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妃在和衝出來的王姑娘聊天:“好姑娘, 前些天我還是男兒打扮,不方便和你多說話多親近,叫你表哥看了要吃醋打你。”
王語嫣看得出她武功更高, 除了喬幫主、玄慈、蒙麵僧, 就數這位郡王妃的武功高強。也是最能做主的人, 柔聲說:“表哥才不會打我,他隻會生悶氣。姐姐,我很仰慕你呢,表哥和我說過,姐姐持家有方, 武功高強。”
你把丈夫管的好好!教教我!教教我!要怎麼持家!相夫教子是把丈夫和兒子都按在地上揍嗎?我再練練應該可以。可是表哥也得活下來才能被我壓在床上或者地毯上…
郡王妃含笑點頭, 她很喜歡聰明的小姑娘,傾國傾城的容貌更是加分。雖然十一郎說他寧可讓蕭遠山的暗傷無法醫治死去,也不願意達成‘狗屁一笑泯恩仇’的成就, 但現在也不是沒辦法。她的立場到是很分明,把世係年表砸在慕容博臉上, 就已經決定了。
這不符合當前的法律, 兒媳不許告公婆,就算是謀逆也不許兒女去告, 忤逆不孝會同罪處死, 但去他大爺的這什麼狗屁法律:“慕容博假死多少年?”
王語嫣:“二十餘年, 在我出生之前,我表哥年紀很小的時候他就死了。”
林玄禮和他聊完了回來, 叫停:“王姑娘,那就讓慕容老狗慢慢說,他說的有不對的地方,你替他指正。”
王語嫣既恨他, 更恨姑父。從一開始都是姑父沒事找事,他裝死也不裝好點,叫人家抓到行蹤,拿他兒子當魚餌。點頭答應:“好,就依王爺。喬幫主,多謝你搭救,我險些被他打死。”
喬峰先一步趕回來,裝作沒出去,坐在椅子上拿了個蘋果玩。頗為感慨:“應該的。你被他們牽連,真是無妄之災。”
玄慈腦子嗡嗡的,這一夜時間,反轉反轉再反轉,他又不研究兵法,連史書都看的不多,有些轉不過來。疑問堵塞在一起,像一團被貓玩了半年的線團。這幫年輕人就每一個靠譜的嗎?問個問題也是,東一榔頭西一棒槌,沒有一個明確的重點,還溜出去偷偷聊天。我剛開始問到重點又被打斷!你們就沒有一個把雁門關血案當回事嗎?
“阿彌陀佛。”他一聲低吟,佛號在議事廳內回響環繞,悠悠不絕,人們不由自主的安靜下來:“慕容博,你當年故意接近我,假稱去遼國探查,說遼國屬珊軍總教頭奉命帶領精銳士兵,要直取大宋腹地,去少林寺奪取七十二絕技。少林信錯了人,派人去調查時,兵馬調動、軍隊番號和你說的一般無二。我與汪劍通老幫主前往雁門關設伏,犯下血案。”
他忽然看了一眼喬峰,看他嚴肅認真,聚精會神的聽著,卻沒有悲戚憤怒的神色。微微鬆了口氣,這才繼續往下說:“錯殺十餘名契丹人,一名契丹好漢,並一個不會武功的女子,一個嬰孩。中原武林高手傷亡慘重。老衲心中最為愧疚的,就是這件事。慕容博,你與貧僧,你與那位蕭遠山有什麼仇恨?”
喬峰皺起眉頭,想追問細節,又想起這已經是二十多年前的事,再問也沒什麼意義。下意識的看向蒙麵蕃僧,心說難道這是契丹派來追查凶案的人?
慕容博:“隻要趙佶說清楚,他和我慕容家素無淵源,為什麼要處心積慮的害我,我就告訴你因為什麼。”
林玄禮正要開始瞎編。
章援叫停,不能說出朝廷持續跟蹤調查所有可疑人員,顯得那麼不寬仁:“郎君不可。事涉朝廷機密,豈能是他一個死囚想問便問的?他說與不說,都在一死,命人大刑伺候。人心似鐵非似鐵,官法如爐真如爐。命人先拖下去重責八十,再不招,上夾棍。郎君久居深宮,有沒有聽說過騎木驢?憑他什麼鐵打的漢子,也有命門。拉出去騎木驢遊街示眾,這就是謀逆的下場。”
林玄禮很感興趣的問:“有多長啊?”
蕭遠山:“什麼意思?契丹沒有這個。”
章援開始比比劃劃的講如何製作刑具,他既認真又純粹的講酷刑拷打:“過長人會在一兩日內速死,太短又沒什麼特殊的。大約有人小臂這麼長,頂端打磨圓潤,泡在香油裡。用的時候固定在像馬鞍的木頭架子上,釘結實了,或是放在馬車上,或是選一個倔脾氣愛蹦跳的毛驢。”
聽的在場眾人紛紛莫名的夾緊尾巴。
王語嫣:依然不是很懂。
喬峰:……好邪惡的朝廷官員。
“你還不如往死裡打他,把他活活打死算了。”
蕭遠山大笑:“這個好。比拖在馬後磨成肉泥還痛快。”
林玄禮喃喃道:“我剛剛想拿他下油鍋,你又提到肉泥……咱們該弄點酥炸鮮丸子吃了。最近這廚子是真他媽不像話,炸丸子炸的不脆!叫木匠打造刑具,誰明早上去趕集買點豬肉羊肉魚肉,本王困死了現在要去睡覺。”