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有段時間沒嘗到二強的手藝了,還彆說,心裡怪想的。”
二強嘿嘿一笑,幫葉晨倒上橙汁,然後說道:
“大哥,你做飯比我不差到哪兒去,隻不過你和大嫂工作太忙,而我整天就忙活這些,你讓我去乾彆的,我也不會啊,你愛吃就好!”
四美一邊往嘴裡扒拉著飯,一邊對著葉晨問道:
“大哥,你不是說有事兒要跟我們說嘛,什麼事兒啊?”
葉晨輕輕放下手裡的碗筷,然後對著幾兄妹說道:
“還記得那天在婚禮上陰陽怪氣的家夥吧?那個混蛋是你們大嫂的哥哥,南方因為這件事情,特意堵在他家把他給罵了一頓,絲毫沒顧及他嶽父嶽母的麵子,為的就是給你們找回場子。
我說這個沒有彆的意思,就是想告訴你們,以前咱們家什麼樣,以後就還是什麼樣,不會因為任何人、任何事有所改變。
南方既然嫁給我,那她就是喬家的媳婦,你們不用因為她是高乾家庭出來的,就跟我和她見外。平日裡我和你們大嫂,我們就住在市裡我原來的住處,隻有周六周末,才會去到小洋樓去住。
不管我們住在哪兒,隻要是有事情,電話裡不方便說,就上門過來找我,千萬彆因為不好意思,就畏畏縮縮的不來,那樣咱們兄妹間的感情就淡了。
不管是你們大嫂,還是項家人,都不會因為你們上門,對你們低看一眼,畢竟臭魚就隻是那麼一條,千萬彆因為他而疏離了咱們之間的感情。”
原世界裡,就因為宿主喬一成的自卑,覺得自己家比起項家矮了一頭,他特意回家給兄妹幾人開了個會,叫他們儘可能少在項家的小洋樓出現,有事隻跟他說彆跟項南方提起,他是不想讓項家人看低了自己。
因為這件事情,當時四美就掛下了臉,沒好氣地回道:
“曉得了曉得了,你是怕我們給你丟人現眼。你放心好了大哥,我們將來就是窮到餓飯也不上你的小洋樓那塊地麵去要!”
二強和三麗倒是沒有多說什麼,但是心裡勢必不會舒服,畢竟自己被人看不起了,還笑嗬嗬的,那才叫腦子有病呢。
因為這件事情,兄弟姊妹之間鬨得很不愉快,兄弟姊妹之間再不如以前那麼親近,雖然還偶有接觸,可是卻再回不到從前了。
葉晨曆經多個諸天世界,沒誰會比他更懂得這種感受,當初在四合院世界的時候,雖然他也是攀的高枝,和周曉白在一起了。可是因為他父母雙亡,沒有那麼多家長裡短的糟爛事兒,再加上他和周曉白在北京有自己的房子,而且嶽父嶽母也從未給他氣受過。
在人世間世界的時候,周秉義就是最好的例子,因為這件事情,周家兄妹三人全都離心離德,甚至這對兒女親家老死不相往來,到死都沒曾見過一麵。
葉晨自然是不想這種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所以他要在彼此間把話直接說開,免得大家都不自在。
雖然項家的小洋樓不錯,可是在葉晨眼裡也就是那麼回事兒,甚至在舒適程度上,還不如現實世界裡他在魔都融創濱江壹號院的大平層,至於保姆伺候,說得就好像誰還雇不起似的,在他看來也就是那麼回事兒。
正是葉晨這種不卑不亢的表現,在項家父母的眼裡反倒成了加分項,畢竟他們家找的是女婿,而不是和下人一般低人一等的催吧。更何況早年這老兩口也都是從苦日子裡過來的,他們還真就沒有什麼瞧不起普通人的想法。
喬四美笑出了聲,她故意有些誇張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然後說道:
“還好,我大哥還是以前的大哥,隻要你沒變我管她大嫂家人怎麼看我呢?我跟你是兄妹,跟他們又不是一家人。大哥,這麼說我以後還是可以繼續去你家煩你嘍?”
三麗也笑了,她拍了四美一下,然後沒好氣的說道:
“你都多大了?還跟小時候那樣不定時呢?我真懷疑你們飯店的領導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居然會讓你這個幼稚鬼去當領班。”
二強也嘿嘿笑著,他看著葉晨然後說道:
“大哥,你和嫂子工作忙,以後要是下班晚了,就去到我那裡,我給你們做好吃的!”
吃完飯收拾完碗筷,兄妹幾人坐在沙發上閒聊,葉晨對著幾人說道:
“清明節眼看就快到了,這些年咱們幾個都各忙各的,難得聚在一起,今年我想大家夥一塊兒去給咱媽上墳。
而且以前的那墳地現在荒蕪的不成樣子,我和你嫂子在普覺寺那裡給咱媽買了兩塊墓地,我準備把咱媽的墳給遷過來。
至於老爺子也沒幾天好活了,前陣子開車拉著他去到醫院檢查身體的時候,大夫說他能挺到年底都是一大關,另一塊墓地就給他留著了。”
四美往嘴裡塞了一粒葡萄,吐出葡萄籽,然後對著葉晨問道:
“大哥,彆人家夫妻倆都是買雙穴的墓地,去世後埋在一起,你怎麼還買兩塊墓地分開埋啊?”
葉晨冷哼了一聲,目光看向了喬祖望小屋的方向,然後不屑的說道:
“怎麼?你覺得他配跟咱媽埋在一起嗎?要不是因為他,咱媽也不至於去世的那麼早。我是為了咱媽眼不見心不煩,寧可多花點錢,也不給她添堵。
咱媽的墓地在普覺寺,他的我安排在美人山了。他不配睡那麼好的地方,白白糟蹋了那裡的風水,有塊地方給他睡就不錯了,沒像王一寧那個混蛋似的,給他弄個樹葬都是我仁慈。”
兄妹幾人都知道葉晨當初因為三麗的事情對喬祖望極其不待見,不過這些年一直都沒表現出來,大家也都忘在腦後了。誰都沒想到葉晨會這麼記仇,一直記到了現在,不過這個家是葉晨做主,也沒人提出反對意見來。
清明節那天,葉晨和項南方一起來的,因為家裡的人多,所以開來了一輛依維柯。在紗帽巷巷口集合,接上了兄妹幾人,大家早就準備好燒紙和元寶之類的東西,來到了喬母以前埋葬的地方。
小小的土丘因為沒人打理,長滿了荒草,兄妹幾人一起動手,把荒草處理乾淨,然後準備開始移墳。
二十年過去了,喬母的骨灰盒早就朽的拾掇不起來了,葉晨用一塊白布連帶著腐土和朽掉的盒子一起捧起來,移到了新的骨灰盒內。因為葉晨是長子,這一切都是他親自完成的,兄妹幾人在一旁靜靜的看著。
移墳結束後,在普覺寺墓園內,葉晨帶著項南方給老人上墳,項南方看著墓碑上喬母魏淑英的照片,輕聲說道:
“一成,你媽媽年輕時候長得真好看。”
葉晨微微點了點頭,撇了撇身後的弟弟妹妹,然後悠悠說道:
“我們家三麗、四美和七七隨我媽的長相,隻有我和二強倒黴催的,隨了爹,優秀基因沒撈到,缺點倒是聚齊了,我們家就屬我們倆長得是最磕磣。”
兄妹幾人全都被逗的憋著笑,因為在上墳的場合笑出聲來,多多少少都有些不敬。
直到出了墓園後,四美才湊到葉晨跟前,對他說道:
“大哥,我發現你這家夥真的是很記仇啊,我就小時候說你和二哥長得難看,結果你居然記到了現在。其實吧,你倆長得挺帥的。”
葉晨斜睨了四美一眼,然後沒好氣的說道:
“過去了這麼些年再往回找補,不覺得有些晚嗎?現在知道我為什麼隻疼三麗不疼你了吧?就因為你老是在背後編排我和你二哥!”本站域名已經更換為()?。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