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狼滅蘇見仁(2 / 2)

做手術是需要雙方的直係親屬簽署手術同意書的,謝致遠的家人都不在魔都本地,遠水解不了近渴。沈婧的母親倒是在魔都,當她知道這個消息後,在田曉慧母親的陪同下,顫顫巍巍的來到醫院,氣的差點背過氣去。

要知道沈母是最好麵子的,要不然當初也不會跟田曉慧的母親,因為給她介紹對象這件事兒鬨得將近二十年不來往。這回她算是徹底丟人丟到了姥姥家,不過好在她最後還是在手術同意書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手術經過五個小時之後,醫生終於將謝致遠和他懷裡的沈婧分離開來。這場手術耗時較長,圍觀人員也眾多,同時也對兩名當事人的內心帶來極大的創傷。

謝致遠這輩子隻能利用導尿管進行排便了,至於沈婧也沒好到哪兒去,因為在手術過程中致使身體內部產生巨大撕裂,導致她腸道受損頗為嚴重,而且以後還要麵臨大小便失禁的窘境,可以說這兩口子徹底把自己活成了一個笑話。

這件事情警方也介入了,因為基本可以斷定這是一起刑事案件。畢竟好端端的潤滑油,突然被換成了五零二膠水,這要說不是有人故意而為之,都不會有人相信。所以警方派法醫在潤滑劑瓶子上提取指紋,隻是化驗結果卻非常讓人失望。

當葉晨、苗徹和蘇見仁這三位昔日的同窗在醫生口中得知了謝致遠的現狀後,每個人的反應都不相同。當葉晨從蘇見仁的口中得知他動過的手腳後,作為一名臨床經驗豐富的外科醫生,他就已經猜到了這種結果了。

至於苗徹則是被驚到了不行,雖然他平日裡也不大待見謝致遠這個錢串子,可是在得知他的慘狀後,也不禁是一陣唏噓,嘴裡念叨著天狂必有雨,人狂必有禍。

蘇見仁因為苗徹的這句話,嘲笑他居然還唱上了,問到他用不用給他找個dJ打碟的,讓他直接出道,發行個單曲SoLo,氣到苗徹無語。

沒錯,蘇見仁表現的頗為冷漠。在他從葉晨那裡得知自己被謝致遠這麼惡心後,他就決心讓姓謝的好好嘗嘗自己的報複。

他跟葉晨雖然也不對付,但是看在李瑩的份上,他一直都做不到太絕情,可是對於謝致遠,他可沒有這種負擔,兩人之間不對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打上學那會兒他就瞧不上這個整天蹭吃蹭喝的摳b。後來謝致遠有錢了,成了暴發戶,蘇見仁該瞧不上這貨,還是瞧不上他。

因為謝致遠和沈婧都在IcU監測生命體征,手術過後全麻藥勁兒才剛過。所以葉晨他們隻是隔著IcU病房的玻璃,遠遠的看了謝致遠一眼,然後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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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無忌周末陪來滬的父親好好在外麵玩了兩天,兩人在黃浦江邊還拍照留念來著。陶無忌的父親當年也是複大魔都醫學院的高材生,當年他畢業的時候,也想過留在這座城市,甚至給魔都所有的知名醫院都發去了簡曆。

可惜,他當年卻連一個麵試的機會都沒爭取到,因為一個外地人,想要在魔都這座城市立足,遠遠不是想象中那麼簡單,因為這裡從來都不缺優秀的人才。

陶父站在黃埔江邊,突然放聲呼喊道:

“啊,黃浦江,二十多年後,我兒子替我打回來了,我們老陶家一定要在這裡紮下根來!”

陶無忌當時囧的恨不能直接跳下去了,因為周圍的遊客就好像是在看馬戲團表演一般,看著他們父子。

陶父沒有在魔都久留,周日就坐火車回老家了。臨走之前,他給陶無忌留下了五萬塊錢,這是他們兩口子辛辛苦苦積攢下來的,對陶無忌說是給陶無忌的對象田曉慧的見麵禮。

畢竟一個魔都本地的女孩子,能接受陶無忌這個外地青年,在陶父看來,本來就是他們家高攀,他不想兒子難做。陶無忌握著手上裝滿了百元大鈔的牛皮紙信封,心裡很不是滋味,因為他到現在還在銀行底層苦苦掙紮呢。

然而讓陶無忌沒想到的是是,周一上班的時候,他再次迎來了一個噩耗。例會的時候,朱強帶來了分行人事部派發來的調令,當著業務部所有的櫃員,宣讀了出來:

“深茂行魔都分行濱江支行業務部櫃員陶無忌,從即日起調往猛將廟分理處工作,此調令即日起立即生效。”

陶無忌直接被這個消息給砸懵了,他彆看在魔都上的大學,可是對這座城市,其實並沒有那麼了解,因為魔都實在是太大了。

今天之前,他甚至都沒聽說過猛將廟這個地方,他是用手機現查的,當看到猛將廟分理處位於區的時候,他臉直接黑了下來。

周圍的同事或是憐憫,或是幸災樂禍的看向了陶無忌,所有人都知道這家夥是被發配出去了。會議結束後,眾人開始各忙各的,朱強假模假式的走到了陶無忌跟前,一副關切的模樣,對他說道:

“小陶啊,到了那邊好好工作,你小子精明強乾,那裡正需要你這種人才。”

陶無忌臉上的肌肉虯結,咬合肌微微抽搐,他又怎麼會聽不出朱強話裡話外的冷嘲熱諷?陶無忌甚至嚴重懷疑,這件事情就是出自朱強的手筆,這是他針對自己上次事情的惡意報複。

陶無忌回到了自己的工位上,收拾著自己的個人物品,同時腦子也在飛速的運轉。現在能夠插手這份調令,幫他一把的,就隻有葉晨這顆救命稻草了,畢竟他不光是濱江支行的行長,還是深茂行魔都分行的副行長,將這份調令給按下去,對他來說應該是非常輕鬆的一件事兒。

想到這裡,陶無忌將手裡的東西放下,簡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個人儀態,然後徑直朝著電梯走去。

當他坐著電梯來到葉晨辦公室所在的樓層,敲響了房門後,讓他沒想到的是是,葉晨親自給他開的門,手裡還拿著手機,對他說道:

“小陶啊,你先在外麵等一下,我這邊有個越洋電話要處理。”

說完葉晨直接把辦公室的門就給關上了,他這邊剛剛接到了馬麗打過來的電話:

“喂,馬麗,你這邊應該是十點多了,這麼晚還沒睡?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

紐約曼哈頓區南部的一棟獨棟公寓裡,苗徹的前妻馬麗,對著葉晨說道:

“南加大的卡爾醫生昨天去了華夏,應該在東南醫科大附屬醫院做學術交流呢。”

馬麗這段時間因為趙蕊的病情跟葉晨交流還蠻頻繁的,葉晨也在關注著這方麵的資訊,他對著馬麗說道:

“對對對,我看到這個新聞了,蕊蕊的學校那邊我已經請好假了。我明天就開車帶蕊蕊去金陵。”

“如果蕊蕊來這邊做手術的話,你也可以放心,我能陪她。誰讓李瑩去世之前,我答應李瑩做蕊蕊的乾媽呢?現在想起來,這個女人,嗬,還真是狡猾。你放心吧,這邊我已經調查過了,事情是靠譜的,這邊已經有很多例成功的案例了。”

葉晨輕笑了一聲,彆看馬麗話說得不怎麼客氣其實她跟李瑩當年是關係最好的閨蜜,再加上葉晨和苗徹的關係擺在那裡,所以兩家走動的非常頻繁。葉晨輕聲說道:

“謝謝你馬麗,讓你操心了。哦,對了,有空你帶鹿鹿也多回國看看,咱們這些老朋友很長時間都沒聚聚了。”

馬麗哂笑了一聲,對著葉晨直接回道:

“我可不回去,要不然指不定被某些人挑三揀四呢,我可沒有受虐的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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