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察使夫人聽了這句話,無力的癱坐在椅子上。
原來他們都知道……
那麼這件事……
她看了一眼陰沉著臉站在秦苒苒身邊的陸承安,心裡頓時明白了。
敢算計他的人隻能反過來被他算計。
“我先帶了霜兒回府了,徐總讀督何時上門提親?”
按察使夫人似乎一下子蒼老了許多。
徐總督哈哈直笑:“放心便是,過幾日我便上門提親。”
按察使夫人頹然的讓丫鬟扶了自己的侄女兒,灰溜溜的打道回府。
徐總督從床上做起來,對著陸承安諂媚地笑道:“鎮國公,今日這事,我辦得可還好?”
陸承安心中清楚,以徐總督的聰明程度,是不可能看不出來自己的打算的。
“辛苦了。”他對著徐總督微微頷首。
秦苒苒頓時就明白了其中的關竅,她看了看按察使夫人離開的背影,麵上神色有些不辨悲喜。
在場的人都不敢說話,生怕一下子惹惱了鎮國公夫人,順便惹惱了那位護妻狂魔。
“徐總督什麼時候娶妻,可要告知我一聲,我也去府上添一點賀禮。”秦苒苒麵上再次露出溫和的笑意。
徐總督收拾妥當,站直了身體之後才說道:“陸夫人說笑了,那種女子我怎麼能娶做正妻呢,那會讓我的府上一團亂的。”
秦苒苒點頭:“若是做個美妾,那我便不去了,到時候讓鎮國公請你喝杯水酒吧。”
徐總督暗暗搓小手:“那便再好不過了。”
屋裡幾人剛鬆了一口氣,卻聽見外麵傳來了驚呼聲。
“按察使夫人,這不是您的侄女嗎?這是怎麼了?”
一位夫人扯著尖細的嗓子問道。
看來是程夫人和沈夫人帶著眾位友軍到場了。
按察使夫人沒有想到,明明都在後院裡說話的眾人怎麼都到了這前邊來了。
她看了看麵前還在昏迷中的侄女,心中隱隱有一種預感,侄女的清譽,今日算是完了。
兩個丫鬟看著來勢洶洶的眾位夫人,不敢強行突破,隻好扶了表小姐站在自家夫人身邊。
秦苒苒從屋內走出來,也不說話,靜靜地站在一邊看戲。
陸承安抱著阿狸站在她身邊,方便她隨時擼貓。
程夫人和沈夫人隻是站在一邊,什麼話都沒說,可是那位置卻是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其中有一家與現任按察使爭奪按察使職位的夫人,現在可是激動到不行。
“您的侄女兒這是怎麼了?這怎麼還衣冠不整的?”
按察使夫人直接想把她的嘴給撕了。
回去一定要跟自家老爺說一說這件事,讓自家老爺好好收拾一下他們家。
“你們讓開,霜兒不舒服,我要帶了她回去。”
按察使夫人沉下了臉對著諸位夫人說道。
“我看你家侄女明明是受了欺侮的樣子,怎麼到了你的嘴裡就成了不舒服了,這不是親生的就是不一樣。”
按察使夫人聽見這話,一口老血差點噴了出來。
“你閉嘴,你才被欺侮了。不許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