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廢物再利用(2 / 2)

黃亦玫感覺自己的眉毛要擰成麻花了,經過葉晨的連番打擊,她真覺得自己挺蠢的,都快要被人給玩死了還不自知。

和這些職場的老鳥比起來,自己還真就有夠天真的,現在哪怕是往前走一步都是舉步維艱。

中法交流季的項目組那邊,有韓櫻處處掣肘;蒂娜希望自己當策展人,讓蘇更生來帶自己,結果第一天她就把自己單獨扔在那兒,這足以說明她並不待見自己。

一時之間黃亦玫真的覺得有些心灰意冷,不過她還是對著葉晨問道:

“主人,那你說我該挑個什麼樣的時機從青莛撤出來?要是不找個好點的借口,蒂娜那邊有些說不過去啊,畢竟在青莛的這段日子,她待我不薄。”

葉晨思忖了片刻,眼珠子轉了轉,露出了一個壞笑,然後說道:

“戈蘭的莊國棟不是一直在打你主意嗎?你正好借著這個機會,把自己偽裝成一個為愛癡狂的戀愛腦,不顧一切的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這件事情鬨得越大越好,一是可以借著這件事去惡心到韓櫻;二是給自己在薑雪瓊麵前打造一個心無城府的人設。薑雪瓊雖然在你離開青莛的時候,會生你的氣,可是這份怒火不會長久的。

事後你完全可以把她給約出來,將蘇更生和韓櫻把你逼走的事兒不經意的透露出去。這樣薑雪瓊無論如何都不會怪在你身上。”

黃亦玫斜了葉晨一眼,雙手抱著自己的肩膀,沒好氣的嘟囔著:

“你這是什麼狗屁主意?讓我去跟那個花蝴蝶周旋?這濫貨大白天的居然和風采國際的那個騷婆娘調情,我要是沒看到也就罷了,實在是太惡心了,我有點受不了!”

葉晨哈哈一笑,有些玩味的對著黃亦玫說道:

“沒辦法,這種事兒是隨根兒的,莊國棟他媽就是個收割機,現在找的男朋友還沒他大呢,在這種環境下教育出來的兒子,你覺著能怎麼樣?私生活糜爛不堪簡直是必然的。”

葉晨嘴上雖然這麼說,可是心裡卻暗自冷笑。心說我要不是先截胡了,你這個舔狗怕是都追到法國去了,我這也算是幫你擋災了。既然如此,莊國棟拿來廢物再利用其實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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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晨和黃亦玫躺在和平飯店的西班牙套房裡,一邊調情一邊商量對策的時候,葉晨口中的那個廢物,此時正在非常苦逼的陪著他的奇葩老爹老媽共進晚餐。

白天在項目組開會的時候,莊國棟的手機突然收到了一條短信,是他老媽發來的,約他晚上出來,全家一起聚一聚,吃頓飯。緊接著,他老子的電話也打了過來,這讓他想推都推不掉了。

莊國棟這些年一直和老媽生活在法蘭西,他知道老媽這次回國的目的,知道她就是奔著和老子離婚去的。

說實話,這種事情他這個當晚輩的是真心不想參與,因為他知道宴無好宴,這倆人聚到一塊兒,肯定會打起來!

莊國棟的原生家庭並不幸福,他的父母已經分居十年,父親莊泰文在燕京寫作,母親傑西卡在法蘭西工作。

結婚的最初,兩個人肯定是相愛的,男才女貌也稱得上是一對璧人。進入婚姻後,矛盾就來了,特彆是有了孩子之後,經濟開始拮據,可莊泰文還是隻懷抱著寫作的理想,不想著多掙錢來改善家裡的生活條件。

兩個原本相愛的人,爭吵不斷,漸漸地就磨光了感情。生活是靠柴米油鹽而不是詩和遠方,婚姻裡得不到溫暖的傑西卡決心努力搞事業,當有機會去法蘭西工作時,她便決定去,走之前她向莊泰文提出離婚。

但莊泰文拖拖拉拉不配合,她著急去法國公司入職,便拋下北京的一切一走了之。如今光鮮亮麗的她再次回到四九城,目的是與莊泰文辦理離婚手續。

九十年代初出國大熱,那時候能夠有機會出國的,要麼有錢要麼非常的有能力。莊國棟的母親就屬於後者,這些年她在法蘭西發展的相當不錯,錢沒少賺,感情經曆更是豐富的一批。

十年裡,傑西卡女士在法蘭西乾出了一番事業,男朋友也越換越小,最後的這一個更離譜,年齡比莊國棟還小,簡直堪稱老牛吃嫩草的典範。

這樣的環境也養成了莊國棟遊戲人間的性格,他在長相上繼承了父母優秀的基因,所以在招蜂引蝶上更是不遜色於自己的母親,從上學時開始談對象,為他尋死覓活打胎的可以說是不計其數,說他是男版黃亦玫也不為過。

莊國棟的母親祖籍是粵東的,當年莊國棟的父親上山下鄉,去到那邊插隊,正是在那段歲月裡,兩人結合在了一起,有了莊國棟。

後來知青返城,莊國棟的父親莊泰文還是托關係,這才把妻子和孩子的戶口遷到北京來。不過莊國棟的母親傑西卡本身也爭氣,她出身書香門第,是恢複高考後的第一批大學生,要不然也不會在後來爭取到去法蘭西工作的機會。

因為今天晚上請客做東的是母親傑西卡,也就是宋女士,所以她特意挑了一家粵菜館子,利苑酒家,這裡堪稱是粵菜界的黃埔。

利苑酒家的曆史可以追溯到一九七三年,由有“南天王”之稱的粵係軍閥、大佬陳濟棠的幼子陳樹傑先生所創辦。經過多年的發展,利苑酒家已經成為一個擁有十四間分店的大型餐飲集團,業務遍及香江、獅城、內地和澳門。

包廂裡的氣氛可以說是極為不和諧,單是在點菜上就能看得出傑西卡女士的目中無人。她壓根兒就沒去問莊國棟的意見,接過了菜譜後對著服務員說道:

“燒臘拚盤、白灼菜心、生滾牛肉粥、菠蘿油、叉燒酥,可以了。”

服務員應了一聲,抄好單正要往外走去,卻被莊泰文給叫住了。傑西卡頤指氣使的模樣給他氣到胸悶,他陰陽怪氣的對著服務員說道:

“我說你這個服務態度不行啊,她點了我點了嗎?她一點完你就走,你有考慮到其他客人的需求嗎?”

能在利苑酒家這樣的跨境連鎖當服務員的,察言觀色可以說是她們的基本功,從進到屋裡請客人點餐的過程中服務員就通過莊國棟和莊泰文的長相,還有兩男一女的組合,判斷出這是一家三口。

一般遇到這種家庭聚餐的,點餐的人往往一個人就把全家的菜都給點齊了。然而讓服務員萬萬沒想到的是,今天自己遇到了絞牙的客人,她趕忙四十五度彎腰對莊泰文致歉,然後把菜單遞到了他手中,莊泰文板著臉接過菜單,點了份燒鵝。

服務員陪著笑臉,對莊泰文解釋道:

“先生,剛才點的燒臘拚盤裡已經有燒鵝了,您還要單獨點一份嗎?”

莊泰文一肚子邪火沒處撒,他歪著腦袋斜睨著服務員,冷聲道:

“我單獨點一份不可以嗎?”

“可以,當然可以!”

莊國棟的臉上此時都已經結霜了,他現在隻感覺到丟臉。自家的事情何必去把邪火轉嫁到其他人身上?在服務員小心翼翼的問他還要不要點餐時,莊國棟輕輕擺了擺手,示意她可以去忙了。

服務員走後,莊國棟左右打量了一眼自己的老爹老娘,他隻感覺既好氣又好笑,簡簡單單的一頓家宴,居然吃出了三方會談的既視感,這也叫家人?開特麼什麼國際玩笑?本站域名已經更換為()?。請牢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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