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林和狗腸子對於葉晨和李曉光的話一直都是無條件的執行,二林打發狗腸子去自己汽車裡的後備箱裡麵取鎬把,自己則是笑嗬嗬的對葉晨說道:
“茂哥,就算是要聽個響,也不能在你門口砸啊,我看著皇冠都堵著你車庫門了,呆會兒我扯上油脂繩把車拖到一邊去砸。”
葉晨點了點頭,然後對著二林開口說道:
“我都讓這王八蛋給我氣糊塗了,就照你說的辦!”
一旁的牛挺貴見到二林和狗腸子都嚇尿了,他作為一個胡同串子,打小就見慣了四九城的街溜子,他們身上所散發出的氣場,牛挺貴實在是再熟悉不過。
牛挺貴看到對方要砸車,都顧不上去跟葉晨掰扯,隻想著趕緊把車開走,誰知道卻被葉晨從身後一把薅住了他的脖領子,對他說道:
“牛挺貴,乾嘛去啊,剛才讓你挪開的時候,你跟我擱這兒廢話,現在想走了,晚了。給我乖乖在這兒聽響吧!”
這時候狗腸子正拎著鎬把朝著這邊走來,牛挺貴慌的一比,趕忙對葉晨說道:
“傻茂,咱倆可是發小,不帶你這樣的!!!”
葉晨一個大脖溜子直接抽在牛挺貴的脖梗子,然後嗤笑著說道:
“你丫把嘴給我放乾淨點兒,誰特麼跟你是發小?我實話跟你說了吧,你是個什麼揍性的我一清二楚,能讓你開著車出來裝B的,不用尋思也不是什麼好鳥兒。
這輛車我看著礙眼,想要聽個響,回去告訴你老板,想要賠償讓他親自來,靠你這樣的廢物,還差著道行呢。”
這時李曉光在院子裡看到二林和狗剩子遲遲未歸,也從院子裡出來看熱鬨。當他看到葉晨在那裡和一個二了吧唧的男人在那裡掰扯,不由得笑著問道:
“大茂,乾什麼呢?怎麼這麼大的火?”
葉晨看到李曉光後,指了指身旁的牛挺貴說道:
“光哥,還記得當初我上大學的時候,往我學校裡給我寫舉報信的孫子嗎?就是他,牛挺貴。本來事情已經過去多年,我都懶得理會這種爛蒜了,他卻上趕子跑到我麵前嘚瑟,把車堵在我車庫門口,我讓他挪開,跟我在這兒磨磨唧唧的。”
葉晨大學時被舉報的事情,李曉光當然知道。當初確定了目標後,還是李曉光安排手下的兄弟,打折了牛挺貴的幾根肋骨,沒想到在家門口又遇上了。
李曉光的臉也沉了下來,對著正拿著鎬把要砸車的狗腸子招了招手,然後指了指牛挺貴說道:
“這孫子我看著礙眼,讓他進醫院住幾個月。”
狗腸子嘿嘿笑了笑,然後對著李曉光說道:
“得嘞,光哥您就瞧好吧!”
狗腸子和二林是最早跟著李曉光的兄弟,當初去浴池堵小立田報仇的時候,李曉光之所以會帶著他們哥倆,就是因為這倆貨是專門幫著李曉光乾臟活兒的,信得過。
這些年隨著李曉光和葉晨混得風生水起,這倆兄弟也跟著發了財,對於李曉光和葉晨的命令那是完全無條件的執行,這套業務他們可以說是輕車熟路,拎著鎬把直奔牛挺貴就過去了。
牛挺貴彆看平日裡咋乎的歡,一遇到事兒慫的一比,被狗腸子的鎬把抽到了身上,立馬哭爹喊娘,把屋裡的人都給驚出來了。
許大爺從院子裡出來,剛才牛挺貴來的時候,砸門來著,許大爺根本就沒讓這貨進院兒,還讓他把車給開遠點兒,沒曾想一會兒的工夫,就看到牛挺貴被打的嗷嗷直叫喚。
許大爺看到外麵的情況,對著葉晨問道:
“大茂,這是怎麼了?”
葉晨跟許大爺學了一遍事情的經過,然後小聲說道:
“許大爺,我這邊已經暗中調查過了,牛挺貴這個王八蛋,還沒離婚呢,就跟賈世發的情人陳小霞的妹妹陳玉瑩攪在了一起,賈世發之所以會進去,就是他們背後使的壞,給他舉報了。
這群人就沒個好鳥,現在居然把主意打到我身上來了,不用猜就是這個牛挺貴出的主意,因為我這些年跟賈世發他們根本就沒什麼往來,他們根本就不會認識我。許大爺您說,他是不是欠收拾?”
葉晨的話聽得許大爺都直嗦嘞牙花子,按說賈世發已經夠無恥的了,可是跟自己曾經的女婿牛挺貴比起來,還真是差著道行,誰也想不到這貨居然會被自己的女婿聯係自己曾經的情人給送進大牢。
關鍵是牛挺貴就連自己曾經的發妻都沒放過,本打算讓賈小櫻陪著她爹賈世發一起做個伴的,沒曾想被葉晨和謝老轉給保了出來。這時候他來找葉晨還能憋什麼好屁?
許大爺用自己的煙槍,舀了一口旱煙,壓實了點著,吧嗒吧嗒抽了幾口,然後對著葉晨說道:
“讓你朋友把這犢子拉遠點兒揍,要不然該讓鄰居看笑話了。”
“得嘞,大爺,我去告訴他們一聲!”葉晨笑著回道。
葉晨插隊的時候在許大爺家住了好幾年,平日裡架沒少打,許大爺早就習以為常。最關鍵的是葉晨打人的時候,永遠都占著一個理字,所以許大爺非但不以為意,事後還經常幫著葉晨平事兒。
狗腸子這邊得到葉晨的叮囑,扯著跟死狗一般的牛挺貴,進了個小胡同,然後繼續跟他進行
友好的問候。至於二林,則是吊了根油脂繩,把那輛皇冠給拖到不礙事兒的道旁,下了車掄起鎬把,就是叮咣一頓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