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些級彆比較低的小內侍和小宮女兒,都是一臉茫然。
劉海將變了臉色的那幾人默不作聲的記在心裡,由金羽衛押著尚食局裡的這些人,齊刷刷的往東宮的方向走去。
恰巧秦苒苒今日也進了宮,兩人正坐在書房裡說話,就聽見外麵有個內侍的聲音傳了過來。
“老奴,叩見長公主殿下。”
福嘉抬眼往外看了一眼:“尚食局的趙公公?”
趙公公趕緊跪在地上磕了一個頭:“正是老奴,老奴給長公主殿下請安,願長公主殿下福壽綿延。”
他卻沒有等到福嘉說讓他起身的話,隻聽見福嘉長公主轉過頭去,對著鎮國公夫人說道:“今年福建進貢的大紅袍味道還不錯,這個你能不能喝?”
秦苒苒見狀,知道她是想收拾這個趙公公,也順著她的話頭說道:“少喝一點兒還是可以的,隻不過聽有經驗的嬤嬤說,喝茶喝多了生出來的孩子黑黢黢的。”
福嘉聽了這話,皺了皺眉頭:“我記得你最愛喝大紅袍的,既然是這樣,那你少喝一點,嘗嘗味道吧。萬一再生個女兒,黑黢黢的那可就不好看了。”
兩人就著這個話題說笑了一陣,又喝了一盞茶。
外麵趙公公的膝蓋都跪的有些酸軟。
自從先帝故去之後,長公主殿下也沒有招見過他們這些人。
而陛下又年幼,更沒有得見天顏的機會,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麼長時間地跪過了。
趙公公隻感覺自己額頭上的冷汗正在順著臉頰往下淌,可是他不敢伸手去擦。
劉公公明明告訴自己是好事,可是看這架勢自己是要完呀。
“起來吧。”福嘉似乎是想起來了,門外還跪著一個人,漫不經心的放下手中的茶盞說道。
正巧三個孩子也下了課,由挽秋帶著來到書房:“姐姐,這個人怎麼了?”
順昌帝看著跪在門口汗直流的趙公公,有些詫異的問道。
在順昌帝的印象中,自己的姐姐一直都是一個溫柔和善的人,對待犯了錯誤的下人們都不會動輒打罵。
像這樣跪在外麵的情況還是第一次見呢。
“你坐在這裡好好聽一聽,看看這件事該怎麼處置才好。”
福嘉拉過順昌帝的手,讓他坐在自己身側的椅子上。
又讓陳念和陸懷瑾坐在他的身旁。
“趙公公,這幾日我查了查賬本,這尚食局的買的吃食可真是貴呀。”
趙公公一聽這話便知道,長公主今日是要興師問罪了。
他急忙擺出一副委屈的樣子:“長公主殿下,您聽老奴一言。現如今外麵打仗東西都比著以前貴了好多呢。您久居深宮,這些事情都不太懂啊。”
秦苒苒聽著他說出口的這話,當時就不高興了。
“你這刁奴,你的意思是長公主殿下還不如你這刁奴了?”
趙公公一聽鎮國公夫人的話,當場變便扣了幾個響頭。
“鎮國公夫人,鎮國公夫人啊。老奴並沒有這個意思,沒有這個意思啊。”
他轉頭看向坐在一邊的順昌帝,大哭著喊道:“陛下,陛下,您可要為老奴做主啊!”
順昌帝有些厭惡地轉過頭去,這人這幅樣子看著好生難看。
既然是銀子的問題,有什麼說什麼就是了,在這裡哭天喊地地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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