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終極BOSS(2 / 2)

“這個就不勞你操心了,該保密的我們自然會保密,隻不過這個需要我們來做判斷,你隻需要交代自己的問題就夠了。你家裡我們已經派人拍了發了電報,你妻子應該是正在往這邊趕,該怎麼做就看你自己了。”

男人的臉上露出痛苦掙紮的表情,沉默了許久,最終放棄了抵抗,開口說道:

“是這樣,我在鬆林有個相好的,好幾年了,我妻子也知道這件事兒,不過她不知道我跟這個相好的還沒斷呢,我騙她說已經斷了。那天我去鬆林跟她見麵,趕回來的時候,在火車站月台上撿到的那個蛇皮袋。”

殘肢分屍是妥妥的大案要案,哪怕是薑隊今晚都沒回家,在局裡休息的,一直等著他們的案情彙報。得知犯罪嫌疑人終於老實交代了發現殘肢的全過程,薑隊對師徒三人提出了表揚,隨即表情嚴肅的說道:

“老馬,這件案子的案情很嚴重,犯罪分子的手段極度殘忍,影響惡劣,上級要求我們迅速破案。這件案子最開始就是你們幾個接手的,我想把這件案子還是交到你們手裡。這是法醫經過痕檢出具的鑒定報告,你們看看!”

經法醫確認,受害人為成年男性,提取創口血液進行分析,b型血。經解剖殘肢及屍表解凍情況分析,死亡時間在七十二小時以上。至於分屍器具,根據體表創口來進行判斷,是單刃利器所致。

葉晨輕歎了口氣,因為東北獨特的地理位置,這裡天寒地凍的,很難準確的判斷出案發時間。現在都已經超過三天了,這還是最保守的數字,誰也不知道受害人到底是哪天遇害的。

就在這時,馬魁抬頭看了眼薑隊,然後問道:

“薑隊,我們仨年前接到通知,說是讓我們年後趕往哈城。這時候讓我們接下這個案子,恐怕是有些不妥吧?相比這個案子,對於哈城那件人口販賣案,我們更為熟悉。”

薑隊也是個老人精了,他知道馬魁在擔心什麼。對著馬魁笑了笑,然後說道:

“老馬,咱們也不是第一天打交道了。該是你們的,還是你們的,我跟你保證,那件案子咱們隊裡是不會有人蹦出來摘桃子的,那邊指定是要你們過去的,眼下這不是隊裡人手不足嘛,理解理解。”

話既然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馬魁三人實在是不好推辭。於是師徒三人再一次的收拾好行囊,啟程前往鬆林,對分屍案展開具體的調查。

馬魁師徒三人還沒等到鬆林,鬆林市局刑警支隊就已經接到了協查通報。三人來到市局刑警隊的時候,刑警隊長已經開始向他們展示調查結果了:

“我們這兒從年初到現在,確實接到了幾個人口失蹤的案子,基本上都找到了,隻有一個人,至今下落不明。這是他的卷宗,丁貴安,男,二十四歲,沒有正當的工作,平常呢就乾些偷雞摸狗、打架鬥毆的勾當,蹲過監獄,後來刑滿釋放了,我們現在掌握的,也就是這些了。”

馬魁大致翻了翻卷宗,然後遞給了葉晨和汪新,他對著鬆林分局刑偵支隊的隊長說道:

“案子是在你們這邊發生的,你們要做的就是留意人體其他部位的線索。”

鬆林是寧陽轄內的縣級市,歸寧陽管轄。這件分屍案又是在鬆林發生的,鬆林市局責無旁貸,更何況馬魁師徒三人戰績彪炳,寧陽市鐵路分局這邊是過來協助他們破案的,這邊自然是要奉為上賓,刑警隊長點頭應下:

“好,我們會派出警力,抓緊調查的!”

葉晨審視著卷宗上丁貴安的照片,如果要在南來北往的世界裡,挑選出一個大boSS來,那這個人絕對是榜上有名,因為這貨手上的人命不止一起。

甚至丁貴安在作案後明目張膽的在被害人的家裡吃飯,甚至把分屍後的殘肢,擺出個小拇指豎起的姿態,故意挑釁警方,最關鍵的是,這貨居然逍遙法外足足三十多年,還抱上孫子,共享天倫了。

葉晨在心底暗暗發誓,一定要將這個連環殺人魔儘早緝拿歸案。總是有人說正義雖然會遲到,但是絕不會缺席。可遲來的正義它還是正義嗎?那些受害人泉下有知,看著凶手逍遙法外,怕是棺材板都要按不住了。

該走的程序還是要走,師徒三人走訪了丁貴安的家,他家裡隻有一個五六十歲的老母親。頂管的母親見到馬魁等人,眼底閃過一絲不安,對著眾人問道:

“同誌,我兒子找到了嗎?他是不是又惹什麼禍了?”

“我們也正在找他。”

“他能去哪兒呢?”

馬魁思忖了片刻,對著丁母問道:

“丁貴安走的時候,他有沒有什麼特彆的舉動,或者是說過什麼話?”

“他就說出去找朋友玩兒,這一走就沒影了。”

葉晨看著蒼老的丁母,輕歎了一口氣。不得不說,這個丁貴安真是個涼薄之輩,為了躲開警察的追捕,甚至是借假死脫身,整整三十多載都能對親生老娘不管不問,十足的畜牲一枚,這種人讓他逍遙法外,絕對是一種犯罪。

不過案子還是要循序漸進的去調查,要不然自己空口白話,丁貴安就是分屍案的凶手,這也不現實,根本就不會有人當回事兒。不過既然已經知道了答案,剩下的就是朝著他身上進行推理,還是省了不少事的。

馬魁這邊繼續著自己的詢問,看著麵前這個憔悴的老人,他輕聲問道:

“那你知道他的朋友都有誰?叫什麼名字嗎?”

“他有個大哥叫董鋼,那人啊可不是啥好東西,我聽說他捅傷了人,蹲了監獄,兩年前放出來了,我早就告訴我兒子,離這種人遠點,可是他不聽啊,後來我兒子也打傷了人,被關進去了。”

馬魁這邊結束了詢問後,一直站在一旁沒有開口的葉晨,對著丁母問道:

“大娘,您現在家裡,有你兒子丁貴安穿過的衣服或者是手套,圍脖之類的東西嗎?”

屋內的所有人全都詫異的看向了葉晨,丁母也是一臉懵,隨即說道:

“有啊,我給他織的圍脖,還有他穿過的線褲啥的,都在炕琴裡放著呢。”

說著老太太爬到炕琴跟前,把丁貴安的隨身衣物都給翻了出來。葉晨戴著手套接過後,從兜裡拿出了一個大號物證袋,將丁貴安的衣物封存了起來。

從丁貴安家離開,汪新好奇的看向了葉晨,然後問道:

“師哥,你朝著老太太要來丁貴安的衣服,這是咋個意思,我咋糊塗了呢?”

馬魁也不由得看向了葉晨,想要聽聽他的解釋。葉晨沉吟了片刻後,輕聲說道:

“咱們從發現的殘肢上檢測到的血型是b型,丁貴安的血型據案卷裡的記載也是b型。可是這並不能斷定被分屍的就一定是丁貴安。

現在國外有一種技術叫脫氧核糖核酸,它可以通過人穿過的衣物上,提取到毛發、皮膚組織或者是唾液,辨彆嫌疑人的真實身份。

據我所知,我國也正在引進這項技術,可能要不了多久,這項技術就可以在警界全國推廣了,我現在做的隻是有備無患。”

一九八七年,我國首次將dNA檢測技術應用於偵查破案和刑事訴訟中。這一技術的應用,標誌著我國在刑事偵查領域邁出了重要一步,使得dNA檢測成為了一種重要的定案工具。

隨著dNA檢測技術的引入,警方和法醫界開始將這一技術視為定案神器,隨後其他國家也陸續采用了這一方法。dNA檢測技術的成功應用,不僅提高了刑事案件的偵破效率,也使得對犯罪行為的打擊更加精準和有效。

馬魁和汪新都聽傻了,他們根本想不到還有這種離奇的辦法用於案件的偵破。許久之後汪新對著葉晨挑起了大拇指,說道:

“師哥,還得是你牛,懂得可真多,但願你做的準備工作沒有白費。”

其實依靠dNA檢測進行案件的偵破,遠沒有想象中那麼簡單,不過用於確認丁貴安是殺人凶手的身份,卻是足夠了。因為眼前的這起分屍案,絕不是他做的第一起,這個喪心病狂的家夥,還會繼續作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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