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他們自己鋪子之後,幾人終於輕鬆了下來。
秦苒苒趕緊吩咐了鋪子裡做雜事的婆子燒了水,這幾日一直不曾沐浴,她隻感覺自己身上都要臭了。
陸承安無暇偷看,他坐在後院正房裡看著陸三的信。
越看,他的眉頭皺的越緊。
“這鶴鳴真人是什麼意思?”
他將信遞給肖樺,問道。
肖樺離開了那個莫名其妙的大公主,心情十分美麗,拿過信看了一會。
“另有所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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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過陛下。”皇後麵無表情地低頭看著腳下的紅毯。
對麵沉默許久,久到皇後都感覺自己的身體要僵硬了。
“阿,阿笙。”一陣沙啞夾雜著痛苦的聲音傳過來。
皇後猛地抬頭,對上德慶帝那痛苦到有些扭曲的臉。
“陛下,陛下……”皇後急急地起身,想要上前。
“阿笙,彆,彆過來。”德慶帝低聲拒絕道。
他踉蹌著走到椅子旁邊坐下,端起茶盞猛灌了幾口。
直到自己意識恢複清明之後,他才抬手,抓住皇後的雙手。
“阿笙,給承安寫信,那個鶴鳴真人有問題,當心老七。”他低低地說完這句話,又對著挽秋招手,“給我看看星澤。”
挽秋先是看了皇後一眼,見皇後點頭,這才上前,將沉沉睡著的九皇子送到德慶帝麵前。
德慶帝看著比起來其他皇子小時候,略顯得瘦小的小兒子,眼淚簌簌直流。
“阿笙,是我對不住你們,我護不了你們。”
皇後聞言,頓時也是淚流滿麵。
德慶帝揮手,示意除了劉海和挽秋之外的人全部退下,這才慢慢道來。
在陸承安離京之後,他便由七皇子引薦,見到了現如今的鶴鳴真人。
這鶴鳴真人的確在德慶帝年輕時為他卜過卦,還為他免去了一個小劫難。
原本以為不接觸任何吃食和用具便不會有問題。
誰料見完那所謂的真人之後,德慶帝發現自己的意識不受自己控製了。
嚴重的時候,還會失去自己的意識。
所有的事情,都是那鶴鳴真人由著他的心思做出的決定。
他日日看著自己的身體不受控製的做出那些違背了自己初心的事情,心中恨意滔天,卻又無計可施。
直到昨日,他聽那鶴鳴真人說該鬆一下了,他馬上便意識到,自己的機會來了。
在他感覺自己的意識開始慢慢回歸之時,便立刻來到了長春宮。
在這後宮之中,不傷害他的,便隻有阿笙了。
“劉海,我也不知道每日會清醒多久,但是在我清醒之時,我會給你暗號,你便找些美人,將那人絆住。”
“阿笙,今日我對你所說的話,你一會便傳遞給承恩公,讓他不要走官道,送到承安那裡去。”
“三個月之後,要承安動手,殺回上京。”
“我也隻有這三個月好活了,阿笙,我陪不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