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之後的陸承安隻略略地陪了秦苒苒一會,北辰先生便拿著厚厚的一摞信件走了過來。
“這是樺兒通過藥穀的渠道送過來的信,你看看。”
陸承安接過信件,一封一封地看著。
除了肖樺的信,還有很多是自己的屬下寫來的。
他自然不會將所有的擔子全部壓在肖樺一個人的身上。
他看著手下人的信,將裡麵重要的內容挑出來跟北辰先生低聲討論著。
阿寒與陸九一道,正看著秦苒苒指揮著紫蘇搓藥丸子。
“這個做什麼用?”阿寒有些好奇的看著紫蘇手底下那圓滾滾的大藥丸子。
“平西侯府的老夫人不是病了嗎,我送點藥給她。”秦苒苒笑得一臉燦爛。
陸九撇了撇嘴,十分不情願地說道:“她那樣待夫人,夫人還給她送藥,簡直不值當。”
秦苒苒笑了笑,說道:“你和寒姨一起陪我去。”
陸九再不情願,也隻是點頭。
阿寒突然起身,走到陸承安麵前:“你那個什麼母親,我氣一氣她,有沒有問題?”
陸承安愣了一下,隨後笑道:“寒姨隨意,隻不過……”
阿寒哼了一聲:“我知道,肯定不會讓人把不是落在苒苒身上。”
********
“夫人,鎮國公夫人遞了帖子。”平西侯府中,管事嬤嬤將一份帖子恭敬地送到劉氏那裡。
劉氏接過那印著暗花的拜帖,冷笑一聲。
人家都走的正兒八經的路子,遞了拜帖,把關係搞的這麼生分了,你還要拿著你母親的架子嗎?
老平西侯夫人卻不在意這些,她聽聞秦苒苒遞了拜帖之後,隻是冷笑:“這是那小賤人欠我的!”
平西侯在聽聞秦苒苒第二日要到府上來之後,先是一愣,隨即狂喜。
第二日陸承安要在宮中議事,肯定是不能一同前來的。
到了自己府上,還愁自己成不了事?
至於身孕,有了身孕的女人,自己還真的沒有嘗過呢。
秦苒苒不知道著平西侯府上人的心思都這麼複雜,她在炕上給阿狸順毛,順便給福嘉寫信。
福嘉現如今進了宮,外麵的消息便知道的會晚一些。
自己可得把消息都及時傳過去才行。
免得在麵對女眷之時,出了岔子。
阿狸被順得昏昏欲睡,不停地發出呼嚕聲,阿寒看得好笑,將阿奴也抱了過來。
誰料阿狸在餘光掃到阿奴之後,便猛地精神了起來。
“喵嗷!”
搶我娘的貓!
阿寒有些納悶,怎麼這一白一黃兩隻貓就是合不來呢?
秦苒苒低聲笑道:“那日我抱了阿奴在外麵玩,被阿狸看到了,十分不高興。”
阿寒也跟著笑了起來,她抱過阿奴,順了順毛,對著阿狸說道:“這貓可是我家的,跟你娘沒什麼關係,就是抱過來給她看看。”
然後她就驚奇地發現,阿狸歪著頭看了她一會,走到她的身邊,伸出來爪子撓了撓她的衣袖。
阿寒下意識地抱起阿狸,摟在懷裡順了順毛。
你搶我娘,我就搶你娘!
阿奴挪了挪屁股,給了幼稚狸一個白眼。
秦苒苒和阿寒簡直有些無話可說。
誰知道這貓,怎麼這麼多心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