震驚,對著李涯問道:

“李隊長,你這是要乾什麼?”

李涯打量了一眼翠萍和餘則成,得意洋洋的說道:

“走吧,換個地方睡覺。”

“你要抓我啊?”餘則成難以置信的問道。

李涯沒再理會餘則成,而是衝著手下的特務擺了擺手,吩咐道:

“搜!”

餘則成和翠萍被行動隊的人帶到了保密局天津站,為了防止他們串供,行動隊的人把二人分開關押,翠萍被李涯帶到了審訊室審問,至於餘則成,則是被帶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兩個特務荷槍實彈的看押著他。

審訊室裡,翠萍身上隻穿了套睡衣,披了個外套。李涯對著翠萍問道:

“認識謝若林嗎?”

“認識,我們家樓下的,他老婆在的時候,我還經常去他家呢。”

“許寶鳳認識嗎?”

“誰?男的女的?”

“女的。”

“女的哪有叫這種名字的?站長太太叫什麼名字我都不知道,我們還整天一塊兒打麻將呢。你能問點兒要緊的嗎,這天也不早了。”

“你在觀音寺遇到的,好好想一想?”

翠萍一臉懵懂的表情,恍忽了一下,然後說道:

“你說那大妹子啊,她叫許什麼鳳?”

“對,許寶鳳,你們去過哪裡,說過什麼?”

“她是逃婚出來的,她男人追她,要我幫忙,我帶她去過兩家客棧,後來她人就不見了,那客棧盤纏都是我拿的呢,她還說要還我,我說算了,不用了。”

李涯差點被氣樂了,都這個時候了,翠萍還滿嘴跑火車呢,沒有一句實話,李涯輕咳了一聲,繼續問道:

“是嗎?就沒說說你妹妹的事兒?”

“你到底要問什麼?這怎麼又扯出我妹妹了?我沒有妹妹!”

“我希望你說實話,到這裡了如果一句實話都沒有,我擔心你很難走出這個大門!”

翠萍還是平常的模樣,對著李涯問道:

“啥意思?你是說我跟你扯謊了?”

說著翠萍就要站起來,結果被身邊的特務給一把按回到座位上。這時李涯來到播放器跟前,把那段錄音放了出來,翠萍聽著裡麵的動靜,她早就已經經過餘則成的科普了,不過為了演戲,還是表現的很好奇的樣子,開口說道:

“這不是我嗎?這什麼東西?我的聲音怎麼從這裡出來了?誒,不是不是不是,這個不是我說的!”

“彆著急,慢慢聽!”

直到錄音播完,翠萍一臉的不可思議,開口說道:

“這不瞎胡鬨嗎?怎麼搞到一塊兒去了啊?”

李涯玩味的看著眼前的翠萍,輕笑了兩聲,然後說道:

“扯謊了吧?再裝啊!”

翠萍指著收音機,大聲的對李涯說道:

“是她在扯謊,我沒跟大妹子說這些!”

“那……這聲音哪兒來的啊?”

翠萍做出了一副回憶的樣子,沉吟了片刻後說道:

“在謝先生家,我跟謝先生和他老婆說過!”

“那“同誌”、“延安”也是在他們家說的?”

“昂,我學的啊,謝先生一句一句教我的,他說延安那邊都這麼叫,我跟他學的,奇了怪了,你這裡頭怎麼沒有他和他老婆的話呢?”

李涯看著翠萍裝傻充愣的樣子,氣急敗壞的用力一拍桌子,憤怒的吼道:

“老實點兒,鐵證麵前還狡辯,誰教給你的!

!”

電訊處監聽室裡,葉晨摘下了監聽耳機,剛才審訊室裡所有的動靜,他都聽得一清二楚。沒過一會兒,李涯從審訊室來到了監聽室,看了眼監聽記錄,對著葉晨說道:

“站長,這娘們兒她在裝傻啊!”

此時葉晨表現出一副站在李涯這邊的態度,臉色變得有些凝重,沉聲說道:

“這樣問題就嚴重了啊,這裡麵涉及到的技術問題,她這樣的家庭婦女,是萬萬不可能知道的,這說明餘則成是她的同黨,一切都是餘則成教她說的!”

李涯笑了,費儘心思終於看到了扳倒餘則成的曙光,實在是太不容易了。他點了點頭,對著葉晨說道:

“站長,可以這麼定論!”

葉晨從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來,一臉的匪夷所思,喃喃自語道:

“難倒被錄音的事兒他們事先知道?不然說不通啊?這準備的也太過充分了。”

李涯也察覺出這裡麵事有蹊蹺,他可不想見到好不容易打下來的局麵翻盤,趕忙湊到葉晨跟前說道:

“站長,鐵證麵前還敢狡辯,要不咱們還是連人帶錄音直接送到南京去得了,省得您左右為難的!”

葉晨自然是察覺出李涯的險惡用心,餘則成和翠萍一旦被送到南京,無論查沒查出什麼結果,最後等待餘則成的,都會是無休止的審訊和監控,他的職業前途儘毀,不會再有任何翻盤的機會。不得不說,李涯的算盤打得還是蠻精的。

然而葉晨知道,餘則成這邊早就已經準備好了反製措施,前麵一直都是李涯在出招,被他搶了先手,葉晨自然要給餘則成後發製人的機會。葉晨看了眼李涯,然後嗬斥道:

“亂講!我有什麼為難的呀?餘則成,我親自審!”

沒過一會兒,在葉晨的命令下,餘則成被帶到了電訊室,葉晨安排手下的特務,把李涯提供的那段錄音,再次給餘則成播放了一遍,播放完畢後,葉晨對著餘則成開口說道:

“所信者聽也,而聽猶不可信,怎麼解釋啊?則成啊,但願你能說得過去。”

餘則成的臉上不見一絲慌亂,對著葉晨坦然問道:

“站長,這是哪兒來的?”

葉晨表現的一臉沉痛失望的表情,對著餘則成說道:

“秘密渠道,提供者不願意露麵,現在出處還很重要嗎?”

餘則成哂笑了一聲,然後帶著一絲嘲諷說道:

“還真是個愚蠢的家夥,他該錄成我的聲音啊,才更有價值。錄我老婆的,也對,她更容易上當。我想這份錄音的提供者應該是李隊長吧?”

葉晨仿佛是不為所動的看著餘則成,然後開口說道: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老婆的問題,怎麼解釋?”

餘則成笑了笑,然後對著葉晨輕聲說道:

“站長,這個問題既複雜又簡單,還是把李隊長請過來吧,他可不能躲清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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