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誰都彆好過(1 / 2)

聽著關芝芝逐漸拔高的音量,黃振華心裡慌的一比,因為他心裡很清楚,樓上自己的辦公室,跟樓下的工位大廳就試試簡單的一層隔離,隔音措施壓根兒就沒做,稍微大點的動靜下麵的同事全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黃振華一陣頭皮發麻,因為他心裡很清楚,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這次的醜聞如果傳出去,先不說對妹妹黃亦玫會造成什麼影響,單是自己在建築設計院,就會名譽掃地了。

黃振華拉過了一把椅子,坐在了關芝芝對麵,低聲下氣的小聲說道:

“芝芝啊,我承認這件事兒我有責任。當初是我把她招到這個建築院來實習的,也是我安排老周在工作上給玫瑰點兒指導。

但是我那還不是因為我知道你們倆談了這麼多年戀愛嗎?我也知道你們今年要結婚了,我才放心把我妹交給他的,誰知道他動了這歪心眼兒呢?我保證我妹沒有要跟你爭的意思,因為她壓根兒就看不上周士輝。”

關芝芝直接被氣笑了,都到了這個地步,黃振華還跟個護妹狂魔似的,瘋狂的袒護著他妹妹,話裡話外都在貶低自己的死黨,這副做派說實話真的是挺無恥的。

關芝芝把胳膊肘拄在自己的膝蓋上,饒有興致的看著黃振華,然後說道:

“黃振華,咱們認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一直都以為你是一個斯文謙遜,儒雅厚道的君子。現在我才知道我想錯了,論起無恥來,你們家的水平簡直是個頂個啊。

你也是個清華畢業的高材生,難道沒聽說過人性是最經不起考驗的嗎?你把你妹一朵那麼妖豔的玫瑰花,推到了一個即將成為有婦之夫的男人身邊,這和拿金錢考驗人性有什麼區彆?

但凡周士輝請她喝咖啡、吃飯或是看電影的時候,你妹要是拒絕過一次,都是我在胡攪蠻纏。可你妹是怎麼做的?她應下了所有的邀約。你讓任何人聽聽,這不是彼此之間傳遞了曖昧的信號是什麼?

我想問一問,你們家好歹也是書香門第,據我所知,伯父伯母都是清華的教授,他們二老從小就是這麼教育自己的子女沒有邊界感的嗎?這話說出來你自己信嗎?”

關芝芝已經不是昨晚微醺的狀態,此時她的頭腦非常的清醒,邏輯思維縝密,說出的話語讓黃振華無法辯駁,被懟的啞口無言。隻是在嘴裡小聲念叨著:

“芝芝,不是你想的那樣。”

關芝芝輕嗬了一聲,她也懶得跟黃振華掰扯誰對誰錯了,因為已經沒了意義,她跟周士輝的分手已經成為了既定事實。

昨天在民政局門口,關芝芝可以說前所未有的恥辱,居然被周士輝那樣的醜男給當眾退婚,這讓她在閨蜜和陌生人麵前顏麵掃地,她至今都忘不了辦理結婚登記的事務員那異樣的眼神。…。。

所以她今天也要讓黃家人好好的現現眼,她大聲對黃振華說道:

“我沒記錯的話,你妹叫黃亦玫是吧?小名叫玫瑰,央美的學生,還沒畢業,今年大四實習。你說,如果她們學校的領導和老師知道,她在外麵當小三兒,去勾引彆人的男朋友,不對,是未婚夫,那你覺得學校會怎麼處理她?”

黃振華腦門兒的汗都下來了,他近乎哀求的對關芝芝說道:

“芝芝,你這樣會毀了她前程的!”

關芝芝嗤笑了一聲,不屑的看著黃振華,然後說道:

“這時候知道急了?早乾嘛去了?我的婚姻都被人給毀了?我找誰說理去?!”

樓上的唇槍舌戰被樓下看熱鬨吃瓜的同事聽得一清二楚,元征對著身旁的兩位女同事小聲說道:

“你倆剛才不是問我頭上的傷是誰弄的嗎?全都拜樓上的這位姑奶奶和她的閨蜜團所賜,臉被撓花也就算了,關鍵是滿頭包,都被打出腦震蕩了,差點進了ICU,要不是哥們兒命大,你們可能就再見不到我了。”

元征心有餘悸的模樣,給身旁的兩個女同事全都給逗笑了。作為她們部門為數不多的小夥兒,元征的人氣還是蠻高的,女同事們都愛沒事兒的時候撩他兩句。其中一個對他笑著調侃道:

“喲,你要是不說,我還以為你被狸花貓給撓的呢,這姐妹兒下手可不輕啊,腦子沒給你打傻了吧?”

元征翻了個白眼兒,然後沒好氣的嘟囔著:

“得多大的貓能給我撓成這德性?差點都毀容了。”

元征身旁一個穿著天藍色小衫的女人,有些疑惑的看了看葉晨那邊,然後小聲問道:

“我昨天早上臨時回咱們這兒取東西,看到葉晨好像是跟你們一起去的,怎麼他什麼事兒都沒有啊?”

不提葉晨還好,一提到葉晨元征就氣不打一處來。昨天一個單位的去了四個人,就數他是最倒黴的了,被黃振華給扔下斷後,至於葉晨是第一個發現情況不對,溜之大吉的。

元征因為表情有些猙獰,臉部活動的太大,撕扯到了傷口,一陣齜牙咧嘴後,沒好氣的說道:

“彆提了,以前我光知道這家夥聰明,不過一個剛出社會的小年輕,也沒太在意。誰知道昨天才發現這個家夥太雞賊了,提前發現了情況不對,還沒等我們反應過來,就腳底抹油溜之大吉來到。

最可恨的就是這個貨也不知道是咋想的,從車裡扔下來一捆鎬把,全被那群娘子軍撿到,用來削我們了。你看看我胳膊上,全都是被鎬把給抽的,青一塊紫一塊的。”<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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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災樂禍是樂子人的天性,兩個女同事看到元征倒黴的樣子,全都憋不住捂著嘴在那裡偷笑。

就在這時,元征的肩膀上拍過來一個手臂,然後就見葉晨有些憊懶的跟他勾肩搭背,輕聲說道:…。。

“說人是非的時候也不知道背著點人?什麼叫我雞賊啊?大家都在一個辦公室裡,隻要是眼睛沒瘸,怕是都看得出來。

平日裡周士輝那個老小子,看到肥玫的時候,就跟公交車上恨不得占女人便宜的癡漢似的,就差哈喇子沒淌下來了,傻子都知道他對肥玫有意思了。

我不知道你們看見沒有,可能因為我跟他倆工位離得近的緣故,我不止一次看到肥玫在請示工作的時候,跟周士輝在那兒耳鬢廝磨的,換成是你怕是早就海綿體充血了,更何況周士輝那樣的癡漢了。”

“肥玫”這個外號不隻是在央美,哪怕是在工作單位裡,也被葉晨給叫開了,大家都知道這是葉晨對黃亦玫的代稱。

想一想她那肥嘟嘟、帶著嬰兒肥的臉蛋,所有人都覺得貼切,不知不覺的大家也都認可了,背地裡都這麼稱呼黃亦玫。

穿著天藍色小衫的女同事,讚許的點了點頭,然後說道:

“小葉,你說的沒錯,那個小肥狐狸啊,來這兒第一天我就看出來了,那大眼睛卡巴卡巴的,衝著拖布杆都能放電。你說人家周士輝都是有未婚妻的人了,也不知道離人家遠點兒,真是作損啊!”

正在這時,站在元征對麵的另外一位女同事,不停的對著幾人擠眉弄眼,朝著部門門口的方向示意了一下,眾人這才發現黃亦玫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出現在了那裡,麵帶寒霜。

除了葉晨之外,其他幾人全都畏畏縮縮的回了自己的座位。隻有葉晨不屑的撇了一眼黃亦玫,然後拿著手裡的設計原稿,朝著二樓的方向走去。

“你彆走,給我把話說清楚!”

葉晨被黃亦玫給拽了個趔趄,幸好他另一隻手把住了樓梯的扶手,用力把黃亦玫給扒拉到一邊,然後輕笑著說道:

“犯瘋病了就回去吃藥,不是誰都跟你哥似的慣著你。我在這裡隻是你哥的下屬,跟你又不存在什麼從屬關係,我不認為我要跟你說清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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