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劉玉樓認出統萬城的風水布局,貝奧武夫趕忙對劉玉樓追問道。
“敢問劉先生,這六甲拜月局,到底起的是何等作用?”
聞言劉玉樓老神在在的站直身來,用自己手中煙袋指著下方水脈,對身旁的顧隨風一行表示。
“諸君請看,這紅柳河乃是無定河上遊的重要的支流。”
“其彙水如同血管支脈一樣,在那天地間勾連縱橫龍盤虎踞。”
“那紅柳河由吳起和靖邊兩縣,向北繞蒙古WSQ南端,再折東南重入關中,形成新月狀的大迂回。”
“此河的風水走勢,就是這六甲拜月局裡麵的月宮所在。”
那劉玉樓一邊說一邊拿起輿圖,指著那無定河的走勢對貝奧武夫表示。
“原本紅柳河在蒙古境內的這一段又名薩拉烏蘇河又稱作為無定河,自吳起縣境內紅柳河在毛烏素茫茫戈壁沙漠穿行,串起了大大小小的水庫。”
“原本這些水脈星羅棋布,分散了這無定河的奔騰走勢。”
“然而現在陳家以人力逆天而行,拓寬那無定河的河道,修了一堆水庫,把漏水的直流鎖死,把無定河水脈聚在一起,利用這六甲拜月陣把困龍局變成養龍局。”
“眼下此地所有水脈,都源源不斷的湧到統萬城的地底,為龍王複蘇提供養料。”
昂熱聞言趕忙追問:“那敢問先生,此局應該如何破除?”
“月盈則虧,水滿則溢。”劉玉樓深深的抽了一口煙袋鍋,轉而對昂熱表示。
“那無定河是六甲拜月的陽月,天上的月是六甲拜月的陰月。”
“陰陽二月相互呼應,此局方成。”
“然而這月相有陰晴圓缺,等到晦月那日天空中不見星月,水流潮汐最弱,此時我等隻需炸開陳家堆砌出的河壩河道。”
“那麼這六甲拜月陣就不攻自破,鬼門的門戶也會隨之大開。”
言罷,劉玉樓緩緩吐出煙氣,而他剛剛所說的鬼門,正是在風水術語裡麵指代的尼伯龍根空間。
夏彌聞言,暗自嚅囁道。
“晦日……今日十五,是望日。晦日也就是這月的月底。”
顧隨風則笑著表示:“哦?這樣說來,倒也真是巧了。
“剛好兩周之後,路家帶來的那些人大致也完成了槍械實操訓練。等到了月底,屠龍行動就能夠正式開始了。”
反觀風水師劉玉樓,則一臉擔憂道。
“既然這六甲拜月的破綻能被我看透,那麼陳家背後的風水高手肯定也知道,他的這套布局的破綻。”
“若是晦日行動,隻怕……陳家還有那些清兵會派出大量兵力,把守各處水庫,屆時我們隻怕是要打一場硬仗啊!”
“那……依照您的意思是?”昂熱遲疑的對劉玉樓請示道。
風水師劉玉樓放下煙袋,雙手背在身後喟然長歎道。
“我剛剛說了,月盈則虧水滿則溢,孤陽不生孤陰不長。”
“雖說這滿月時的六甲拜月最強,可是陽盛到了極致,就要轉陰了。它在最強的時候也就是要露出破綻的最弱時!要我說我們就應該在今夜出手,兵貴神速,趁著月滿臨虧的空擋,打陳家一記措手不及。”
“我算過了,今晚子夜三刻,陳家的法陣有半個時辰的空擋,我們在那時候出擊同樣能破掉此局。”
“當然,老道我隻是隨口一說,最後到底是今晚出擊,還是月底晦日出擊,還是需要諸位大人來決定。”
昂熱聞聽此言,轉身看向顧隨風。
“梅涅克,我們到底怎麼辦?”
顧隨風打量著下方的水脈,感受著地底源源不斷彙聚的元素之力,大手一揮對昂熱和貝奧武夫表示。
“回去開會,這麼大的事情,得征求隊裡其他成員的意見和看法。”
跟著顧隨風和昂熱一行,就駕著馬車重新回到了漢中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