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平西侯夫人聽見她說京兆尹府見,隻覺得自己的頭都要炸開了。
“你們茂國公府不要麵子,我們平西侯府還要麵子,那什麼京兆尹府我不去!”
茂國公夫人冷冷一笑:“這事兒是由得老夫人去不去的嗎?你們府上的平西侯要殺了我小姑,難道還不允許我們告一告,討一個公道了嗎?”
老夫人當即摸起桌子上的茶盞,便朝著茂國公夫人丟了過去。
茶盞飛到半空,被茂國公夫人身邊的一個婆子擋了下來。
“你們都看見了我來討公道,卻要被砸的事了吧?若是這個茶盞砸不好,是不是今日我便走不出這個門了?”
老平西侯夫人在茶盞飛出去的一瞬間,便開始後悔自己的舉動。
這不是秦苒苒,也不是自己府上的丫鬟奴仆。
自己怎麼就按捺不住丟了茶盞去砸呢?
這下可好,落人話柄了。
“看來老夫人也不想和我好好說。我看這和離書,我還是直接送到京兆尹府的大堂上去吧。這嫁妝單子給您留一份兒,早些給我小姑整理好才是。”
說罷,也不理會那老夫人是什麼神情,直接在自家婆子的護衛下,帶著侍衛,浩浩蕩蕩的離開了平西侯府的內院。
老夫人氣得全身都在顫抖。
“去,去,把侯爺叫過來。”
潑了方子的那媽媽趕緊搶先走了出去。
她心裡隱隱有一種預感,機會來了。
今日能不能保得活命,就看這一把了。
她先是快步走到平西侯的書房那邊,將老夫人喊他的事情,告訴了平西侯。
然後便從府上的角門出去。等在了茂國公夫人回府的必經之路上。
“老奴見過茂國公夫人。”那媽媽遠遠地看見茂國公夫人的馬車走了過來,急忙上前跪拜在路中間。
好在此時天色將黑,路上已經沒有多少行人,這個場景也沒有引起旁人的注意。
“你是什麼人?為何要攔我家夫人的馬車?”茂國公府的侍衛上前一步。
“老奴是平西侯府的管事媽媽,如今有要事要稟報茂國紅夫人,隻求夫人救得老奴的性命。”
茂國公夫人聽了這話,坐在馬車裡,不僅挑了挑眉頭。
她沉思了片刻,對著外麵跟在馬車後麵的侍衛說道:“帶回府。”
那媽媽一聽到這三個字,心中便鬆了一口氣。
若是此舉還是不能救得自己一命,那自己也就認了。
總好過什麼也不做,在平西侯府上等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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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今日那茂國公夫人去平西侯府上大鬨了一通。然後帶走了他們府上管事的那個媽媽,就是把藥方子潑了的那個。”
秦苒苒與陸承安,還有自己的師傅師娘開開心心的用過晚飯之後,正在炕上坐著錄擼貓。
就見陸九一臉興奮地跑了進來。
秦苒苒聽見茂國公夫人去平西侯府上鬨了一通,便知道此事並不是他們兩府聯合起來做得戲。
畢竟那平西侯府也沒有什麼用處,茂國公府犯不著為了這麼個侯府,與自己府上為敵。
再加上看著那茂國公與茂國公夫人也不是那蠢的。
秦苒苒笑了笑,又擼了幾把阿狸,抬頭看見腳步輕快的陸九,頓時皺了皺眉頭。
“阿九,做戲要做全套。你可是抬著出宮的人,怎麼這麼快就下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