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的諸天世界多了,葉晨難免會有了內心疲憊的感覺,所以他不自覺的選擇了摸魚。然而上次任務結算時係統對他的懲罰,讓葉晨警醒了。
對於係統來說上次的懲罰隻不過是一次對葉晨的小懲大誡,為的是增強葉晨的危機意識。要不然就不隻是短短半個月的電擊那麼簡單了。
雖然葉晨手裡有在《潛伏》世界裡得到的救世主徽章,擁有兩次死亡豁免的權利。然而這種寶貝是用一次少一次的,能不使用最好還是不使用為妙,畢竟沒誰比他更清楚死亡那種讓人一輩子都忘不了的滋味了,他跟閻王可是打過交道的。
而想要在接下來的諸天任務裡遊刃有餘的度過,那就必須要打鐵還需自身硬,所以葉晨才會時時不忘記提升自己的實力。在任務裡可以放浪不羈,但是也要有匹配的實力,要不然早晚有一天浪過頭了,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白曉荷看著自己麵前的這副七八歲時的素描畫,真的是歎為觀止,因為眉眼間幾乎和自己小時候的照片沒什麼區彆。
她有些動情的打量著葉晨,越是和他在一起的時間長,越是覺得這家夥完全就是個還未完全開發的寶藏。葉晨隻是小試牛刀,卻讓白曉荷對他更加戀戀不舍。
黃振華在一旁隻是看個熱鬨,可是黃亦玫作為從央美畢業的藝術生,看的可就是門道了。她本以為葉晨把精力全都放在了畫圖紙上麵,卻沒想到這家夥繪畫的功底這麼可怕,要知道即便是她也畫不出這樣的素描來。
黃亦玫旋即做出了一個不信的表情,對葉晨激將道:
“又是加法又是減法的,有沒有你說的那麼玄乎啊?咱們美院怕是專業的老師也沒這個水平吧?彆不是你看過白曉荷的照片,故意畫出來顯擺的吧?”
對於黃亦玫的質疑,葉晨隻是哂然一笑,他自然是知道黃亦玫的那點小心思,她這是在試探自己這門手藝的極限在哪裡,到底是不是有自己說得那麼神乎其神。
要是對人體顱骨沒有專門的臨床研究,隻憑借在央美學到的繪畫本事,葉晨自然是不敢誇下這樣的海口。
可是他不管是在協和醫學院本碩博八年,還是後來在阿三那邊研究靶向藥,接觸的大體老師的數量已經到了一個誇張的程度,對於人體顱骨的骨點他實在是太熟悉了,兩種技術融會貫通到了一起,這才讓他練就了這種本事。
不成熟的時候葉晨自然是不敢輕易示人的,他現在敢讓眾人看到,就說明了他對這項技藝已經有了一定的把握。他輕笑著對黃亦玫說道:
“我和曉荷親近,照你說的很可能有作弊的嫌疑。可是我和你哥可沒那麼親近吧?我也沒去過你們家,最多就是在設計院上班的時候去過你哥的辦公室,那裡可沒他小時候的照片,要不要我幫他也畫一副,讓你們鑒賞一下?”
三人頓時來了興致,黃亦玫更是連連點頭同意。
葉晨拿著自己的畫筆,隻是大致看了看黃振華,然後拿鉛筆在畫板新的白紙上標注了幾個點位。
沈翊當初在《獵罪圖鑒》裡用的是三十六骨點法,至於林宇輝在采訪中則是非常自信的表示,隻給他六個點位,他就能進行複原。
葉晨雖然不至於達到林宇輝的程度,但是他在臨床醫學上實在是太過擅長,是個實打實的巨擘,所以他比沈翊需要的點位足足少了一半,隻是按照黃振華麵部點上了十八個點位,就開始了自己的素描。
葉晨先是按照黃振華麵部的點位,在白紙上繪出了一副讓人看著有些毛骨悚然的顱骨,然後把這張草圖直接放在了一旁,比對著開始做加法,一點點的勾勒著大臉黃七八歲時的肖像。
白曉荷雖然對繪畫不懂,但是她好歹還會看人臉色,看著黃家兄妹不約而同的漸漸張大了自己的嘴,露出了瞠目結舌的神情,她就知道葉晨再次成功了,這說明他絕不是在故意賣弄,是真的會這門手藝。
葉晨在那裡安靜的繪畫,三人就這麼陪在一旁,足足過去了大概快一個小時,這副複原畫才算是畫好,可誰都沒覺得累,反而是有一種見證了奇跡的興奮。
黃亦玫看著畫板上的素描,自嘲的笑了笑,然後說道:
“以前我還總是覺得自己的繪畫功底在咱們那一屆不說出類拔萃也差不多,直到看著你這張素描,我才知道自己有多自大。
就像我媽說的,我現在的這點本事,就是一瓶子不滿,半瓶子逛蕩的水平,也許當初我真的該選擇讀研的,要不然也不至於在你麵前這麼露怯。看著你的素描,我覺得我今後可能連拿起筆的勇氣都沒有了。”
葉晨未置可否的笑了笑,這種事情他是不會評價的,每個人都該為自己的選擇負責。就算是真的開口去教育黃亦玫,也輪不到自己開口,沒看人家大哥還在身邊嗎?
不過葉晨心裡還是很高興的,一是自己人像複原的本事越練越熟,二是自己這也算是給了黃亦玫一點點小小的震撼,也算是達到了當頭棒喝的效果,希望她能真的認清自己的不足,以她的年紀,現在去選擇充電,其實為時未晚。
葉晨從畫板上摘下了黃振華的素描,遞給他,然後笑著說道:
“老黃,咱們之前雖然是鬨過不愉快,可是都已經過去了。希望你也不要有心結,雖說今後不一定是朋友,但也不至於是敵人,你說是吧?”
葉晨的舉動倒不至於打個巴掌給個甜棗,可是他也真的不希望跟黃振華有解不開的仇怨。如果真的要針對他,當初葉晨在白曉荷這件事情上隻會是推波助瀾,而不是幫他說話,高高舉起輕輕放下了。
對於黃振華他還不至於有什麼惡感,總的來說他算是個老好人。雖說性格上有些優柔寡斷,可也沒真的去想過害誰。
最主要的是葉晨都已經把人家妹妹變成了自己的床伴,對於這個便宜舅哥,葉晨是真的不想把彼此之間的關係弄得太僵,哪怕他注定了不會給黃亦玫任何的名分。
黃振華接過了那張素描,釋然的笑了笑。十五天的麵壁思過,他其實也想了很多,隻見他輕聲說道:
“還彆說,你這畫的跟我小時候相片兒差不多了。其實我和曉荷也說過,我早就放下了。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兒,和你放在一起比較,我實在是太沒存在感了,換了誰也會選你不會選我的。隻希望你們倆今後能夠幸福吧,至於其他的我會管好自己的這張嘴。”
葉晨不在意的笑了笑,這些人隻是看到了關芝芝抓狂的模樣,卻沒人清楚這個女人真正在乎的是什麼。
葉晨雖然四處留情,可是又沒對關芝芝始亂終棄,自始至終都願意給她個名分,所以她對於葉晨在外麵花心,其實也沒彆人想象中的那麼不原諒。
其實在和葉晨去到他那座四合院的時候,關芝芝的心裡便很清楚,一個二十出頭的青年,在四九城擁有這麼一套房子意味著什麼。
可是她還是毫不猶豫的選擇和葉晨在一起了,在選擇的同時,也意味著她必須放棄一些東西,那就是她不可能獨霸著葉晨,隻可能是他眾多女人中的一個。
其實不論是白曉荷還是黃亦玫,也都看出了這一點。一個優秀的男人身邊注定了是要圍繞著一群鶯鶯燕燕的,因為他們身邊永遠都不會缺美麗的女人。
想要找一個這樣的男人成為伴侶,就要有和彆人分享的覺悟,因為好事兒是不會讓你一個人獨占的。當初的黃振華就是因為參不透這其中的關節,所以才把自己搞得狼狽不堪。哪怕是到了現在,其實他也沒完全明白這個道理。
中午意外遇到的四人在水庫邊的草坪,鋪上了一塊苫布,大家聚在一起吃了一頓午餐。兩邊都帶來了提前準備好的食物,彼此分享吃的倒也蠻熱鬨的。
直到吃飯的時候,黃振華才後知後覺的對白曉荷問道:
“曉荷,你的眼鏡呢?摘了眼鏡看的清楚嗎?你不會是戴博士倫了吧?”
白曉荷沒有回答,隻是恬靜的笑了笑,和葉晨交換了一個眼神,牽起了他的手。
黃振華一臉懵的時候,黃亦玫恨鐵不成鋼的拍了大哥一下,然後解釋道:
“要不說你是個大傻子呢,曉荷姐根本就不近視的好嗎?咱媽就是高度近視,她摘下眼鏡的時候你沒看過嗎?長期戴眼鏡的人,眼球會略微突出,而且不戴眼鏡的時候看東西會習慣眯著眼。?本站域名已經更換為()?。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