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拿了薑湯來。”陸承安抱著秦苒苒一進屋,便吩咐候在一旁的芍藥。
芍藥應了一聲,趕緊去廚房裡要薑湯。
“你心中不高興,與我說便是了,何必自己去那裡站著吹冷風。”陸承安解開她身上的鬥篷,又幫著她脫了鞋子。
剛想將阿狸放在秦苒苒腳上幫她暖腳,卻發現阿狸全身是土。
“麥穗!”陸承安在屋裡喊了一聲。
“你彆喊了,麥穗今日去鋪子裡了。”秦苒苒打斷他。
陸承安左右看了看,隨手指了候在門邊的竹月:“你來。”
他似乎是想起了什麼,突然又問道:“你叫什麼來著?”
竹月麵上表情一喜,羞怯地說道:“奴婢竹月。”
“哦。”陸承安麵無表情地看了她一眼,隻覺得心中十分厭惡,“我隻是問個話,你臉上那表情是給誰看呢?”
竹月一聽這話,頓時愣住了,她有些無措地說道:“國公爺,奴婢,奴婢……”
“話都說不清楚嗎?跪在那吧。”陸承安冷哼一聲,轉頭對著剛剛走進來的紅袖說道,“去給它洗洗。”
紅袖依言抱了阿狸去了耳房準備熱水。
秦苒苒自己拿了被子蓋在身上,看著陸承安朝著竹月發火,臉上也沒有什麼表情,隻是喝了一碗熱奶茶,拿了醫書慢慢地翻看著。
竹月跪在地上,大氣不敢出,隻趴在那裡衣服泫然若泣的樣子。
“就是她惹了你不高興嗎?”陸承安在秦苒苒身邊坐下,指著竹月問道。
秦苒苒默不作聲,陸承安見狀又說到:“一個丫鬟罷了,看不順眼打發了便是,何必在心裡憋著呢?”
“你說說,你到底怎麼惹了夫人不高興了?”陸承安轉頭看著竹月,身上的威勢讓竹月更加不敢抬頭。
“我,我……”竹月結巴了半天,終於狠下心來,說道,“國公爺,夫人她背著您在外麵有人了!”
“噗——”秦苒苒一口茶便噴了出來,她隻知道竹月對陸承安有些意思,可沒想到她會說出這樣一句話來。
陸承安見秦苒苒有些嗆到了,急忙幫著她拍背,又轉頭盯著竹月:“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構陷當家主母,足以杖斃。”
竹月話已經說出口,也沒有什麼好怕的了,她終於挺起胸膛,正色說道:“奴婢絕無半句虛言,夫人就是在外麵有人了,還是陸九幫她傳得信。”
陸九聽到竹月的話時,便已經受到了不小的驚嚇,聽她把話又引到了自己身上,翻了個白眼說道:“你少在那裡胡說八道了。”
“國公爺,奴婢句句屬實啊,昨晚夫人讓陸九幫她送信,還說了您會不高興,一定不能讓您知道。這可是我親眼所見的。”竹月表情真誠,語氣嚴肅,看起來倒是極為可信。
陸承安目光如刀一般鋒利,他冷眼掃過竹月那張寫滿了真誠的臉,一字一頓地說道:“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奴婢自然是知道的,奴婢不敢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