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對於真正的主宰來說。即便是像我們這樣強大的棋子,隻要時機合適同樣可以隨手被丟棄。我們倆現在之所以能苟活於世沒有被丟棄,隻不過是還沒到我們獻身的時機。”
“沒辦法啊,世界就是如此殘忍……”
陳宣懷無奈的搖了搖頭,對身旁的弗裡德裡希隨聲附和。眼裡閃爍起幾分狡詐陰險的淩厲寒光,顯然他隱隱的聽出了弗裡德裡希剛剛話裡有話,想從弗裡德裡希的臉上看出些什麼。
可讓陳宣懷氣餒的是,不管再怎麼看自己也無法從弗裡德裡希那無喜無悲,全然沒有展露出任何人類的情感,宛若冰山般的臉上看出絲毫的端倪。仿佛對方根本就不是擁有感情的人類,而是失去了生機的冰冷屍體一樣。
陳宣懷就這樣緊盯著弗裡德裡希,此時的他迫切的想要從弗裡德裡希眼睛裡看出些什麼東西。
因為此時的他通過言靈·先知,隱隱的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危機。
然而因為血統和性彆的緣故,使得陳宣懷並不能像是真正的諾倫巫女一樣,無比精準的預感到未來。
所以他並不清楚,這股危機感到底來自於什麼地方。
同樣他也不清楚,這股危機感是否源自於弗裡德裡希。
覺察到了陳宣懷的異樣目光,弗裡德裡希悠然的抿了一口杯中酒液,對一旁的陳宣懷催促道。
“抓緊時間開始實驗吧!趁著戰場上那些混血種還沒有死透,細胞活性還在,還能勉強充當我繭化的養料。”
“是,我尊敬的陛下。”
言罷,陳宣懷恭敬的對著手術台上麵的弗裡德裡希鞠了一躬,隨後他便從身旁的手提箱裡麵取出了一台,刻滿煉金符文的怪異金屬儀器。
那是聖宮醫學會為了這場實驗,特意定做的煉金儀器。
跟著陳宣懷便把龍王利維坦的繭,放到了那怪異的儀器裡麵。
隨著陳宣懷發動了儀器,那源源不斷的古龍胎血就被從繭裡麵抽取了出來。
望著那玻璃管中流淌的高貴胎血,陳宣懷和弗裡德裡希的目光變得越發狂熱。
陳宣懷拔出了那黃銅製成的針頭,滿臉獰笑著走向了手術台上的女孩,他輕輕的摸著那女孩的頭發,像極了歐洲天主教堂裡麵的變態神父。
“我親愛的寶貝,你果然長得和你的母親非常的相似啊……”
“雖然她隻是被我選中的實驗母體,但是不得不說跟她在一起的時光,確實讓我感到非常難忘~”
“我會永遠記得你和你的母親,為聖宮醫學會做出的貢獻的~”
言罷,陳宣懷就拿起手中的針頭,打算將其刺進女孩嬌弱的血管。
然而就在他即將刺破女孩皮膚,把那劇毒的古龍胎血注射給女孩的一刹那。
那針頭竟然直接透過女孩的身體,像是紮到了空氣一樣,紮到了手術台上麵。
見到這詭異的一幕,不管是陳宣懷還是躺在隔壁病床上的弗裡德裡希,全部在那裡呆愣住了。
跟著在他們驚恐目光的注視下,躺在那手術台上的“紅發女孩”,居然像是沒有實體的鬼魂一般,穿透過所有束縛,從病床上坐了起來。而後在兩位人渣無比驚愕的目光的注視下,那位“女孩”的嘴裡,居然發出了一位陌生男子的雄渾聲音。
“原本我還惦記著等事情結束後,帶那熊孩子去找她親爹,幫助這孩子和楚神父圓了她母親最後的遺願。”
“可是現在看來,我感覺好像已經沒有那方麵的必要了……”
“能有你這樣一位混賬親爹,大概是她此生最大的不幸!”
言罷,“女孩”便一拳轟了過去,當場就把陳宣懷的胸膛轟出一個大洞,讓他跟後世某位島國前首相一樣“開懷大笑”。
跟著“女孩”僵硬扭過頭去,在弗裡德裡希驚恐目光的注視下,漸漸的變成了梅涅克·卡塞爾的樣子。
然後那怪物嘴角一咧,對手術台上的弗裡德裡希問候道。
“嗨……弗裡德裡希,好久不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