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苒苒看這皇後有些發黃的麵頰,知道這發黃逼著發白更加不好,告了一罪之後,便讓宋夫人扶好皇後,拿出銀針緩緩地紮了下去。
末了,又給皇後吃了一顆補身丸,看著皇後慢慢恢複紅潤的麵孔,這才放下心來。
“娘娘,一切都已經按照您的吩咐準備好了。”李江的聲音在門外響起,齊夫人與陸九一道從門外走進,牢牢地護在皇後等人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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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請陛下服下此藥,這軟香之毒是萬萬碰不得羅蘭花的,歹人心思叵測,萬一有羅蘭花粉戴在身上,可就危險了,此藥雖不能完全解除軟香之毒,但可確保遇到羅蘭花後,身體無虞。隻是,藥效過了之後,會虛弱兩三日。”北辰先生從袖中掏出一個天青色瓷瓶,交與劉海。
德慶帝接過瓷瓶,毫不猶豫地倒出一顆,仰頭吞下。
“先生何時離開京城?”
“待到為陛下和公主解了毒,為娘娘調理好身子之後,還想著在上京遊玩幾日。”
“如此甚好,甚好。”德慶帝心中愈發滿意,在這謀逆奪嫡的當口,北辰先生師徒幾人卻來到了自己身邊,這些都是秦氏的功勞,等到此事了結之後,定當要重賞才是。
“父皇,兒臣有要事求見。”門外突然傳來五皇子的聲音。
德慶帝麵上再次閃過悲哀之色,自己第五子,是第一個跳出來發難的嗎?
聽到門外的聲音,肖樺和肖燁兩人迅速起身,一個翻身去了屋頂的橫梁,一個隱在德慶帝書桌後的陰影之中。北辰先生低聲說道:“出其不意才有最好的效果。”說罷,他悄然走到屏風之後,屋裡隻剩了德慶帝與劉海兩人。
德慶帝深吸了一口氣,示意劉海開門。
“燦兒,你身著甲胄入我上書房,所為何事?”德慶帝看著麵前身著鎧甲,佩刀的五皇子,全身淩厲的氣勢已經收不住,瞬間釋放了出來。
久居上位積攢出來的俾睨天下的霸氣與傲氣震得五皇子氣勢弱了幾分,五皇子立刻凝神,開口說道:“父皇,今日進宮,隻為兩件事。”
五皇子不敢抬頭去看德慶帝的眼神,隻怕自己一個抬頭,就會被自己的父皇震懾住,一切功虧一簣。
北辰先生在屏風後直搖頭,還未出師,自身氣勢便已落,此次逼宮,結果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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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此次逼宮,是五皇子所為,若是寧妃來尋您,您萬萬不可讓她進長春宮。再者,這其中還有鎮南候的影子在,說不準太後那邊……陛下說了,讓您就守在長春宮,若是有個萬一,您便順著地道去清涼莊。”突然出現在院子中的是德慶帝身邊的一名暗衛。
皇後雙手緊緊抓住自己的帕子:“你去回了陛下,我就守在長春宮等他。你們,定要護好陛下。”
暗衛躬身退下。
這時,外麵卻傳來一陣陣的敲門聲。
“娘娘,寧妃娘娘過來了,說是見宮中如此多的侍衛,有些怕,想邀了娘娘一起去太後宮裡服侍太後。”挽秋原本站在門口,離開片刻之後回來說道。
皇後冷笑出聲:“這麼多侍衛,這麼害怕,還能從鐘棠宮一路走過來,也真是難為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