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絕對不是先帝的。”
承恩公率先篤定的開口。
先帝那會是個什麼狀態,大家夥都心知肚明,臨幸了那些妃子的,壓根就不是先帝。
“直接處理了吧。”陸承安直接開口。
“可是彤史上的記載……”福嘉有些為難的說道。
秦苒苒卻明白陸承安的意思,她淡然的開口:“彤史這個東西,你說它是真的,它就是真的。”
承恩公夫人接著說道:“苒苒說得極是,再說,這些事不能流傳出去,否則便是天大的笑柄。”
“最重要的是,若是被某些人知道,用這個孩子的存在做文章,那麼陛下的位置……”
福嘉神色一凜,立刻嚴肅地說道:“那不管那孩子到底是誰的,直接處理了便是了。”
“也好,兩人都處置了吧,留不得。”
陸承安點了點頭,之後又繼續說道:“還有行宮裡那些後來冊封的妃嬪,要不要……”
福嘉有些心軟:“任她們自生自滅吧。”
這樣一說,怕那個人呢也不好多說什麼了,便由著福嘉的話,不再理會她們。
一樁下毒案原來就是先帝後妃為了給自己搏一個前程,使出的一招。
至於找上秦苒苒,就是因為她地位高,又懂醫術,就算真的吃進去了,也能很快為自己解毒。
在處理掉她之前,陸承安又細細地詢問了一番,這才讓人進去處理。
確認了她的身後沒有彆人指使之後,陸承安轉身便離開了。
隻剩下芳寶林看著送進來的白綾和鴆酒瑟瑟發抖,疑惑不已。
直到鴆酒被灌了進去,她的意識開始模糊起來,她這才明白。
自己與這個孩子的存在,是會對陛下的存在造成威脅的。
不過,也罷了,就算自己不說,將來孩子生下來,自己的命還是保不住。
就這樣吧。
這件事並沒有在上京城中引起什麼波浪,當事者也漸漸地將這件事淡忘了。
隻是看守行宮的侍衛又嚴密了不少。
時光過得飛快,上京城中下起了最大的一場雪的時候,秦苒苒終於發動了。
承恩公夫人和李禦史夫人,薑閣老夫人早早地派了人在鎮國公府門口候著,生怕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
福嘉想要出宮,卻因為自家糯米團子感染了風寒,被迫留在了宮裡。
大家都在家中揪著帕子急得團團轉,秦苒苒卻毫無壓力地要了一碗雞湯,啃了一根鮮嫩多汁的雞腿。
“吃完了就在屋裡走動走動,一會生的時候也好生。”北辰先生看她精神尚可,便要她起身活動。
陸承安一聽,急得滿頭汗:“師父,還需要活動嗎,活動一下會不會很疼?”
“當然需要活動!你是大夫還是我是大夫?”
北辰先生一聽陸承安的話,就氣得吹胡子瞪眼睛的,毫不給陸承安好臉色看。
好在陸承安也已經習慣了,不以為意的跑上前扶了秦苒苒起身走動。
慢慢地走了幾圈之後,秦苒苒麵色開始有些發白。
“師父,肚子疼。”
陸承安看著秦苒苒麵色煞白,說話也有氣無力的,頓時就急了。
“師父,是不是要生了?”
阿寒把陸承安推到一邊:“還早著呢,這才剛剛發動,怎麼也得疼上一會。”
陸承安太過於著急,腦子一抽,脫口而出:“寒姨你又沒生過孩子,你怎麼知道的?”
阿寒一滯,沒好氣地說道:“我在我們族裡整天給彆人接生!”
北辰先生則是直接拉住了陸承安的衣領,將他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