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狸卻十分不滿,以前都是看中哪盤吃哪盤的,現在怎麼自己特殊了?
它嗷嗷叫著就要去扒拉麵前的一盤辣炒河蝦,卻被秦苒苒握住小爪:“你不能吃。”
“對對對,阿狸大人現在受傷,不能吃水裡的,也不能吃辣,要不然會影響傷口愈合。”孫廚子立刻點頭表示同意。
秦苒苒將它抱回自己懷裡:“聽到了沒,會影響傷口愈合,到時候你屁股禿了可彆怪彆人。”
阿狸默默掙紮了一會,無比委屈的低頭吃肉糜。
孫廚子看著心底默默吃驚,這貓兒,聽得懂人話?
他暗暗下定決心,回去之後便給阿狸大人設立雕像日日供奉魚乾。
吃完午飯,貓飛貓跳地給阿狸換好藥,看著它滿臉委屈的在自己身上蹭來蹭去,秦苒苒笑著打發了所有人下去休息,自己則是和陸承安一起窩在炕上:“發生什麼事了?”
“這幾日我收到了很多關於上京城的來信,大家都說,陛下變了。”陸承安麵上帶了些苦澀,“就在我們離京後不久,就變得跟以前全然不一樣。”
“先前李公公給我錦囊的時候,我還沒有想這麼多,我以為他隻是為了皇後腹中的孩兒在防備我,誰知道,他不僅僅是在邊用我邊防備於我,還有承恩公,齊將軍,李大人,甚至於劉公公。”
“師父也單獨給我寫了信,說起陛下的不對勁,他說想要為陛下診診脈,卻被陛下大罵出門,若不是皇後懷著身子跪在他的麵前苦苦求情,說不準他還會給師父按上個罪名。”
“師父生氣了,除了例常去長春宮請脈,旁的時候都不再進宮,師父說,懷疑陛下是中了蠱。”
“蠱?”秦苒苒驚得手一抖,險些將阿狸的毛薅下來。
“這東西隻在故事裡聽聞過,更彆提它的解法了,誰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怎麼偏生就讓陛下中了蠱?”秦苒苒壓低聲音問道。
陸承安苦笑:“我也不知道,現在我甚至都在懷疑,先前陛下對我說那些讓我替皇後的孩兒鎮守邊關之事是真是假,他對我到底是利用,還是也存了那麼幾分真心。”
“利用你你會如何?存了真心你又會如何?”秦苒苒見他滿麵茫然,心中也有些酸澀。
陸承安看著窗外的樹影發了一會呆,才說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雖遠必誅。”
“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承安,若是陛下當真中了蠱,受苦受傷的不僅是你,還有天下的黎民百姓。”秦苒苒扳正陸承安的頭,看著他的眼睛,“當務之急,難道不是將幕後之人找出來嗎?”
陸承安雙目逐漸恢複清明,他微微笑道:“是我執著於自己的感受了。”
“承安,你要相信,有的人會變,有的人永遠不會變。”
陸承安輕輕吻上秦苒苒的額頭:“我一直都信。”
“那你還要休假嗎?”秦苒苒歪著頭問他。
陸承安起身,擼一把貓頭:“軍營照舊不去,先去看看康先生那邊籌謀得如何了。”
“對了承安,你說讓康先生做你的幕僚,那為什麼你不願將他帶入軍營?”秦苒苒有些費解,實際上紅袖也有些不能理解。
“康先生是個生麵孔,越是低調越好,萬一被有心人盯上,我可就失去得力乾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