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殺人誅心(1 / 2)

葉晨的笑容裡滿是嘲諷,賈金龍甚至發現,坐在自己對麵的這個男人仿佛根本就沒把自己手裡瞄準他的槍當成一回事兒,絲毫沒有畏懼的情緒,這讓他很不舒服。就在這時,就見葉晨說道:

“賈哥,彆把自己說得那麼無辜,你大老遠的跑到寧陽來看我們,為的:不就是套取情報嗎?我們師徒三人要是忙的腳打後腦勺,你就通知手下的雜碎停止一切活動。

反之,我們要是有閒工夫陪你把酒言歡,你就會心中大喜,因為這意味著警方的目標不在你們這群人身上,你們就可以順風順水的繼續運d。”

葉晨不提這茬兒還好,一提起這茬,賈金龍更是怒從心頭起,他對著葉晨低聲喝道:

“所以你們明知道我是販d的,是在故意放鬆我的警惕對吧?我手下的兄弟是不是就這麼栽在你們手裡的啊?”

葉晨看向賈金龍的眼神,仿佛就像是在看一堆冒著惡臭的垃圾,充滿了嫌棄的意味,然後說道:

“賈哥,咱們也打交道這麼久了,彆把自己裝扮成一副情深義重的模樣。我要是沒記錯的話,我們在北嶺三山縣抓到的那小子,應該是你把兄弟吧?為了防止被他出賣,你不還是把手伸進了哈七處,把人給弄死了嗎?

本就是個內心涼薄,視人命如草芥的主兒,非把自己粉飾的義薄雲天,你不覺得有些讓人反胃嗎?你現在就剩老哥一個了,手下的人包括你的運d網絡,都被我們給端的差不多了,你覺得還有繼續演下去的必要嗎?

老話講,既想當女表子出來賣,又想著給自己立牌坊,說得恐怕就是你這種貨色吧?如果你不是販d,換成彆的什麼事兒,進了監獄,你這種演法還能給自己立個義氣大哥的人設,可你的事兒你覺得還有活下去的可能嗎?”

坦率的講,哪怕是跟葉晨認識這麼多年,可賈金龍跟葉晨打交道的次數並不多,因為打從一開始他就從葉晨的身上嗅到了危險的味道。所以他思前想後,從馬魁師徒三人裡,找到最容易下手的汪新,從他那裡刺探情報。

可是賈金龍是萬萬沒想到,平時沉默寡言的葉晨,一旦火力全開,說話是真特麼毒,聽得他現在隻想弄死這個人,因為他感覺自己身上的最後一條底褲都被這小子給扒的精光了。

賈金龍怒極反笑的看著葉晨,然後將手裡的槍瞄準了他,出言威脅道:

“看來葉老弟你是真沒把我看在眼裡啊,看不起我沒關係,你當我手裡的槍是假的嗎?我現在隻要一扣動扳機,你身上立刻就是個血窟窿,神仙來了都救不了你,把我激怒了對你有什麼好處?

這麼跟你說吧,打我乾這行的那天起,我就已經知道了,要麼不出事兒,出事兒肯定就是個死。但是我也不怕,好歹我死之前還有你陪著我呢,我做好準備了,你呢?你做好跟我共赴黃泉的準備了嗎?”

葉晨嗬嗬輕笑了兩聲,然後一副推心置腹的模樣,對著賈金龍說道:

“賈哥,以前沒發現你脾氣這麼暴躁啊,彆急,就算是想讓我陪你一起黃泉路上走一遭,也得聽我把話說完啊,要不然你不是太遺憾了?

其實有件事兒我一直還沒說呢,當初跟姚玉玲分開的時候,心裡挺不甘吧?玲姐雖然做人比較現實一些,其實她沒汪新說得那麼不堪,她在我們院兒裡一直都是女神一般的存在,我們院兒裡的小夥子也都挺尊重她的,沒人成功的摘下這朵花來。

當初汪新之所以對你那麼說,其實也有多方麵的原因。一是覺得你就是個垃圾,根本就配不上姚玉玲;二是你們這夥人,就跟陰溝裡的臭蟲似的,早晚都有被消滅掉的那天,作為姚玉玲的初戀情人,他不想姚玉玲受到你的牽連。”

賈金龍腮幫的肌肉抽搐了兩下,他直接就把手裡的槍頂到了葉晨的胸前,然後大聲吼道:

“你他麼是不是覺得我不敢弄死你啊?信不信我現在就給你崩了!”

哪怕是被槍頂在了胸前,葉晨的臉上也還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樣,在搞人心態上他可是行家裡手。更何況他還真就沒把賈金龍這個沒經過專業訓練,隻憑借著自身悍勇的d蟲放在眼裡,他對著賈金龍說道:

“賈哥,兄弟一場,再教你個乖,七步以外是槍快,可七步以內是拳快。”

說時遲那時快,葉晨的手還沒等賈金龍扣動扳機,就閃電一般抓到了槍的套筒,一推一拉,槍的套筒直接被卸了下來,套筒裡的彈簧都崩飛了出去。至於另一隻手則是斬在了他的手腕處,已經報廢了的槍,直接被葉晨給奪了過來。

賈金龍的反應也很快,他使勁扣動扳機,當發現扣不響後,左手直接摸向了腰間抽出了一把彈簧刀,按動機簧,“蹭”的一下,刀刃閃著寒光就崩了出來。

然而還沒等他有所動作,葉晨右手直接一個反關節技,直接扭向了他的右手臂,隻聽“卡巴”一聲,賈金龍的左手就好像是扭曲的麻花一般,耷拉在那裡,他整個人發出了殺豬一般的慘嚎。

因為時代的限製,其實汪新和馬魁在擒拿格鬥這一塊,照比後世的刑警,差的真不是一星半點。在原世界裡,他們麵對著賈金龍的手槍,都是用自己的手勁兒去跟賈金龍糾纏,給了他可乘之機,讓他抽刀將馬魁給紮死了。

葉晨壓根兒就沒給他這個機會,還沒等躲在車廂位置的便衣衝上來,他就已經把賈金龍給解決了。地上的匕首被他踢到了一邊,他蹲下身子,一邊給賈金龍戴上手銬,一邊哂笑著說道:

“真以為拿著把破槍就能左右一切了?你最大的錯誤就是不該讓我來交換人質。怎麼?覺著我是你馬叔的徒弟,還是他女婿,他們投鼠忌器,就覺著自己能有逃生的機會了?那你可真就想瞎了心了。”

賈金龍在被按住的那一刻,他知道自己這次算是徹底涼了,這時車廂兩邊的便衣和警察全都衝了過來,直接將他給押下了火車。馬魁師徒三人的任務,也算是徹底告一段落了。

回寧陽的火車上,在餐車吃飯的時候,汪新對著葉晨好奇的問道:

“師哥,剛才在搜捕賈金龍一夥人的時候,你背著手給師父打得那套手勢,是個啥意思,我咋沒看明白呢?跟我說說唄?”

葉晨將嘴裡的食物咽下,喝了口水,然後一邊有規則的敲打著桌麵,一邊說道:

“我跟師傅說,十點鐘方向和五點鐘方向的旅客跟賈金龍是一夥的,要不然你們能那麼順利的把人給按住嗎?

我倆傳遞消息的方式是摩爾斯碼,當年我出版《偽裝者》小說的時候,曾經提到過,師父當時就上心了,用了幾天的工夫就學會了。這些年我們在行動的時候,經常用這個辦法傳遞消息。”

汪新拍了下大腿,對著葉晨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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