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外之物?”皇帝的語氣突然變得嚴厲起來,“於愛卿,你可知,我大漢以農立國,曆來重視農業生產,卻從未聽說過什麼土豆。你卻將這等來曆不明之物,帶到朕的麵前,是何居心?!”
於謙心中一驚,連忙跪倒在地,說道:“皇上息怒,臣……”
“皇上,請聽民女一言!”林溪也跪了下來,語氣堅定地說道,“民女知道,皇上擔心這土豆是夷狄之物,會損害我大漢的威嚴。但民女可以保證,這土豆絕非夷狄之物,而是上天賜予我大漢百姓的祥瑞之物!”
“大膽!”林溪話音剛落,便有一名官員跳了出來,指著林溪怒斥道,“你這村婦,竟敢妄議朝政,簡直是膽大包天!”
林溪抬眼望去,隻見那人身穿緋紅色官袍,頭戴烏紗帽,麵白無須,眼神陰鷙,一看便知不是什麼善類。
於謙也認出了那人,正是戶部尚書劉福,也是朝中反對推廣土豆的領軍人物。此次他主動發難,顯然是想要借機打壓於謙,阻止土豆推廣。
“劉大人,你這是何意?”於謙站出來,擋在林溪身前,沉聲說道,“林姑娘隻是實話實說,何罪之有?”
“於大人,你休要護著她!”劉福指著林溪,厲聲說道,“這土豆來曆不明,萬一是夷狄之物,豈不是要禍害我大漢江山社稷?!”
“劉大人,你休要危言聳聽!”於謙反駁道,“老夫已經派人查證過,這土豆並非夷狄之物,而是來自海外的番邦,且已經在江南地區試種成功,產量遠超尋常作物,是解決百姓饑荒的良策!”
“哼,空口無憑!”劉福冷笑道,“你說試種成功就試種成功?誰人能證明?”
“我可以證明!”林溪再次站出來,目光堅定地看向皇帝,說道,“民女可以當著皇上的麵,將土豆的種植方法和產量詳細道來,若有半句虛言,願受欺君之罪!”
皇帝看著林溪,眼中閃過一絲欣賞之色。這女子年紀輕輕,卻臨危不懼,不卑不亢,著實難得。
“好!朕就給你一個機會。”皇帝說道,“你且將這土豆的種植方法和產量詳細道來,若真如你所說,朕重重有賞!”
“謝皇上!”林溪叩謝一聲,然後站起身,不慌不忙地將土豆的種植方法、生長周期、產量以及如何預防病蟲害等,事無巨細地講解了一遍。
她條理清晰,邏輯嚴密,語言簡潔易懂,就連那些從未接觸過農事的官員,也聽得津津有味,不時點頭稱讚。
林溪講完後,皇帝沉吟片刻,問道:“你說的這些,可都是真的?”
“民女所言,句句屬實,若有半句虛言,願受欺君之罪!”林溪再次跪倒在地,語氣堅定地說道。
“好!朕相信你!”皇帝點點頭,然後看向劉福,問道,“劉愛卿,你還有什麼話說?”
劉福臉色鐵青,卻無言以對。林溪已經將土豆的來龍去脈和種植方法講解得清清楚楚,他就算再想反駁,也找不到任何理由。
“既然如此,朕決定……”皇帝頓了頓,目光掃視群臣,最終落在於謙身上,“於愛卿,此事就交由你來負責,務必將土豆推廣到全國各地,解決百姓的糧食問題!”
“臣遵旨!”於謙激動地跪倒在地,叩謝皇恩。
林溪也鬆了一口氣,她知道,自己成功了。
皇帝金口玉言,推廣土豆之事便這樣定了下來。然而,朝堂上的鬥爭遠未結束。
劉福雖然在朝堂上吃了癟,但他並沒有放棄阻止土豆推廣的念頭。他回到戶部後,便召集心腹,密謀對策。
“大人,這可如何是好?”一名官員焦急地問道,“那於謙得了皇上的支持,我們該如何阻止他?”
“哼,阻止?為什麼要阻止?”劉福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陰狠之色,“我們何不順水推舟,讓他去推廣土豆?”
“大人的意思是……”
“這土豆是海外之物,水土不服,種植起來必然困難重重。”劉福說道,“我們隻需暗中散播謠言,說這土豆是妖物,會帶來災禍,百姓自然就不敢種植了。”
“妙啊!”那名官員頓時恍然大悟,“到時候,於謙推廣土豆失敗,皇上怪罪下來,我們就可以趁機將他拉下馬!”
“不錯!”劉福得意地笑道,“我們要讓於謙知道,得罪我劉福,是沒有好下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