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承安看了他一會,才說道:“京城裡那個人是不是告訴你宮中剛剛遭逢巨變,陛下無暇顧及這些,你們才商議好,鋌而走險的?”
金陵巡撫聞言身子一顫,猛然睜開雙眼:“你們都知道了?不,不會的,以他的身份,不會這麼輕易被人知曉……”他語氣中帶著深深的慌亂和不可思議,直到剛才陸承安開口的那一刻,他才真的害怕了。
一直以為極為穩固的靠山突然之間傾塌,自己做得這事,若是沒了那人幫忙在其中周旋,那可是足以滿門抄斬的大罪!
他正值壯年,新年過後便會入職上京,前程似錦,他不想在這裡倒下。
“陸將軍,陸將軍你聽我說,我,我們私底下談談,有些事你可能不太清楚……”他慌亂地伸手,想要抓住陸承安的衣袖,剛一上前,脖頸處傳來的刺痛讓他瞬間清醒過來。
“不,不對,你是如何知道的?昨日上京城中還傳來消息讓我做的乾脆利落些,你不可能知道的。”他似是又看到了希望一般,衝著陸承安低吼。
陸承安幾步走上前,將阿狸從他身上抱下來,給它拍了拍爪子:“也不嫌臟。”
隨後,他將阿狸交給秦苒苒,轉頭對著麵色已經有些發黃的金陵巡撫說道:“你莫不是真的把滿朝文武當成傻子?隻有你們幾個是有能耐,有本事的?黃大人,你到現在還沒有搞清楚你的位置嗎?”
“如今,你是我陸承安的階下囚,你好好與我合作,我便將你交給陛下,由陛下聖裁。若是你一直搞不清你的位置,與我作對,那我隻能送你上路了。”
“你要我如何合作?”就在陸承安等到耐心告罄,剛想揮手讓陸一將他綁到後院關好,金陵巡撫低低地開口。
陸承安挑眉,終於鬆口了。
“就把你們所做之事原原本本的寫出來便好。”陸承安敲敲桌子,“陸一,送黃大人去後院歇息,陸十,去邀了鄭將軍過來,順便借一隊兵士,我要看守犯人。”
兩人領命退下,陸承安看著陸一帶了金陵巡撫去了後院,終於全身如同被抽了支撐骨一般,坐在椅子上對著秦苒苒撒嬌:“跟這些文人玩心眼好累。”
秦苒苒笑著將阿狸放到桌子上,輕輕為他按摩著肩膀:“依你之見,是不是全部砍了就行了?”
“知我者,苒苒也。”陸承安一臉愜意地享受了一會,又轉頭對著陸五說道,“去邀了布政使過來敘話。”
秦苒苒輕蹙眉頭:“布政使自始至終都沒有站出來說話,也不知道他是什麼立場。”
陸承安趴在桌子上與阿狸互相按爪子玩:“見了就知道了,看這架勢,應該是隻老狐狸了,我記得金陵布政使已經將近七十歲了,前一陣才上了告老還鄉的折子,陛下說年後再準。”
“老狐狸啊……”秦苒苒想了一會,從身上摸出一包藥粉遞過去,“試試這個,看看這老狐狸還有什麼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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