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將軍,久仰大名!”金陵巡撫迎了上來,拱手對著陸承安說道。
他與陸承安同是正二品大員,無需行大禮。
陸承安笑著回禮:“黃大人,今日冒昧前來,打擾了!”
金陵巡撫入京敘職之時,曾見過陸承安幾麵,所以不需要拿出禦賜令牌,他便知道來人不虛。
同時,心中警惕更是提高了一層。
該死的,孫管事明明說了將出府報信之人斬殺,京中到底是如何得到消息的?
他目光不由望向站在角落裡唯唯諾諾不敢上前的孫管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
似乎是感受到了他如刀般的目光,孫管事將自己寬大的身軀再次向後縮了縮,心中叫苦不迭,今日自己真的是犯了衝了,看自家大人那目光,不知道還有沒有命活著回去,不如……
陸五看著主仆之間的你來我往,趁著幾人寒暄之時,對著陸一使了個眼色,悄悄退到一邊,跟上了孫管事。
金陵巡撫自信對付得了一個小小的管事,也沒有去理會他,隻與陸承安寒暄著:“陸將軍怎會到我金陵來?”
陸承安笑著指指身邊的秦苒苒,說道:“陛下突然許了我三個月的假,讓我帶著拙荊出門遊玩一番。我想著大周富庶,首屬金陵,便一起到金陵來逛逛。”
金陵巡撫哈哈大笑:“那陸將軍可得讓我儘儘地主之誼,讓你這一趟不虛此行啊。”
陸承安眼底閃過精光,笑著說道:“那就有勞了。”
秦苒苒捏著阿狸的爪子並不說話,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屋內的陳設。
相比較方店縣衙的陳設,這裡可謂是精致奢華,一看便知金陵巡撫底蘊不薄。
“陸將軍裡麵請,一會我設宴款待大家。”金陵巡撫側身,招呼大家跟他去內院,陸承安笑著抬手:“黃巡撫,我們還是先把正事說一說再去吧。”
金陵巡撫停下腳步,轉過頭來直視陸承安,眼底閃著精光:“陸將軍有何正事要做?”
“我途徑侗水想要拜訪故人,到了那邊卻突然發現侗水已為死鎮,於是便轉途去了方店。”
“方店遍地災民,他們告訴我是因為侗水突發水災,衝垮了方圓百裡的城鎮,但是所有的官員都未曾出來說過一句話,他們快因凍餓至死。於是我便越俎代庖,綁了方店縣令,開倉放糧。”
“本以為此事到此結束,不曾想黃大人突然下令說突發瘟疫,需要封城。這事就大了,黃大人這一封城,我這一大幫人可就困死在裡麵了,無奈之下,我隻好又綁了那個姓孟的副將,帶著人來著找你了。”
陸承安笑嘻嘻地說著,看起來完全沒有該有的義憤填膺,如同說笑一般,將自己來到金陵府之後所做之事一一道來。
金陵巡撫狐疑地打量了陸承安一眼,猜不透他是何用意,聽他話中的意思,他是為了自保才會亮出令牌,綁了孟副將,離開方店,可是真的是這樣嗎?
“陸將軍此言何意?”金陵巡撫終是問出口,“陸將軍此來是為了興師問罪還是?”
陸承安隻一笑,口中說出的話卻不似臉上的表情那般讓人感覺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