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畢竟是國度,裝飾要大氣奢華才對,畢竟時不時就有地方官員覲見,也有周圍屬國朝拜,若是失了氣派,那才是讓人笑話呢。”陸九在旁解釋道。
“晉陽這種古都,都是曆朝曆代積蓄下來的底蘊,不必演與外人看,所以給人的感覺才不相同。”
秦苒苒若有所思地點頭,心中細細盤算起來。
自己此次前去肅州,定然是要與其他的女眷相互往來,自己考慮幾日也拿不準自己到底應該是何姿態。
而陸九將上京與太原作了一下比較,自己心中突然便有了個想法。
“阿九,那肅州呢,肅州是什麼樣子的?”
“肅州啊,那裡魚龍混雜,各國各族的居民都有,軍隊在肅州駐紮之時,那裡尚且有尋釁滋事之人,更何況現在軍隊已經歸了軍營。平日裡在大街上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的事多了去了。雖說肅州也是經過幾百年傳承之地,但是畢竟缺了那麼一點……文化底蘊吧。”陸九想了想,說道。
秦苒苒手指無意識地在阿狸身上揉搓著,心中頓時有了計較。
“夫人,我們到了。”陸十的聲音在外麵響起。
秦苒苒回過神來,抱了阿狸起身,在率先下車的陸九的攙扶下,走出了馬車。
撲麵而來的風十分乾冷,風中似乎並無多少水汽,秦苒苒不禁摸了摸臉,笑著說道:“總感覺這臉不必到肅州,就該乾得起皮了。”
陸承安大步走過來,攜了她的手進了一處院落:“一會我讓人去買了此地最好的香脂與你。”
秦苒苒笑著點頭:“晚飯加個滋補一點的湯水。”
兩人相攜進入院子,在正屋安頓好,紅袖與茯苓泡了從上京帶來的雀舌,便聽陸一來報:“將軍,夫人,剛才在院子門口,我們見一縮頭縮腦的小廝在朝這邊張望,不過一見我們看過去,便跑開了,因著不知是敵是友,便沒有輕舉妄動。”
陸承安放下茶盞,神色不以為然地說道:“仔細盯著些就是,左右不過在此歇一個晚上。”
陸一退下之後,陸承安便見秦苒苒在紙上寫了些什麼。
他湊過去看了看,見都是些藥名,便問道:“乾嘛呢?”
“你找個人,幫我把這些藥材買齊了,明日起我便在車上做些藥丸子,到時自有用處。”秦苒苒提筆寫完最後幾個字,將紙疊好,說道。
陸承安笑著拱手:“是,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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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我瞧清楚了,確實是一名男子帶了一名女子,女子懷中還抱了一隻橘色的肥貓,聽著口音,是從上京來的沒錯。”探頭探腦地小廝見對方沒有追自己,趕忙回了街角的一處客棧,對著住在上房中的一名女子說道。
女子麵帶薄紗,隻從一雙眼睛處可以看出是個美人。
她聲音平淡的說道:“下去吧,鶯兒,賞他二兩銀子。”
小廝趕忙道謝,歡天喜地地退了出去。
門剛一關好,一個茶盞便被狠狠地扔在了地上,女子麵目猙獰,在屋內來來回回地走了幾遭,最終憤恨地抓住架子床上雕刻的喜鵲。
“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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