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叭叭叭叭”
“噗噗噗噗噗……”
雙方瞬間開始對射，不過手槍和三八大蓋卻壓根不是AA12的對手，況且楊鋒背後就是耀眼的烈焰，這也在無形中影響了日軍的準頭。
不過楊鋒可就沒有這個問題了，AA12裡麵的鹿彈，每一發裡麵都是十幾顆鉛丸，在走廊這種狹窄又無遮擋的地形，差不多都能把瞄準給省略了。
隻要朝著大概方向一槍，飛出去的一片彈丸就會結果掉目標，效率和殺傷力都高的驚人。
就這樣楊鋒一鼓作氣的衝殺，不但乾掉了走廊上的警衛，還一口氣衝到了主樓梯位置，隻是當楊鋒往下望時，一片子彈就馬上飛了過來。
大批日軍已經進入了四方樓，他們正順著主樓梯往三樓上衝，這情況是真心和正金銀行那一晚有點相似。
可惜楊鋒沒時間也沒心情和日軍慢慢耗，他接二連三就扔下去好幾枚手榴彈。
“嘭、嘭嘭嘭。”
“啊……”
日軍的進攻被暫時遏製了，緊接著楊鋒就朝著旁邊的房間衝去。
“咣當！”
破門後掃了一眼，發現這裡是間會議室，那楊鋒就立刻衝到窗邊，朝著四方樓的後側望了望，發現這邊的敵人比較少，楊鋒是當即就後退了兩步，轉身間更是拎起了一把椅子。
“嗖、砰、嘩啦嘩啦……”
待椅子把窗戶砸的粉碎，楊鋒人就跟著竄了出去。
這個瞬間，無數玻璃碎片還在落下，二樓、一樓的日軍還在一門的往上衝，可楊鋒卻落地後一滾，輕巧的躲進了建築物的陰影……
冰城市南崗區的混亂，很快就被平房區的混亂給頂替了。
隻見一輛接著一輛卡車，一隊跟著一隊騎兵，日軍在兩個小時之內就把整個平房區都包圍了起來，跟著才開始挨家挨戶的搜查。
石井部隊那邊已經報告了，他們辛苦十餘年的所有文件、數據都不見了，這個損失差點沒讓小胡子爆血管，關東軍高層也是一片震怒。
就在日本人發誓一定要把襲擊者找到，追回所有文件和數據時，楊鋒已經回到了道外，回到了東澤所在的地窖。
這一次借著油燈微弱的光亮，東澤終於看到了楊鋒的臉，而楊鋒也索性就坐到了他的對麵。
“你不用白費力氣了，我是什麼都不會說的。”
看著楊鋒衣服上的痕跡，聞著楊鋒一股焦虎的氣味，東澤還是努力讓自己看著更平靜、更冷漠一些。
誰知楊鋒卻好像根本就不在意，他隻是默默的從衣袖中滑出了一把小巧的鐵錘。
這是要……乾嘛？
難道……
東澤剛想到這裡，楊鋒已經揚起小鐵錘，呼的一聲就結結實實的敲在了東澤左腳的小腳趾上。
“咚！啊啊啊……”
“嘎達嘎達嘎達……”
鑽心的劇痛來了。
即便東澤雙臂外加一條腿都動彈不得，可是令人發狂的劇痛還是促使他玩命的扭動身體，弄得椅子是一陣響動。
可對麵的楊鋒就是冷冷的看著他，看著東澤渾身大汗、呼吸急促，漸漸的從劇痛中緩了過來。
“你、你、你是個混蛋，我要砍下你的腦袋。”
“咚！”
“啊啊啊啊啊……”
東澤選擇罵人，楊鋒選擇第二次掄錘，又把東澤的次小趾給砸的血肉迷糊、白骨曝露。
結果這一次東澤緩了很久，整個人也陷入一種半虛脫的狀態，再也沒有力氣罵人了，開始轉入了示弱哀求的模式。
“救救你，放了我吧！我隻是個醫生，我什麼都不知道。”
“死在你手術刀、針管下的中國人，應該也求過你吧？那你怎麼沒放過他們？”
“我是為了科學，我是在執行命令。”
“狗屁科學，我今天就代替他們索你的命。”
“不要不要，彆……”
“咚！”
“啊啊啊、嗬嗬嗬、嗚嗚嗚嗚嗚……”
這下三趾也廢了，痛苦到極點的東澤居然發出了似哭似笑的古怪聲音，接著就崩潰的、完全不加掩飾的哭嚎了起來。
誰知楊鋒看的更來氣了，他再起舉起小鐵錘，鼻涕一把、淚一把的東澤是猛地一伸脖子，裝若瘋癲的朝楊鋒吼叫了起來。
“你死定了，帝國的武士一定會找到你，然後殺掉你的全家，我要把他們一塊一塊的切開，再浸泡到福爾馬林裡麵去……”
“不裝了？吼出你真正的想法了？”
“支那人都是劣等人，統統都該死，你們不配擁有這片富饒的土地。”
“那我就叫你見識見識中國人的厲害。”
“不、不要……”
“咚！你再武士呀！”
“啊啊啊啊……”
“咚！你再福爾馬林呀……”
楊鋒一鼓作氣，將這隻腳剩下兩個腳趾全給敲了。
這下東澤終於口嗨不起來了，他是一邊哀嚎，一邊瘋狂的搖晃身體，可依舊不能緩解一分一毫的痛苦和絕望。
“你還有另外一隻腳，還有兩隻手，還有從腳掌到小腿、大腿、雙臂無數的骨頭，我會一節一節的全給你敲碎了。”
“不要啊！”
“不想變成一條沒有骨頭的毛毛蟲，後半生隻能在地上蠕動，那就乖乖的給我說，把一切都坦白出來。”
“我說，我、我、我說了……”
最終東澤還是崩潰了，這下楊鋒才撂下了手中的小鐵錘……
用小型攝影機錄像。
接上關節讓東澤親手寫供述。
實際上東澤還想要耍花樣，在很多問題上避重就輕，可惜這些都瞞不過楊鋒，小鐵錘又敲爛東澤另外幾根腳趾，這家夥才終於老實了起來。
經過半宿的折騰，楊鋒終於拿到了他想要的東西，而東澤也結束了他的痛苦。
看看天，距離天亮還有點時間，於是楊鋒就再次出動，乘坐空中三蹦子到鬆花江北岸區轉了一圈。
在藝伎館、平房區兩次襲擊後，冰城的日軍已經顧不上再去搜索失蹤人員了。
所以當楊鋒回到那個大樹洞，立刻就看到兩個人型的粽子，正在瀕臨死亡。
餓這兩天問題不大。
關鍵是沒有喝水。
於是當楊鋒拿出水壺，嘩嘩嘩小流的往地上倒時，都已經本昏迷的人是立刻就睜開了眼睛，無限渴求的望了過來。
“水，給我水。”
“求求你，你讓我乾什麼都行，給我口水喝……”
在最短的時間內，楊鋒就在兩人間做了個選擇，他挑了更為懦弱的那個，接著就把水壺往另一人嘴前一鬆。
這一刻也顧不上彆人了，即便是相對堅強，那家夥也是咕咚咕咚的一通猛灌，然後就肉眼可見的精神了起來。
可這樣還不夠，楊鋒又摸出一個玉米餅子，直接往那家夥嘴裡一塞。
當對麵的同伴拚命的咀嚼，然後囫圇吞棗的往下咽時，懦弱的家夥簡直羨慕到了極點，就那麼死死盯著同伴蠕動的嘴巴，乾裂的嘴唇是不停的顫抖。
“給我喝一口，鬆下君給我喝一口。”
“嗯嗯嗯、嘎巴嘎巴……”
結果對麵的同伴隻顧著自己，就在懦弱的家夥急到眼淚都流下來時，楊鋒卻一把將他從樹洞裡麵就拎了出來。
將人帶回去、扔進地窖，楊鋒一轉頭又來到了聚賢莊門口。
今天大街上的行人更加稀少了，聚賢莊甚至都沒有開門，而且楊鋒還敏銳的注意到角落中有人在盯著聚賢莊。
看來冰城的日本人已經發現了這裡，危險正在迅速逼近。
本來楊鋒是預備扭頭就走的，誰知他才跨出去一步，兩輛卡車就迎麵駛來，關鍵是卡車上滿滿登登的全是日軍。
與此同時7-8個化妝成小販、行人的便衣直撲聚賢莊，迅速按住門口掃地的小夥計，接著一腳踹開大門，裡麵頓時槍聲大作。
“砰砰、砰砰砰砰”
“嗖、樸樸樸”
“啊……”
短兵相接的戰鬥很激烈。
掌櫃的一夥兒拚死抵抗，上一秒才衝進去的便衣，下一秒就捂著手臂逃出來一個，可惜這些都沒用，因為日軍已經劈裡啪啦的跳下車，即將發起進攻。
萬一掌櫃的他們有人落到日軍手裡，那楊鋒的證件、房子就都完蛋了。
況且看在大家都抗日的份上，楊鋒也無法坐視不理。
“喂喂喂，你小子是不是又手癢了？”
“……”
“當心事情鬨大，破壞你小子對石井部隊的計劃。”
“放心吧，這次就小小的打一下……”
嘴上安撫香肉，可實際上楊鋒一扭頭就摸出手帕，迅速蒙住了自己半張臉。
等到楊鋒再次轉身，手中可就端起了黃油槍。
“突突突突突突……”
“嗯嗯嗯嗯嗯……”
“乒乒乓乓、當當當……”
在連續的攢射中，兩個日軍首當其衝，胸腹間多處中彈，身體劇烈的顫抖後仰麵躺倒，甚至就連他們身後的卡車都被子彈打的是火星飛濺。
這下日軍也顧不上進攻聚賢莊了，隻能飛快的調轉槍口，朝著楊鋒射擊，可惜楊鋒的動作太快了，一梭子摟完人就貓在了街邊的石獅子後麵。
當三八大蓋頻頻開火，從石獅子身上一蓬一蓬的撕下石粉石屑時，一連串手榴彈是猛地飛了出來。
“臥倒！”
“隱蔽！”
“嘭嘭嘭嘭嘭……”
楊鋒當然清楚，大白天要對付整整一個小隊的日軍，其實是非常的危險。
不過他十幾枚手榴彈砸過去，在大街上炸起一團又一團的硝煙，這水可就徹徹底底的給攪渾了，日軍不死也不敢再隨便摟火了，因為五米之外就什麼都看不清楚了。
但楊鋒等的就是這一刻。
他是一邊給黃油槍換上新的彈匣，一邊貓著腰衝進了煙塵，迎麵遇到兩個負傷的日軍派來，楊鋒是直接一槍托，外帶一肘，輕輕鬆鬆就擊倒他們橫穿了大街。
迅速來到聚賢莊門口，楊鋒一腳踹翻一個守在門口的便衣，扯起被按倒的小夥計，兩人就利落的跳過門檻，一麵觀察店內情況，一麵往後廚那邊跑。
“他們有接應。”
“小心身後。”
“啪啪、啪啪啪”
“突突突突”
“樸樸樸、啊……”
混亂中有人用盒子炮招呼楊鋒，結果楊鋒不但反手就是一梭子，更是加倍扔回來兩顆手榴彈。
當爆炸的氣浪將桌椅掀翻，酒樓大堂被炸的一片狼藉時，楊鋒已經衝到了後廚，結果一把槍就搶先瞄準了他的腦袋。
“是不是你把日本人給召開的？”
“少放屁，那我還在這乾嘛？”
“你……”
“有挖密道嗎？”
“有，通向隔壁店鋪的暗門。”
“快走，日本人就要衝進來了。”
楊鋒看到掌櫃的腿上中槍，幾個廚子也戰死了兩個，負傷一個，不救他們就全完蛋了。
說時遲那時快，楊鋒將自己的衝鋒槍交給跑堂，跟著就扯下廚子身上的圍裙，給掌櫃的做了個簡單止血。
下一秒當跑堂與逼近的日軍、便衣對射，在地上留下一片彈殼時，楊鋒就一把扛起掌櫃的，然後還不忘拎起油罐子，遠遠的往門外一扔。
這時小夥計已經搬開了堆在後廚一角的柴火，打開了牆上的安排，隨即眾人就迅速往裡麵鑽。
“叭叭、叭叭叭”
“嗖、樸樸樸”
“噠噠噠噠噠……”
日軍突然搬出一挺歪把子，對著後廚是一通掃射，打的鍋碗瓢盆是紛紛破碎。
可是當他們發起衝鋒時，地上的油汙卻叫他們腳下一滑，狼狽的摔成了一團。
與此同時，楊鋒他們已經來到了隔壁店鋪。
兩個滿頭大汗的廚子，他們躲在門口往外張望時，楊鋒就背著掌櫃的來到了後院，一路上更是語速飛快的問道。
“你們有沒有安排接應的人員？”
“沒了，整個行動隊去年就全殉國了。”
“那藏身的地方那？”
“被你給占了。”
“……出城的辦法總該有吧？”
“最近日本人封城，以前的法子全都行不通了。”
“這麼說我還真連累你們了？”
“楊將軍你自己逃吧，我們弟兄自打進了冰城，就早知道自己會有這麼一天。”
“彆說喪氣話，我楊瘋子什麼時候丟棄過弟兄……”
說著楊鋒就把院門推開一條縫兒，可惜迎麵就飛來了幾顆子彈。
距離聚賢莊太近了。
日軍已經封鎖了整條大街，外麵密密麻麻的全都是敵人。
無奈的一群人隻能是又跑回了室內，這邊有屋頂掩護，起碼不至於直接暴露在敵人的槍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