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牢底坐穿謝致遠(2 / 2)

從家裡出來,葉晨又開車去了一趟花店,他在花店裡挑挑揀揀,不分品種隻分顏色,選了一大束顏色不同的花,讓老板給包了起來,這才動身去了機場。趙蕊從小到大,看不清外麵五顏六色的世界有多美好,現在眼睛治好了,葉晨希望她能看到這個五彩繽紛的世界。

葉晨在機場接趙蕊的時候,頗有一種鶴立雞群的感覺,畢竟很少有像他一樣,給自己打扮的花花綠綠的,尤其在他的這個年紀。

趙蕊拖著自己的行李箱,從機場出來的時候,遠遠的一眼就看到了葉晨,笑容燦爛的衝了過來撲進了他的懷裡,然後問道:

“爸,你怎麼穿成這樣啊?我出來第一眼就看見你了。”

葉晨笑著揉了揉趙蕊的頭發,然後說道:

“不是有個成語叫彩衣娛親嘛,我是故意穿成這樣的。你從小就因為眼疾,沒能看清楚這個世界,這回讓你一次看個夠本。為了挑衣服,我逛某寶眼睛都挑花了,這件衣裳什麼顏色都有,赤橙黃綠青藍紫,還有給你買的花,也是滿天星。”

趙蕊的手術進行的很順利,除了剛做完手術的緣故,多多少少有些畏光,視力已經恢複到1.0了,和正常人沒什麼區彆。回來的路上,葉晨聽到趙蕊興奮的趴在車窗上,對著外麵嘰嘰喳喳的感歎。

“爸,這地方我好像是來過!”“咦,這是哪裡?怎麼有些熟悉的樣子?”“誒呀,這棟樓可真高!”

把趙蕊接回家,葉晨親自下廚,讓保姆幫著打下手,做了一大桌可口的飯菜,食材是他一大早去到集貿市場采購回來的。趙蕊吃得鼓著腮幫,斷斷續續的說道:

“爸……吃一頓……你下廚做的飯,可太不容易了,真好吃!”

吃過晚飯後,收拾妥當,葉晨讓保姆早早的回去了。他在書房裡對著筆記本電腦忙碌的時候,就聽到趙蕊興奮的衝到了陽台,大聲呼喊道:

“媽媽,我眼睛治好了,現在看得可清楚了!”

葉晨蔥花書房裡出來,看著興奮的趙蕊莞爾一笑。李瑩去世的時候,趙蕊還沒到上小學的年紀,即便是她平時和母親很親,可是因為自身視力低下,也隻是看得朦朦朧朧。今天是她從出生到現在第一次看到自己的母親,興奮的心情完全可以理解。

趙蕊聽到了葉晨拖鞋趿拉地的聲音,回頭看去,然後笑著說道:

“爸爸,以前還沒察覺,現在才知道你老了,但是越老越帥!”

……………………………………

葉晨這邊上演合家歡,謝致遠那邊卻快要鬨心死了。市檢察院來到監獄對謝致遠進行了提審,將葉晨出具的謝致遠利用慈善捐款通道進行賄賂的證據擺在了他麵前,謝致遠大呼冤枉。

然而冤不冤枉不是他說了算的,負責調查這件事的,是華東審計部的苗徹,再加上吳顯龍那邊與東南亞博彩公司的交情,還有戴斌這個內應,最終出示的這份證據,是經得起盤查的,哪怕是謝致遠抵死不認都不行,最終市檢察院還是對這起行賄案提起了公訴。

法院的起訴書被送到監獄的時候,謝致遠都快要氣瘋了。他本想著往葉晨的身上扣屎盆子,好好惡心一下這個家夥,讓他沒想到的是,葉晨沒惡心到,自己反倒是疊加罪名了。

謝致遠看著起訴書的涉案金額,臉黑的一批,他就算是再沒常識,也知道一百六十萬刀樂,完全夠得上是案情重大了,至少是五年起步的。周末電話日的時候,他第一時間聯係了沈婧,讓她幫著自己請律師。

沈婧在得知消息後,整個人都麻了,她本想著謝致遠五年刑期,就算是中法那邊托不上關係,減不到最佳刑期,謝致遠是經濟犯罪,刑期過半的時候,也可以走假釋的路子,有個兩年多就出來了。

然而在谘詢過律師後,從律師那裡確定,謝致遠一旦罪名成立,他最少都要再加刑五年,短時間內是彆想回歸自由了。

沈婧從顧慎那裡得知,這份證據是葉晨主動提交給華東審計部的,而且慈善通道的異常捐款,他早就提前上交了,所以謝致遠這次的告黑狀,完全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顧慎氣得直罵他們兩口子是蠢貨,沈婧被罵的一點脾氣都沒有。

接見日去到監獄看謝致遠的時候,沈婧看著日漸憔悴的自家男人,輕聲說道:

“我找了全魔都最好的律師幫你打這場官司,然而沒卵用,你這回都不是被一家給坑了,而是多家聯手,不管是竣龍的吳顯龍,還是濱江支行的趙輝,亦或是華東審計部的苗徹,他們全都一齊針對你,所以你這次怕是在劫難逃了!”

謝致遠雖然心裡憋屈得很,可是他卻不敢在監獄的接見室裡大吵大嚷,真要是在這裡敢造次,迎接他的將是電棍的出溜,孰輕孰重他還是分得清的。

謝致遠把牙咬的“咯咯”作響,然後對著沈婧問道:

“也就是說我對趙輝的舉報,沒有給他造成任何的困擾嘍?”

沈婧沉默了片刻,微微頷首,然後說道:

“深茂行那邊甚至連最起碼的停職程序都沒啟動,據老顧所說,你這次完全就是胡搞瞎搞,太低估自己的對手了。我去找他的時候,被他指著鼻子罵了一頓,說咱們倆是蠢貨。”

謝致遠沮喪的耷拉著腦袋,許久之後才抬起頭,長歎了一口氣,然後說道:

“以前我太不拿趙輝當回事兒了,忘了他是我們四個裡麵最聰明的那個,沒想到他居然這麼陰,招數一個接著一個,看來現在我真要做好在這裡打持久戰的準備了。對了,你回到了勝園基金,田曉慧那邊怎麼樣了?”

沈婧的臉色有些複雜,她望著謝致遠悠悠說道:

“我們都低估了我的這個表妹了,你這邊出事以後,我故意讓她回到竣龍集團,可是她在那邊乾了沒多長時間,就跟吳小飛徹底翻臉了,偏偏她在竣龍集團全身而退,怎麼樣?難以想象吧?”

謝致遠狐疑的看著沈婧,思考了片刻後說道:

“據我所知,不管是吳顯龍還是他兒子吳小飛,可都不是吃齋念佛的性格,彆跟我說吳家父子沒發現是她提供給咱們那份房屋出售協議的,這本身就是他們故意做的扣。既然知道田曉慧是咱們的人,他們應該沒理由放過她啊?”

沈婧用手捋了捋自己垂落的鬢角,然後輕聲說道:

“隻能說咱們都低估了田曉慧的能力了,吳小飛故意在胡同上給她挖了個坑,想借著這件事情坑她一把,結果被她給發現了不說,當眾在會議上遞交了辭職申請,直接離開了竣龍,我就算是想要阻攔都做不到了,真要是繼續過分,我倆怕是就徹底翻臉了。”

謝致遠撓了撓自己的光頭,沉吟了片刻後,對著沈婧說道:

“現在看來,隻能在蘇見仁那裡打開突破口了,畢竟因為上次的事情,他怕是恨趙輝恨得要死,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想方設法把他拉下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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