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寒一路上白天天剛亮就出發,晚上月上柳梢才停下來住店,趕路趕得十分辛苦。
阿狸蹲坐在阿寒的懷裡,隻感覺自己的一張貓臉都被風吹的變形了。
但是卻連阿寒一句慰問的話都沒有聽到,整隻貓委屈到不行。
從肅州到上京城慢悠悠的要走十天的路程,愣是被阿寒隻用了四天就趕了出來。
她到達上京的時候正好是個半夜。
阿狸早已在她的懷裡睡的呼嚕震天響。
阿寒低頭看了看自己懷裡的毛團子,低聲笑了笑,策馬就進了城。
但是卻在城門口處被守門的士兵攔了下來。
“來者何人?拿出路引來。”
阿寒直接將腰間係著的鎮國公府的牌子扔了過去,士兵一看是鎮國公府來人,當即開了城門。
“請。”
阿寒直接夾了夾馬肚子,進了城,走了幾步之後又回過頭來問道:“陸承安在哪兒?”
士兵一聽來人敢直接喊鎮國公的名字,便知道這人來頭不小。
“鎮國公現在應該在西邊的城樓上。”士兵無比恭敬。
阿寒找了找方向,直接衝著西邊的城樓奔去。
一邊走阿寒口中還在念咕。
“簡直是要笨死了,光我在路上都四五天啦,還沒破了那個陣,陣裡困住的人能堅持的住嗎?”
一邊想著,她又夾了一下馬肚子,加快了速度。
這幾日戰事緊張,城裡不斷有馬匹來來回回,居民們都已經見怪不怪了。
在他們的印象中,隻要有鎮國公在,那便沒有什麼大問題,於是夜夜都睡得十分安穩。
阿寒的馬停在了西邊的城樓下方,抬頭往城樓上看去,隻見上麵站了一大堆的人都在往西方翹首以盼。
她冷哼一聲,搖了搖頭,抬腿就上了城樓。
“這麼久了都沒想出法子來,你莫不是要笨死?”
熟悉的聲音突然傳來,陸承安激動的轉過頭去:“師父。”
他看到阿寒獨身一人前來的時候,眼底的光又暗了暗。
“師娘。”
阿寒將他的神情儘收眼底。
“是不是看見我來了,你很失望?”
肖樺聽著那一聲師娘,便知道來人是誰。
當即用胳膊肘打了陸承安一下說道:“徒兒拜見師娘。”
阿寒知道現如今的情勢緊張,也不與他們多在這個問題上做糾纏,將懷中的阿狸掏出來,塞到陸承安的懷裡。
“現在是什麼情況?”
陸承安立刻將目前的戰況一一道來。
既然北辰先生選擇讓阿寒過來,那必定是有他的道理,說不準阿寒對於陣法這一塊兒的研究,比北辰先生還要厲害呢。
他們站在城樓上討論戰況的時候,陷在大陣裡的士兵們卻都已經愣住了。
可能他們在其中兜兜轉轉的,一不小心便闖入了紅漠林。
麵前儘是紅色的荊棘,甚至還有一雙雙綠油油的眼睛。
趙老爹與趙善桐的腳步頓時停住了。
“爹,是狼群。”
趙善桐的語氣有些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