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慈:“耶律王爺,你見過中原武林英豪嗎?”
“南慕容北喬峰的名聲,契丹人也略有耳聞。”林玄禮裝出一副不屑的樣子:“偌大一個中原武林,隻有兩個光鮮亮麗的人物,真是人才凋敝。”
玄慈:“不錯,喬幫主為人俠義,善使打狗棍法,專打契丹狗。”
蕭遠山真的很想用慕容博的墳頭土把他嘴堵上,這些惡賊把我兒子當做工具,當成殺人的刀,他們讓一個契丹人去殺契丹人,一定無時無刻不在暗暗得意。都得死!
林玄禮若有所思:“是嘛。那慕容博死的可惜了。他若還在世,不論下藥綁架,總能想個法子把你說的這位喬幫主送到本王床上去。”沒錯我要給耶律彌勒奴加一個新的人設!
玄慈在這危急時刻也不禁發問:“嗯?”這個目標是不是有點問題?
蕭遠山:……很好,千萬不要讓人覺得峰兒和此事有關。
林玄禮小臉微紅:“本王對你們漢人中的英雄好漢,也頗有傾慕之心。老和尚,你認得喬幫主麼?似他那樣英雄人物,屈居草莽之間,真是可惜。倘若與本王把臂同遊,騎馬打獵朝夕相處,豈不是既富且貴,又很快活?本王倒願意把名下的牛羊馬匹分給他一半。”
玄慈心說他更有可能直接打死你。“癡心妄想!喬幫主已經被朝廷招攬,絕不會和你們同流合汙。”
林玄禮掏出鏡子看了看自己,在男神他爹麵前口嗨真的很快樂,我還能提前給杏子林鋪墊一手:“哈哈哈哈,本王想要的人,迄今為止沒有得不到的。隻需要……籌劃籌劃。慕容博雖然死了,中原武林中就沒有幾個聰明人願意為本王效力麼?哈哈哈哈哈!是不是?”
蕭遠山:我們契丹人不會這樣惡棍笑,壞的很膚淺。峰兒會跟過來偷聽嗎?太尷尬了。
乾乾巴巴的說:“是的。王爺不要急。”
玄慈知道敗類走狗自然是很多的,又心虛又不安,臉色發青,強行轉移話題:“棺木已經露出來了,請。驚動亡人本是無奈之舉,但今日是不得已而為之。貧僧倒要看看他的隨葬之物中,有多少遼國珍寶。”
三人圍著露出土麵的棺材,因為不專業,就沒有一個人拿了錘子、鋤頭、鐵鍬、撬棍等工具。
圍著,看著棺材,也互相看看。
玄慈道了一聲:“慕容博,你若泉下有知,這是你勾結遼國的報應。”
伸手往棺材板上用力一拍,隻聽砰的一聲響,幾個棺材釘被震了出來。
“且慢!”本著做戲做全套原則,林玄禮掏出一塊手帕捂住鼻子,一躍挑到上風口去:“好了。”
玄慈沒等他把自己照顧好就伸手去掀。
蕭遠山速度更快,猛然掀開棺材板,心裡已經計劃好,就在此時此地和玄慈大戰一場,打死了他,摘兩人的人頭去雁門關祭奠孩兒他娘。
玄慈越獄+玄慈的人頭突然出現在雁門關,這個大新聞足夠刺激剩下的人跳出來。他們必然要召開大會,探討究竟是誰謀害了少林方丈,知情者必然惶恐。竊聽到可疑的人,逐一殺了,最後若還活著,就去小郡王府上做個家臣,偶爾聽他那些瘋言瘋語,了此殘生。
心裡計劃的很好,但棺槨內空空如也,慕容博那顆糟爛的人頭根本沒擱在這裡。
甚至沒有被褥衣帽,連一個衣冠塚都不是,就像一個沒人用過的空棺材,被人埋在土裡。
結合玄慈非要帶著一人趕路過來,非要到慕容博麵前談事,這顯而易見是一個陰謀。
蕭遠山下一招就要偷襲玄慈,原本是殺招,現在更是先下手為強。
飛身而起,一拳直擊玄慈,先抓了再說以防埋伏。
玄慈也一直在提防,震驚之餘立刻還擊:“且慢!”難道……難道慕容博沒有死??細思極恐
!
蕭遠山這一路上做了很多計劃,現在計劃全廢:“玄慈方丈果然智計迭出,好謀算!不過沒關係,我們契丹精銳也要到了。”
實際上沒有。是說給可能埋伏在旁邊的少林和尚聽。
林玄禮看他們乒乒乓乓、內力外放打的飛沙走石,狂風大作,厲聲道:“都住手!”
並沒有人聽他的。
玄慈見招拆招,漸漸不敵:“貧僧被慕容博騙了!”
蕭遠山厲聲嗬斥:“我們不找來,你就不知道自己被騙?”
玄慈多年前是懷疑這一點的,但沒找到慕容博,自己所做的事也完全是不謀私利,因此並不很虧心,錯誤都是慕容博的,也就罷了。“貧僧不曾勾結契丹!慕容博吃裡扒外,貧僧如何猜得到?”
蕭遠山:“這話誰信?你殺了慕容博滅口?與事者都被你殺了?”
玄慈自然不會提及他們的名字:“慕容博兩頭算計,誰猜得到!”
林玄禮高聲道:“慕容博若是沒死,他現在在乾什麼?難道要放過他不成?”
蕭遠山不打算掀開麵罩,這也是自己的底牌,森然道:“他隻有慕容複一個兒子。就在不遠處。玄慈方丈,你武功甚好,佩服。不如你我聯手,去抓了他做誘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