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老師勸葉晨的時候,謝致遠就坐在對麵,偷眼瞄著他。葉晨笑了笑,然後對著歐陽老師說道:
“老師,你也知道蕊蕊這孩子打小就心裡敏感,我不想她有爸爸不要她的想法。蕊蕊因為先天的毛病,從小就過得很苦,我不能因為自己的自私,就不顧忌孩子的想法,做人不能那麼自私的。
等到閨女什麼時候找到了一個真心愛她的男生,我親自把她交到那個男人的手裡,那時候再考慮自己的問題也不晚。遲來的伴兒也是伴兒,您說是吧?”
坐在對麵的謝致遠,眼底閃過一抹嘲諷。歐陽老師看著葉晨,卻是露出了心疼的表情,輕歎了口氣,然後對他說道:
“下次過來看我的時候,帶著蕊蕊一起來,我有日子沒看到她了。”
從醫院裡出來,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天色已經黑了下來。謝致遠陪著葉晨一起出來的,隻見他對著葉晨說道:
“我說句話你彆不愛聽啊老趙,老師說得對,你得打心眼兒裡把李瑩放下,否則的話你會失去生活中太多的驚喜的,知道嗎?”
葉晨也沒搭理他,徑直的朝著自己車的方向走去,謝致遠在一旁拉了他一下,然後說道:
“老趙,彆急著走啊,聊會兒天!”
葉晨遠遠就看到了坐在謝致遠車裡的周琳了,因為她那酒紅色的頭發,太有標識性。葉晨猜都能猜得到這貨是過來拉皮條來了,隻不過他找錯了人了,如果換成是蘇見仁,沒準兒就掉進他的溫柔陷阱了,可他遇到的是自己。
從打來到這個世界,葉晨就對謝致遠上了手段,在他的手機和個人電腦裡遠程操作,種植了木馬程序,在謝致遠的電腦d盤裡,葉晨發現了一點好東西,是他和周琳兵戎相見的視頻。隻是他學誰不好,去學冠西哥?現在還有臉跑來拉皮條,簡直是讓葉晨惡心到想吐。
葉晨回首一拳,狠狠地掏在了謝致遠的肋條上,作為一名曾經的刑警,他太知道怎麼打人能給人帶來最大的痛苦了,這個位置不容易驗出傷來。謝致遠疼得氣兒都有些倒不上來了,好不容易喘勻了,對著葉晨問道:
“艸,老趙,你瘋了嗎?我招你惹你了?”
“招我惹我了?”葉晨冷笑了一聲,對著謝致遠問道:
“大家都不是傻子,真以為我看不出來,你為什麼要給歐陽老師塞錢嗎?還借著戴斌的幌子,既然選擇當女表子了,你倒是多掏點啊,擱這兒打發要飯的呢?埋汰人也不是這麼個埋汰法!”
謝致遠都快要氣瘋了,他一邊揉著自己的肋巴扇兒,一邊辯解道:
“歐陽老師什麼情況,彆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嗎?我給這麼點兒她都把我卷成這樣,要是給多了那還了得?我艸,你這真是下死手啊,疼死我了。
先彆走,我跟你說正事兒。前兩天吳顯龍請客吃飯,你怎麼沒來啊?誒呀,這老哥也太逗了,灌我酒結果把自己給灌大了。
不過我跟你說,老趙,他是個明白人,自始至終聊的都是你們倆的情義。他心裡也清楚,這件事兒我就是衝著你,所以說老趙,今後咱倆得經常合作。”
葉晨斜睨著謝致遠,嘴角微微扯起,然後問道:
“合作?你想怎麼合作啊?”
謝致遠的眼睛裡閃爍著對金錢的狂熱,對未來的美好憧憬,說道:
“你銀行行長,我信托公司老總,咱們倆強強聯手,沒有攻不下的金山!”
“哈哈哈!”葉晨笑出了聲,然後湊到謝致遠的身旁說道:
“謝致遠,在資本市場上發了筆橫財,最近挺膨脹的吧?你猜如果尼克斯、渾水、香櫞研究或是梅爾文資本這樣的空頭機構,知道你給他們挖了這麼大一坑,讓他們損失了幾億或是幾十億刀樂,他們會怎麼對付你?我不知道彆人,換作是我,我是忍不了,會把你回爐重造的。”
一股寒意順著謝致遠的尾椎骨直衝天靈蓋,他腦門的冷汗都下來了,聽出了葉晨話裡濃濃的威脅。謝致遠吞咽了一口唾沫,強裝鎮定的對著葉晨問道:
“不是老趙,你什麼意思?”
葉晨眼神冰冷的看著謝致遠,然後意味深長的說道:
“非讓我把話說透嗎?嘉祥掙了大錢了,你掙了大錢了,銀行也沒有損失。隻有戴行,淩晨兩點從特麼高架橋上栽下去了,聽不懂嗎?
我就納了悶兒了,你這是臉皮嗎?鞋底子都沒它厚吧?你是怎麼有臉來看歐陽老師的?還惦記著拿戴斌當擋箭牌,你他麼也配叫個人?!”
葉晨說這話的時候,手掌啪啪拍在謝致遠的臉上,謝致遠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羞辱,他用手臂格開了葉晨的手掌,惱羞成怒的說道:
“我告訴你趙輝,我就牽了根線兒,就牽了根線兒,彆把屎盆子扣我頭上!你搞清楚,是曹嘉祥求我做的通道,他找戴行打得感情牌,而且戴行主動站出來拯救民營企業怎麼了?這是好事兒我能攔著嗎?而且我把話放這兒,如果說戴行不想幫曹家巷的話,我這通道做的再好,他也不可能踏進來半步!”
葉晨出其不意的一腳踹在謝致遠的小腹上,他感覺自己的腸子都快被踢斷了,然後就見葉晨說道:
“知道嗎姓謝的,戴行跟我提起要用信托通道操盤這筆資金的時候,我就已經猜到你們這些信托公司的操行了,這麼一大筆資金,你們要是不借雞生蛋,那就見了鬼了。
戴行算是瞎了眼了,他居然相信你這種人的節操。他不知道你這犢子心有多黑,打上學那會兒,就是打牌左臂的耍兒!”
葉晨說完後沒再搭理謝致遠,徑直朝著自己的車走去。底褲都被葉晨給扒了個精光,謝致遠氣到吐血,他衝著葉晨的背影低吼道:
“姓趙的,你少來這套,我告訴你,彆老拿我作弊說事兒,我再也不是原來的窮光蛋了!!!”
周琳坐在車裡,將剛才葉晨和謝致遠之間發生的激烈衝突,謝致遠氣急敗壞的模樣都看在了眼裡。此時她有種非常解氣的感覺,剛才葉晨掏了謝致遠一拳,踹了謝誌遠一腳,還用手拍打謝致遠的麵頰,可謂是羞辱至極。
周琳是在一個偶然的場合跟謝致遠認識的,深茂行推行“陽光計劃”的時候,她這個服裝公司的代表作為小微型企業有幸參加了會議。然而讓她沒想到的是,這將是她沉淪的開始。
會後謝致遠主動聯係了周琳,說是可以幫她解燃眉之急,搭建資金通道,給她的服裝廠輸血。吃飯的時候,謝致遠不停的給她灌酒,為了能變成事兒,周琳不得不強忍著難受,最後被灌的不省人事。
等到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周琳發現自己已經出現在謝致遠的床上了,兩人坦誠相見,很明顯發生了不可描述的事情。
從那以後,周琳就上了謝致遠的賊船,她在謝致遠的強迫下,去到整容醫院整容,等她拆掉臉上的紗布後,她發現自己的五官被做了微調,說是變了一個人都不過分。
後來在謝致遠的指派下,周琳不僅在戴行的追悼會上刷了波存在感,還被謝致遠派出去,對蘇見仁施展美人計,簡直就成了謝致遠手裡的一個隨意擺弄的工具,她對謝致遠的恨意可以說達到了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