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真的,所以說啊,要不是你淡泊名利,你彆說支行行長,就是分行副行長也應該是你的。當然這話不能跟他們倆說。”
謝致遠這些肉麻的吹捧,如果換作是個初入職場的二代,沒準兒會熱血上湧,一時間找不著北了。可是蘇見仁自家人知自家事,他知道以自己的本事能吃幾碗乾飯。不過麵對謝致遠的刻意逢迎,他還是順水推舟的回道:
“你跟他們說他們懂嗎?你懂,哈哈哈哈。”
“所以啊,老蘇,我們遠舟以後的項目啊,還得仰仗你了!”
蘇見仁不見兔子不撒鷹,就知道你想要求我幫忙,可是不拿出實實在在的好處,在這裡跟我扯犢子,你怕是找錯人了。蘇見仁做出一副不勝酒力的模樣,虛閉著雙眼,對於謝致遠剛才的話未置可否。
謝致遠用眼角的餘光掃了眼蘇見仁,臉上帶著一絲鄙夷,說到底,從大雪到現在,他壓根兒就沒瞧得起這貨,哪怕他爸曾經是深茂行的高層。謝致遠也微閉著雙眼,然後緩緩拋出自己的誘餌,輕聲說道:
“剛才趙輝在,有些話我不好說。”
“哦?什麼話?”
“其實我跟那個周琳呐,是真的說得上話。”
蘇見仁先是愣了一下,隨即意識到了謝致遠這個皮條客向著葉晨推銷周琳,被撅了回來,所以他決定換個方向,把這個女人往自己這邊送。
蘇見仁對於周琳,自然是印象深刻的,這個女人長相酷似自己的夢中情人李瑩,雖說身上沒有李瑩那種好似一顆蘭花般清香淡雅的味道,可是作為李瑩的替代品,她無疑是合格的。
蘇見仁從上大學的時候,就對李瑩情根深種,最終她跟了葉晨,自己這邊黯然神傷。正因為這樣,哪怕是家裡給他安排了一樁婚姻,兩人在一起不到三年,在剛生下程家元沒多久,他就選擇了與那個女人離婚,因為他不想耽誤這個女人一輩子。
就連孩子也歸了女方,因此程家元跟了母姓,沒跟著他姓蘇,因為這件事情,家裡的老爺子甚至差點跟他翻了臉,要知道這可是斷香火的大事兒。
可是蘇見仁卻表現的毫不在乎,因為他心裡很清楚,自己怕是一輩子都忘不了李瑩了,哪怕平日裡跟各色的女人逢場作戲,花名在外。
可是這些話就沒必要跟謝致遠去說了,當初自己和他可是因為李瑩拔拳相向來著。他故作糊塗的問道:
“哪個周琳?”
“就是那個特像李瑩的女人呐,她現在還單身。我跟你說啊,老蘇,有機會你仔細看看她,比李瑩還漂亮!”
此時就連蘇見仁都感受到了一絲荒誕,合著你是朝著葉晨推銷,被撅了回來,這是要朝著我使勁唄?不得不說,這家夥還真像以前的那種大茶壺。
在古代,特彆是在勾欄這種風月場所中,大茶壺這一職業角色承擔了多種職責。他們的主要工作包括為客人端茶倒水,因此在北方多被稱呼為“大茶壺”。
此外,大茶壺在南北方有著不同的稱呼,南方稱之為龜公。除了服務工作,大茶壺還扮演著保安的角色,維護場所的秩序和安全。儘管他們在社會底層生活,其吃穿用度可以保持一定的標準,但這一職業在當時社會中被視為最瞧不起的職業之一。
大茶壺的工作並不僅限於服務,他們還可能參與迎來送往、拉皮條、護送姑娘等任務,必要時還要替“窯主”站腳助威,甚至會處理一些糾紛,包括對付那些玩夠了不給錢的恩客。
蘇見仁仿佛是狗主人看著眼前的哈巴狗一般,看著衝著自己搖尾巴的謝致遠,露出了一副心照的模樣,嗬嗬笑著說道:
“對的,那個周琳看著要比李瑩火辣得多,希望她不會像李瑩那麼瞎就好。”
對於李瑩的早逝蘇見仁其實是怨念頗深的,他不隻是怪李瑩當初選了葉晨沒選他,最重要的是他對葉晨有諸多抱怨。
情場敗給你我無話可說,可你倒是好好待她啊,她身患肝癌,你直到晚期了才發現,這隻能說你這個當丈夫的不夠格。如果李瑩當初跟了我蘇見仁,哪怕她得了肝癌,我也會第一時間發現,並且想儘辦法延長她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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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晨的車裡,苗徹在開著車。可是他眼角的餘光卻時不時的透過右手邊的後視鏡,看著葉晨的表情。結果他驚奇的發現,本身醉意朦朧的葉晨,在汽車駛去的那一刻,身上哪還有半點醉態?眼神清明,甚至是臉上因為酒精的刺激而泛起的紅韻,此時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葉晨神態輕鬆的靠在自己的座椅上,一隻胳膊搭在窗邊,仿佛沒有交流的欲望,從打上車起,一句話都沒跟苗徹說過。反倒是苗徹先繃不住了,對著他問道:
“老趙,你不想跟我說點什麼嗎?今晚你的表現很反常啊?”
葉晨的嘴角泛起淡淡的笑意,對著苗徹輕聲問道:
“哦?我怎麼不知道?哪裡反常了?我不是一直都這個鳥樣子嗎?”
苗徹一邊認真的開著車,一邊對著葉晨說道:
“今晚吃飯的時候,你這家夥就跟吃錯了藥似的,瘋狂的針對著謝致遠,這可跟你平日裡的行事作風和為人處世嚴重不符,能跟我說說為什麼嗎?”
葉晨的笑容裡帶著一絲嘲諷,隨即說道:
“原因很簡單啊,幾乎行內的人都知道我是戴行的得意門生,就連你都清楚我跟戴行的關係最好。可即便如此,他謝致遠卻借著嘉祥實業的事情,坑了戴行一把,甚至讓戴行因此而喪命,你覺得我該怎麼對他,難不成還打板兒把他供起來嗎?”
苗徹一腳刹車,刹車片導致汽車輪胎死死摩擦著地麵,最終在路邊的隔離帶停了下來。苗徹表情嚴厲的看著葉晨,然後問道:
“所以戴行還是介入了是吧?我給你打電話那天,你應該就知道了,你當時為什麼不告訴我?”
葉晨眼神古怪的撇了眼苗徹,語氣中帶著一絲玩味的說道:
“苗徹,就像謝致遠說得那樣,你好歹也在大摩做了那麼多年的資深總監,我就不信嘉祥實業當時進行到哪一步了你會看不出來?
如果沒有資金支持,他們拿什麼去跟國外的空頭鬥法,去跟人數手指嗎?那個時候你打來電話,頂個屁用?
都特麼已經成了既定事實了,你在我這裡擺譜,是為了給自己搏一個尊師重道的好名聲嗎?真有製止戴行的想法,你倒是通過審計的途徑直接插手啊?
彆跟我說,你當時心裡不清楚,這是唯一能夠控製事態的辦法,真要是那麼糊塗,你還真就不配披著審計的這張皮了!”
葉晨的話好像是大嘴巴子一樣,狠狠地抽在了苗徹的臉上,讓他變得有些麵紅耳赤。葉晨嘴角掛著的笑容裡,仿佛帶著一絲譏誚,在嘲笑著他,沒事兒跑到我這裡來抖機靈,就憑你?你特麼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