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師兄已經回藥穀了。”北辰先生抱著白貓走了過來,“他還給你留了一封信。”
他將一封封著火漆的信遞給秦苒苒。
“師父,你為何不告訴我?”肖燁滿臉委屈和不可置信。
北辰先生手忙腳亂地接過秦苒苒塞過來的貓,鄙夷地看著自己的二徒弟:“又沒給你留信,告訴你做什麼?”
說罷,他安撫著懷中對著白貓齜牙咧嘴地阿狸,轉身就走。
隻剩下肖燁一人站在原地,簡直懷疑自己是不是親徒弟。
“苒苒,展信佳。我回藥穀了,不必擔心我。一直以來,我都以為自己學藝雖然不是一等一的好,但應該在這大周之內除了師父,也沒有人再能與我比肩了。”
“可是這幾日的事,給了我當頭一棒,師兄隻推算出陸承安身邊之人有難,會在朝堂之上引起波瀾,大家便把注意力放在了陛下身上,但是實際上若是我再仔細一些,推算的深入一些,是可以推算出來此事與陛下無關的,那時你也就不必遭受這無妄之災了。”
“師兄學藝不精,心態不穩,害了你。師兄也無顏留在上京了,此次回到藥穀,待到學藝大成之後我們師兄妹再會吧。師兄,肖樺。”
秦苒苒看著手中熟悉的字跡,心中酸澀之意大起,她拿帕子捂住眼睛。
師兄,相命一事,原本就是關係越親近之人,便越難看懂……我從來沒有怪過你啊,你又何須如此自責。
陸九看著秦苒苒難過的樣子,想了想,還是咽下了口中的話。
若是夫人知道肖樺師兄離開時頭發已經半白,心中定會更加難過。
“夫人,我們進去吧,這裡是風口,小心著涼。”陸九實在見不得自家夫人流淚,趕緊上前扶住她的手臂。
秦苒苒伏在陸九肩頭,哭到不能自已。
陸承安進門時,看見的就是這一幕。
自己嬌媚可人的妻子正伏在貼身丫鬟的懷中嚶嚶哭泣,這場景,怎麼看怎麼……
“陸九,你下去吧,今日訓練再加倍。”冷麵將軍沉臉說道。
貼身丫鬟默默退下,心中的淚水流滿了整個將軍府的錦鯉池。
自己有哪裡惹到將軍了……簡直沒天理啊……
將淚流滿麵的嬌妻擁在自己懷裡,陸承安這才舒服地點點頭,這場景才對嘛。
“苒苒,怎麼了?怎麼又哭了?”陸承安拿帕子為秦苒苒擦了擦淚水,溫聲問道。
“怎麼?什麼叫又哭了?我還整日裡哭了嗎?看見我哭你是不是很厭煩?”一連串哽咽的問句齊齊向陸承安拋過來,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我不是,我沒有,彆亂說……”否認的話脫口而出。
秦苒苒抽泣著說道:“你看,你連哄我都不肯,隻顧著洗清自己了!”
慢吞吞的尚未走遠的陸九聽著屋裡傳出來的質問,心裡如春風拂過一般舒暢,夫人就是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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