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四美拿著王一丁帶來的大紅的國光蘋果在那裡啃著,然後說道:
“這是我姐的男朋友……”
還沒等四美把話說完,三麗急忙扭了下她手臂,然後說道:
“是同事!”
吳姨露出了心照的表情,笑著對三麗說道:
“好好好,下回啊讓你這個好好同事給我家也修修屋頂,我要曬雞胗!”
正好王一丁修繕好了房頂,從上麵下來,憨厚的笑著對吳姨說道:
“好的吳姨,我這就跟著您過去看看。”
葉晨看到王一丁忙裡忙外,熱的滿頭是汗,進到屋裡給他泡了壺茶在那裡晾著,然後笑著說道:
“三麗的眼光不錯,會看人,正所謂荒年餓不死手藝人,一看就是個適合搭夥過日子的人。”
喬三麗臉上也洋溢著幸福的笑容,一邊刷著盤子一邊說道:
“他在學校的時候是機修班的,手很靈巧,當初就是找他來給我們班修的廣播喇叭認識的,他手很靈巧,他們班老師可喜歡他了,我們廠的廠長和車間的師傅也都喜歡他,他剛進廠沒多久就當上了團支部的生活委員。”
四美看到姐姐滔滔不絕的樣子,忍不住笑出了聲,這一刻她發現最近三姐在提到王一丁的時候,眼中有神,臉上有光,和平時大不一樣。
開飯的時候,葉晨就坐在王一丁的右手邊,擔心他初次登門,有些放不開,不好意思,所以葉晨熱情的幫他布菜。
這小夥子活乾的多,飯量也不小,埋著頭一口氣乾掉了三碗飯,菜倒是沒下去多少,要不是葉晨不停的幫著夾菜,他怕是靦腆的要乾吃白飯。
看到王一丁飯下去的差不多了,葉晨起身幫著他去到廚房裡添飯,人家在家裡這通忙活,再讓人家飯都吃不飽,傳出去怕是會讓鄰居笑話的,說喬家人待客刻薄。
喬家人正在堂屋那裡其樂融融的吃著飯,突然就聽到院門處傳來一聲巨響,隻聽“劃拉”一聲,半扇院門轟然倒在了地上,然後就見一個虎背熊腰的男子,不是彆人,正是馬素芹的男人智曉魯。
屋裡的全都站起了身,二強皺著眉看向智曉魯,然後冷聲問道:
“你來我家做什麼?”
“乾什麼?菜挺硬啊,我讓你們吃!”
說著智曉魯一把將八仙桌給掀翻了,滿桌子的菜肴全都撒在了地上,摔了個稀巴爛,他正要往裡衝的時候,卻感覺自己的右手臂被人給從後麵拿住,隻聽“哢嚓”一聲,智曉魯疼出了豬叫聲,回頭一看,不是彆人,正是葉晨麵色陰沉的看著他。
智曉魯看著葉晨,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他來到金陵城這麼久,唯一一次吃虧,就是栽在了葉晨的手上,他到現在都沒忘了當時的痛楚。
智曉魯剛要罵出聲,誰曾想葉晨根本就沒給他這個機會,兩個手掌瞬間拍在他的雙麵頰,然後用力的那麼一活動,直接把他的下巴給卸脫臼了。
緊接著葉晨用反關節技挨排的把他的手臂、大腿的關節全都卸脫臼,讓智曉魯變成了一攤爛泥,喬家的幾兄妹在一旁看得瞠目結舌,因為這視覺衝擊力真的是很嚇人,耳畔不停的傳來骨節的“咯咯”作響聲,聽得人牙疼。
二強更是整個人都看傻了,趕忙上前抱住葉晨,然後說道:
“大哥,彆打了,再打就把人給打死了!”
葉晨嗤笑了一聲,心說我這剛哪兒到哪兒?原世界裡,這個智曉魯把二強打到整個人都血肉模糊了,肋條都給打折了,要不是送去醫院及時,折的肋骨紮進胸腔裡就能要了他的命。
要是二強真的跟智曉魯女人馬素芹有了外遇,葉晨也就不說什麼了,畢竟是自家兄弟理虧,可是他們就隻是師徒倆在一起互生好感,卻始終沒人跨出雷池一步,那他這就有些過分了,居然跑到家裡抄家來了。
葉晨拍了拍二強抱著自己的手臂,對他說道:
“放心吧,他死不了,我就是把他關節卸掉環兒罷了。三麗,去到派出所報警去,就說有人私闖民宅,抄家鬨事!”
三麗點了點頭,急匆匆的披上了外套就要往外走。王一丁跟在她身後,說道:
“我陪你一起去。”
有些話好說不好聽,真要是讓智曉魯滿嘴噴糞,頃刻間就會街坊四鄰全都知道了,所以葉晨才會第一時間把他下巴給卸脫臼。
畢竟這年頭生活作風問題是很嚴重的,誰家要是攤上這種事情,那可是比偷東西或是打架還要丟人的。
葉晨蹲下身來,拍了拍智曉魯的麵頰,對他說道:
“你這貨還真是記吃不記打啊,這回好了,去到裡麵好好醒醒神,再有下次我就直接廢了你,不信你就試試。”
智曉魯此刻疼到麵目猙獰,因為下巴脫臼的緣故,話都說不了個囫圇個,隻剩下哼哼了,口水順著嘴流的可哪都是,可即便如此,他還是目光怨毒的看著葉晨。
很快警車就停到了巷子口,三四個派出所的片兒警就進了院子,看到院門的慘狀,再見到堂屋的情形,他們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兒。
不過在逮捕智曉魯的時候卻犯了難,這貨二百斤都打不住,人都癱成了一攤爛泥,為首的片警對著眾人問道:
“你們這是誰乾的?就算是正當防衛,這也下手太狠了吧?”
葉晨笑著迎上了前,對著為首的警察說道:
“同誌,這真的不怪我們,您也看到了,這貨壯的跟個熊瞎子似的,我我家這兩個男人的體格子,一起撲上去都不一定能按的住他。幸虧我小時候跟老中醫學過幾招擒拿的手法,您放心,我隻是給他卸脫臼,防止他傷人,骨節推上就好了。”
說著葉晨上前幾個巧勁把智曉魯除了下巴以外,脫臼的關節給他複位,讓警察給他戴上了手銬,押送至派出所。葉晨作為一家之主也跟著去到所裡做了筆錄。
最終智曉魯因為私闖民宅,損壞私人財物被處以十五天行政拘留。第二天去到廠裡,喬二強沒看到師傅馬素芹的身影。
聽單位裡的師傅們說,馬素芹因為跟智曉魯提出要離婚,被打得進了醫院,頭發都被揪掉了一片,直接從廠裡退了職,誰都找不到她,興許是回了東北老家了。
二強發了瘋似的滿金陵城的醫院打聽師傅的動靜,結果卻一無所獲。而智曉魯蹲夠了十五天,出了拘留所也沒消停,他不敢再對喬家人包括喬二強動手,可是他敢來單位裡頭鬨。
左右他作為男人的臉麵已經全都敗光了,他當著機械廠領導的麵,說喬二強勾引他家婆娘,和他家婆娘上床,非要廠子裡把他給開除了,要不然他就吊死在單位大門口。
機械廠這邊跟吞了蒼蠅一般惡心,他們就沒見過這樣的潑皮。而且因為作風問題,他們也實在是不敢留下喬二強,最終把他給辭退了。
喬二強滿世界找馬素芹的那段日子,葉晨根本就沒攔著,隨他去了。喬家的這些兄弟姊妹出門的時候,被鄰居們指指點點,葉晨幾人視若罔聞,因為他已經提前叮囑過幾人,日子是過給自己的,不是給他人瞧的。
人總有恢複過來的時候,看著家人整天都忙忙碌碌,喬二強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這天葉晨放學,吃完飯,兄弟倆回屋歇息的時候,喬二強對著葉晨說道:
“大哥,我想找個營生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