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殘陽。
任誰看去都是一副極美的畫麵。
肖燁站在大漠中間,皺著眉頭看著周圍明明空無一物卻怎麼都走不對方向的空曠地帶,神色凝重。
他出城後,來到陣前,一個身著異裝的人都沒有見到,卻被莫名其妙地困在了這裡。
按照現在的時節,夕陽所在的方向應該是西南方,而這裡是在肅州城的正西方。
所以說自己應該很輕鬆的就能找準東方,回到肅州。
結果,自己越走,麵前的紅色荊棘越多。
“這特麼到底是怎麼了?”
肖燁用力踩了腳下的沙子,開口罵道。
他將水囊裡的最後一口水喝完,暗自慶幸自己將馬留在了外麵,說不定馬兒回去之後,大師兄就回來救自己了。
隻是不知道,大師兄救下自己,會笑話自己多久。
他踢飛了腳下的沙子,繼續大步朝前走去。
先找到點水源,活下去再說吧。
挖開一株荊棘,將荊棘根部的濕沙子放在一起,用天蠶絲製成的不透水火的布巾將濕沙子包好,很快裡麵就堆積出了一小捧泥水。
肖燁皺著眉頭看了看那捧泥水,露出一個十分嫌棄卻又不得不接受的表情將泥水裝進水囊裡。
越往前走,麵前的紅荊棘越來越多。
他看著即將落山的太陽,有些頹喪的坐在沙子上,心中暗罵不已。
早知道是這樣,便讓肖樺出來了。
這裡麵鐵定有什麼異常的情況,自己就是一個武夫,怎麼可能會應付的了這麼高深的東西呢?
肖燁留在外麵的馬兒在等不到主人的情況下,頗具有靈性的回頭就往肅州城跑去。
而肖樺在軍營裡吩咐士兵烤好了羊肉,卻遲遲等不到肖燁回來,最後隻等到了獨自跑回來的一匹馬。
“大師兄,二師兄是不是出了什麼事?”陸承安看著肖燁的馬獨自跑了回來,有些擔心的問道。
肖樺神色有些凝重,點頭說道:“很有可能,我出城去看看。”
他攔下了要跟著一起出城的陸承安。
“你是主帥,切莫輕舉妄動,你就留在這裡好了。”
陸承安也知道,大戰在即,萬一主帥也出了什麼意外情況的話,是非常影響士氣的。
他也不再堅持,點頭應下。
肖樺吩咐士兵牽來了自己的馬,沒有驚動彆人,隻點了兩個功夫還算可以的士兵跟自己一起,悄悄地往軍營外跑去。
陣前那些穿著奇裝異服的人都已經回了伊格的軍帳之中休息,打算第二天再繼續布置。
所以他們的大陣維持著肖燁走進去時候的樣子,沒有繼續變幻。
而肖樺一走入大陣之中,便感覺到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奇妙氣流在空氣中湧動。
“陣法嗎?”他低聲自言自語。
然後看向身邊的兩個士兵,神色嚴肅地叮囑道:“你們兩個千萬要跟緊我,不要走散了。”
想了一會兒,他還是覺得不放心,便從身上掏出來了一根繩子,將兩人的手腕綁住,再將繩子的另一頭綁在自己的手腕上。
他往前走了幾步,掏出身上的司南,卻發現司南所指的方向與月亮升起的方向並不一致。
“是影響了對方向的判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