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愛我!我就知道!
章援吃了一驚:“姑娘,日子還長著呢,就算朝廷抄家也不牽連女眷。”
而且寡婦又不影響改嫁,還有可能嫁的更好呢。
王語嫣問:“我表哥隻是在江湖上有些虛名,一直和我在太湖邊過著閒雲野鶴的日子,因為什麼得罪了朝廷呢?”她還沒有十分把握,眼下隻是詐他們一下。
耶律彌勒奴微微一笑:“他得罪大宋朝廷因為什麼,本王不太清楚。我們契丹請他去做客另有緣故。乃是上一輩的因緣,王姑娘見過慕容公子的爹麼。”
王語嫣微微搖頭:“姑父去世的早,我從沒見過他。隻聽說過他點評天下武功,玉川派摘花劍法的趙金鐘趙大爺是一位高手,姑父的筆跡裡寫這位趙大爺雖然年紀小他幾歲,高大偉岸卻剛柔並濟,天女散花、風卷殘花、儘花春泥這三大殺招在他手中,如同美人歌舞一樣輕盈靈動。可惜年紀輕輕就退隱江湖,不知去向。”
趙金鐘差點彈起來。
耶律彌勒奴本來也沒什麼醉意,控製住眼神,盯著王語嫣的漂亮小臉:“竟有如此妙人。應該請他出山,與我把臂同遊,才不枉此生。王姑娘見識廣博,不妨和我多說一說中原武林還有哪些高手。”
王語嫣提起趙金鐘,並不是認出他,而是她對玉川派隻聽說過兩個人,一個是前任掌門已經去世,另一位就是趙金鐘。“倒要叫王爺失望了,我很少出門,也不認得武林中人。”
“你表哥想必對你無話不談,你又如此聰慧。喝酒吃蟹,說說江湖故事,豈不快活?螃蟹蒸好了嗎?拿過來,我拆給王姑娘吃。”
蒸了兩簍肥大螃蟹,端上來一大盤。
蟹八件也都拿了上來,一人一套,慢慢拆著吃。
王語嫣又說了幾個人,把關西無極連環刀、雲南大癲意拳出身的兩位契丹武士摻雜進去一起說了。他們什麼動靜都沒有,這倒奇怪,我明明說中了,這三個門派的弟子即使投靠契丹,也不會羞於談及師門啊。為什麼閉口不言,裝作若無其事呢?他們幾十年苦功下在這套武功上,我是不會看錯的。
她著意試探:“你是契丹王爺,來中原武林是為了招兵買馬麼?”
耶律彌勒奴又發出了很有陰謀的笑聲,對章援和遂寧郡王笑道:“小姑娘真有趣,想的太複雜了。我隻不過是來玩玩,聘請幾位玩伴隨我回去。”
章援:……這謊話太假了我真得沒法忍了。
王繁英:附議。
王語嫣問:“看上誰就將誰打成重傷抓回去麼?耶律王爺,招賢納士哪一個不是禮賢下士,哪有上去就把人打成重傷的?”
所以說你們到底想乾什麼啊?為什麼選中我表哥?勞師動眾的來抓我表哥,你們想要達到什麼目的?要是去契丹為什麼要停留在這裡啊?
遂寧郡王:“心疼了不是?受點內傷而已,隻要他順從,區區內傷又不是治不好。我們這不是賠給他一個新娘子麼?”
這很講道理。倆人都搶走了,就已經失去自由身,成了俘虜,或逃或贖或救,總之是任人擺布的。
王姑娘有充分理由懷疑這是遂寧郡王挾私報複,而這幾個契丹人也不是很像契丹人,雖然我不知道契丹人像什麼樣子,但這四位契丹武士很明顯就是中原高手,他們連契丹話都不會說。隻有彌勒奴和蕃僧整日嘰裡咕嚕。
吃了口螃蟹,不是很滿意:“洞庭湖的肥蟹更有滋味。我看王爺也不急著回契丹去,怎麼不在洞庭湖畔過了中秋再走?”
遂寧郡王笑了笑:“接著相撲,王姑娘要是願意指點幾句,一會叫他們來敬你,要是不願意,就看個熱鬨,消遣一會。”
耶律彌勒奴:“這些天照顧不周,你吃也沒吃好,住也沒住好,多吃點牛肉補一補。來,這道菜可是咱們十一郎秘製的紅燒牛肉,名冠京城的一道大菜。”
剛剛被指點的劉侍衛捧了一大碗酒過來:“姑娘大才,卑職敬您一碗。”
自己端起來噸噸噸一飲而儘,抹抹嘴回去吃菜。
趙金鐘有心試探,囑咐下一對:“你們比比兵刃。”
王語嫣又看了三次捉對廝殺,每到陷入僵局難分難舍的時候,不管對方用刀用劍,那門那派,就突然出聲指點,對各門派的天賦了若指掌,她要誰贏誰就能贏:“中原武林人士的武功我大概都有些了解,也不新鮮,倒想見識見識契丹高手。”
實不相瞞,唯一真的是契丹人的蕭遠山的授業恩師是中原人士,而且並不會參與這種宴席上獻藝的小項目,其他的全是假貨贗品。
耶律彌勒奴開始胡說八道:“這麼巧,本王一向仰慕漢學,主要練的也是中原武功。”
王語嫣撐不住笑了:“照王爺這樣說,大宋和大遼隻在服飾上有所不同,其他的文學音律、禮儀製度都一般無二麼?”
林玄禮看了一眼王繁英,心說這小美女是不是把我看透了?
王繁英以眼神示意:挺住啊兄弟,死不承認也可以消磨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