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主手腳麻利的接過藥瓶,打開聞了聞,麵色有些震驚,趕忙把藥瓶塞進懷裡,拿了一大盒耳墜子遞過去:“再挑兩副。”
秦苒苒見狀,心中有數,就算再挑了兩幅耳墜子,再加了這條額飾,估計也頂不了自己這瓶藥的價錢。
她笑了笑,從盒子中拿了一副細細的金管接成的大三角形耳墜,又拿了一副用金絲穿墜著一顆多棱形的白色玻璃珠,旁邊都是用細窄的金條掐製成花蔓形狀,然後再焊接成一個完整的花飾框架的複雜耳飾,她對著攤主揚了揚手中的耳墜子,遞給陸九,示意她收起來。
攤主見她挑了這兩副,尤其是第一副,完全沒有任何的寶石在上麵,猶豫了一下,對著剛要轉身離開的秦苒苒說道:“等等。”
秦苒苒聞言停下腳步,轉過身看著她,她拿起攤子上的古銅鏡子,扔給旁邊的陸九:“這個也給你。”
說罷,這攤主似乎輕鬆了許多,也不再搭理秦苒苒,轉而招待起了其他客人。
“阿九,記好這個攤子,看看日後能不能合作。”秦苒苒叮囑了陸九,又繼續向其他地方看去。
花紋繁雜,顏色濃烈的緞子,各色各樣的寶石原石,甚至還有整塊整塊的大石塊,不少人圍在那裡,挑挑揀揀,嘴中嘟嘟囔囔的,有人在負責將他們挑揀出來的石頭一點一點的打磨開,有人抱著石頭痛哭流涕,有人卻抱著石頭欣喜若狂。
“他們這是做什麼呢?”秦苒苒站在旁邊看了一會,問道。
陸九還沒來得及說話,陸十便搶著說道:“這是在賭原石呢。旁邊那一大塊一大塊的都是沒有開過的原石,切開了有沒有玉完全憑運氣,有的人可能會因此發家致富,有的人也可能因此血本無歸。”
“這就跟上京那邊的賭場一般就是了,隻不過那裡賭的是骰子牌九,這裡是石頭。”秦苒苒點頭,對著這裡頓時失了興致,“我們去茶樓喝茶吧。”
陸九趕緊說道:“走吧走吧,我們去嘗嘗這肅州特有的奶茶,滋味還挺不錯的呢。”
“你說,我多做點藥出來,是不是就能把進貨的銀子給省了?”秦苒苒走了幾步,突然開口說道。
陸九陸十麵麵相覷,都還沒回過神來,就聽見紅袖笑著說道:“夫人這話說得,你做藥不也得用銀子嗎?除非咱們把藥價抬上去,用一瓶藥換到更多的東西。”
秦苒苒啃了紅袖一會,突然伸手捏住她的臉:“我用你還真是用對了啊。”
她們剛走到門口,就見李管事正好從樓上下來,見到她們幾人,招手說道:“夫人,在樓上呢。”
秦苒苒扶著陸九的手,腰背挺直,步子不疾不徐地走上了樓梯。
樓下幾位客人則是嘖嘖稱讚:“看這氣度,肯定又是富貴人家的。”
“富貴人家?有錢人家哪裡會有這種氣度,這一看便是大戶人家出身的。”
“你還彆說,剛才樓梯上那人我認識,是剛上任的甘陝大將軍家裡的管事,你沒聽他叫夫人嗎,這一定是甘陝大將軍家的夫人。”
很快,新上任的甘陝大將軍夫人是個氣質高貴,儀態端莊女子的消息,悄悄地傳遍了肅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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