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陰險的家夥還在壞笑,楊鋒卻已經180度轉身,刀尖微微上揚,雙眼死死的盯住了掛在木架上的沙袋。
“新一旅的弟兄,都要進行拚刺訓練,而拚刺的關鍵一是膽、二是眼、三是快、四是猛……”
口中大叫著要訣,楊鋒突然一個踏步就衝了出去,從腳跟到手腕全身發力,刀尖是閃電一般的落到了沙袋正中央。
“殺!”
“哢吧……”
楊鋒喊得殺氣逼人。
誰知刺刀卻直接就折斷了,最後隻有槍口捅在了沙袋上,並且還沒有捅進去。
“哈哈哈哈哈……”
錢副旅長身邊所有人都笑了,誰知他們以為楊鋒肯定會不知所措,這場表演將會變成對楊鋒的羞辱時,楊鋒的表情卻沒有絲毫的變化,突刺的姿勢也沒有絲毫的改變。
“都看好了,戰場上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關鍵是不能慌,因為一慌你就死了,刺刀斷了又怎麼樣?你們還能繼續打、繼續拚。”
說著楊鋒手臂一轉,槍托就狠狠的落到了沙袋上,發出了結結實實的撞擊聲。
這一刻楊鋒也明白了,沙袋裡麵裝的不是沙子,姓錢的是想讓他出糗,可楊鋒就偏偏不如他的意。
接下來楊鋒一邊講解,一邊繞圈擊打,將自己豐富的搏殺經驗都傳授出來,聽得隊列中那些老兵是不住的點頭。
雖說沒了刺刀,可步槍還能當錘子、當短棍、當木棒。
在楊鋒恐怖怪力的連串打幾下,沙袋外層很快就四分五裂了,接著被搗爛的是生牛皮,當整支步槍都變得破破爛爛時,就聽嘩啦一聲,沙袋裡麵的石塊就散落了一地。
此刻錢副旅長等人是早笑不出來了。
相反數千人的隊列中,那些老兵卻不停的給楊鋒加油助威。
“旅座好樣的。”
“牛逼!石頭都給他乾碎了。”
“小日本碰上新一旅,絕對討不到便宜……”
而楊鋒這時卻把槍管變形的三八大蓋一扔,繼續進行他的表演和教學。
一股瘋狂的氣勢是迅速蔓延開來,挑動著現場每個人的熱血。
“沒有了武器也不能停,手邊有什麼就用什麼,什麼都沒有的話就用你們的拳頭、你們的腦袋、你們的牙……”
“嘭嘭嘭嘭……”
在楊鋒的吼聲中,他對著懸掛沙袋的木架,一根碗口粗細的木樁揮起了拳頭,一眨眼功夫就打的木樁是木屑橫飛。
當然楊鋒的拳頭也是血肉模糊,可他卻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旅座加油!”
“旅座威武!”
“要比拚命,我們誰都不怕!”
現場的氣氛開始躁動了。
在老兵們的呼喊下,在新兵們驚愕中,楊鋒突然抱住了木樁,隨即就是一個又快又猛的頭槌。
結果在旅部那群人見鬼的表情下,不堪折磨的木樁發出了哢吧一聲,居然、居然、居然被楊鋒的頭槌給撞斷了。
這、這還是人嗎?
錢副旅長心頭剛閃過這個念頭,一腦門血的楊鋒一回頭,忽然加速又朝木架另一邊的木樁衝去。
“呃啊……”
“嘭咯吱……”
這次楊鋒卻改套路了。
他助跑後一個魚躍,整個人就仿佛一顆高速炮彈,跟著一肘就懟到了木樁上,直接一擊兩斷,看的所有人眼珠子險些飛出了眼眶。
“好!啪啪啪啪啪……”
一團、二團、三團還有旅部直屬單位。
甭管是新兵還是老兵,統統都被楊鋒驚人的戰力給折服了。
跟著這種長官上戰場,那才會有無限的勇氣。
至於偷雞不成蝕把米的錢副旅長,他聽著士兵對楊鋒的歡呼,終於是拂袖而去了……
鬨成這個樣子,楊鋒和李伯俊很快就離開了新一旅的營地,這時在吉普車上,楊鋒才摸出那個紙團,展開來掃了兩眼。
等把紙團揉爛,楊鋒這才開始處置雙手的傷口,把一根根的木刺拔出來,用水衝洗後包紮。
駕車的李伯俊看著楊鋒沒有痛覺的模樣,忍不住是頻頻的咧嘴。
“兆青兄彆弄了,回頭讓司令部的軍醫來吧。”
“……”
“咱們軍醫室的張少校可是遠近有名的大美人。”
“……”
“我今天算是明白,你楊瘋子的綽號是怎麼來的了……”
一直沒理會李伯俊的楊鋒,看著越來越近的潭州城,終於是開了口。
“今晚我想找個地方大醉一場。”
“明白,那我也不會宿舍了,明天十點咱們在司令部門口見。”
“就這麼說定了……”
很快李伯俊就把楊鋒放到了街頭,自己開車走了。
等楊鋒按照紙條上的地址找過去,終於在一片不起眼的民房中,看到了久違的曹醫生。
原來這裡就是權飛、二連長他們的秘密據點,為避開錢副旅長的監視,他們稱病後都是到這結合,另外這裡還悄悄的藏了一部電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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