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鹿,你拿著房卡先回房間,我有事兒要跟你爸說!”
馬麗表現的非常強勢,鹿鹿知道母親的脾氣,乖乖的接過了房卡上樓。這時馬麗神情中帶著一絲慌亂,一臉凝重的說道:
“苗徹,有件事兒我必須跟你說。雖然有點匪夷所思,可是你說的那種情況真的發生了,剛才我查看慈善賬戶的時候,發現捐款井噴了!”
苗徹看出了妻子內心的不平靜,他知道這是被嚇到了,這個數額一定是不小。於是問道:
“捐款多少錢了?”
馬麗對著苗徹亮出了手機上的慈善賬戶,然後說道:
“一百萬刀樂,我總感覺心有點亂!”
苗徹的神色一凜,隨即他笑著拍了拍妻子的後背,笑著說道:
“沒事兒,這可能就是你說的蝴蝶效應吧,把心放到肚子裡,萬事有我在呢。”
葉晨這邊正在窗台上納涼,突然接到了苗徹的電話,他滑動了一下手機屏幕,然後就聽到了苗徹熟悉的聲音。
“老趙,咱們布下的網,已經有人一頭紮進來了。我再問你最後一遍,你真的想好了嗎?真要是開了頭,可就隻能是一條道走到黑了。”
葉晨輕笑了兩聲,然後對著苗徹說道:
“優柔寡斷可不是你苗大俠的風格,放心吧,就算是我跟他們周旋到底,有我米股賬戶的那些資金也足夠了,到時候頂多是程序違規,不至於給深茂行造成什麼難以估量的損失。既然已經費了這麼大的周張,你覺得我要是不撕下他們的肉,讓他們切身感受到疼痛,會輕易地罷休嗎?”
蘇家老爺子最終還是沒能挺過去,不過在他臨走之前,蘇見仁領著前妻和程家元,在老爺子麵前展示了那張找人辦的假結婚證,讓他閉上了眼。
追悼會上,當著所有兄弟姐妹的麵淚灑當場,說老爺子留下的遺產,自己一分錢都不會要,全都會留給程家元。程家元作為蘇家的嫡係長孫,雖然不姓蘇,可是誰也不能否定他是蘇家人。
蘇家的幾個姐妹,在各個領域全都是風雲人物,說實話,老爺子的這點遺產,在他們眼裡還真就不當回事兒,所以他們也都做了順水人情,全都轉到了程家元的名下。
如果僅僅如此,也就罷了,在這之後,蘇見仁又做了一件事情,徹底扭轉了他在幾個兄弟姐妹中的印象,讓他們相信自家的老四是真的在為自己的這個兒子考慮,打消了他們心中的疑慮。
蘇見仁找到父親的一個老戰友,原先也在深茂行總行當副行長,現在退休了,但人脈還在。十來年沒聯係,蘇見仁硬著頭皮找上門,開口便是“叔叔”,想著有些唐突了。
對方倒很開心,這把年紀的人,都喜歡熱鬨,見到故人,尤其親切。聽了蘇見仁的來意,他一口應承下來:
“我試試,問題應該不大。”
那人也是北方人,嗓門亮,性子爽,徑直問蘇見仁,“再婚了沒有?”
蘇見仁先是愣了一下隨即意識到了什麼,回道:
“沒有。”
那人蒲扇般的大手伸過來,搭住蘇見仁的肩膀,笑著說道:
“那挺好。“
蘇見仁迎來了一場頗為荒唐的相親,父親老戰友的女兒,四十多歲一直未婚。那天蘇見仁過去,便是她開的門,穿著睡衣睡褲,膀大腰圓,頭發蓬鬆,剛開始蘇見仁還當是家裡的保姆,直至父親老戰友提議:
“我女兒,你們可以接觸一下。”
蘇見仁才恍然大悟,二人在外灘十八號約會了一次,小提琴加紅玫瑰,蘇見仁一番甜言蜜語,小心的當祖宗似的奉承。這本來也是蘇見仁拿手的,沒有什麼,畢竟求人辦事本來也要花銷,隻當還老人家的情。
蘇見仁帶過不少女人來外灘十八號,環肥燕瘦,各有千秋。隻不過這次的女伴有些特彆,在熟悉他的人看來,都覺得蘇公子口味越來越獨特,不走尋常路,玩出花來了。
一周後,程家元接到通知,調去審計部。他破天荒地和父親蘇見仁一起吃了頓飯,席間對著蘇見仁說道:
“讓你犧牲色來相幫我,不好意思。”
蘇見仁恨不得把程家元的嘴巴子給抽歪,心說老子為了你的事情,把一輩子沒丟過的臉全都給丟了,英名儘喪,結果你這小王八羔子還來潑我冷水?你特麼有多恨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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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了資金方麵的壓力,再加上謝致遠本身從事的就是高新技術方麵的融資,人脈深厚,他幫著衡慧公司聯係了對他們新產品感興趣的客戶,導致衡慧公司一下子就打開了僵局,登上了報紙的頭版頭條,成為了高新技術企業中的新貴。
程家元本身當初就是負責這個項目的,在他臨走之前,這件事情又為他的履曆新添了漂亮的一筆。隻不過李森這邊就顯得有些尷尬了,因為這是赤裸裸的打臉,公司例會的時候,他可是當著底下支行行長的麵,對這件事情持反對意見,現在頗有些難堪。
不過一個人想要不要臉,是無論如何都會做到的,李森對當著眾人的麵,跟葉晨開撕已經有了心理陰影,他私下裡給葉晨打去了電話,用一種居高臨下的口吻詰問道:
“趙行,我想問一下哈,那個衡慧公司是通過您從那個信托公司拿到錢的吧?”
葉晨意味深長的笑了,他靠在自己的座椅上,輕聲說道:
“沒辦法啊李行,在分行的例會上,是您當著眾人的麵,拒絕了衡慧公司的續貸啊。而且遠舟信托這兩年正在轉型,做高科技企業的集合信托計劃,他們覺得衡慧是有潛力的。我不忍心看著衡慧因為資金鏈斷裂,就此破產,所以就牽線搭橋了,怎麼?有什麼問題嗎?”
李森被葉晨給堵的一陣心塞,他發現自己在和葉晨鬥嘴上就一直是處於下風,既然如此,他索性破罐子破摔的說道:
“可是我聽說這個遠舟信托的老總謝致遠,是你的老同學啊。你轉頭就把這麼好的、具有潛力的銀行客戶,介紹給他們了?我還聽說這個遠舟信托已經和衡慧要啟動新一輪的融資了那不就是變成這遠舟裡外賺錢,咱們錯過最好的時機了?那這一切可都是拜您趙行所賜啊。”
葉晨險些沒氣得笑出聲來,他故意用無奈的態度說道:
“嗐,我也不想這樣啊,可是沒辦法,誰讓我有一個狗屁不懂,還有點眼瞎的領導呢?這做工作啊,最忌諱的就是外行領導內行,正所謂一將無謀,累死千軍,我也很無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